第四十章 新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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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jīng)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yuǎn)地離開……”
《我是歌手》競演舞臺上,梁冬的演唱還在繼續(xù),他早已沒有了原本的感慨,全身心的投入到歌曲之中。他并非陷入到歌曲的意境之中,而是在做一場告別,一場被注定的告別。
舞臺與觀眾之間只有短短兩三米距離,不過在演唱之中,觀眾席上沒有絲毫燈光,只有一顆顆紅點在游動,那是攝像機(jī)身上的按鍵。站在聚光燈下,他看不到觀眾的表情,只能聽到耳麥中屬于自己的吟唱。
“我曾經(jīng)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jīng)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也哭也笑平凡著!”
這是一個很適合告別的地方,梁冬伸出手,撫摸著面前的虛影。那個曾經(jīng)屬于自己,胡子拉碴,身心疲憊的身影。
是啊,他曾經(jīng)陷入到黑暗之中,在孤獨(dú)中一點點沉/淪,無論怎么掙扎,都只能越陷越深,沉/淪所謂的絕望中不可自拔。
他同樣平凡的猶如凡人,他沒有今日的光彩,也沒有今日的燦爛。他只有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卑微,像是野花,像是野草,哪怕被人踐踏,也從來不放棄掙扎,也不放棄成長。當(dāng)他一次次抬起頭,挺起身子,收獲的卻不會是掌聲與鼓勵,而是又一次踐踏。
我們在努力什么?可能誰也不知道,然而,我們注定要去努力。
在梁冬看不到的地方,觀眾席上已經(jīng)有人淚流滿面,跟以前不同,這一次并非年輕觀眾,反而是一些中年人。他們歷經(jīng)滄桑,所謂的情情愛愛很難打動他們,只有這最質(zhì)樸的語言,只有這低吟淺唱,才能鉆入到他們的內(nèi)心中,震顫他們的靈魂。
有人覺得聽歌會哭是一件笑話,人類生來冷漠,怎么可能會被短短幾句話打動?說這些話的人可能感應(yīng)不到其他人的心思,他們或許冷漠,卻不是冷血。
人總是很奇怪,有時候冷漠,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愿意伸出手幫一把,哪怕眼睜睜看著幼小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有時候卻又很感性,看到簡單的文字,看到一張小小圖片,淚水卻噙滿眼眶,不知不覺中早已淚流滿臉。
他們被什么感動?因為什么流淚?
其實他們自己或許都不清楚,只有在那一瞬間,他們的心中一顫,淚水則以無聲無息中浮現(xiàn)。這是在表演嗎?也許是,也許不是!
就像臺下默默流淚的大哥,在淚水出現(xiàn)的瞬間,他就連忙將眼淚擦掉。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被人注意之后才松了一口氣,他也不想流淚。
梁冬看不到觀眾的表現(xiàn),他依然在做著最后的告別。音樂開始變得激揚(yáng),歌曲早已超脫民謠制約的范疇,配樂第一次占據(jù)了主位,木吉他停止,電吉他突然穿插到歌曲之中。
“向前走,就這么走,
就算你被給過什么,
向前走就這么走,
就算你被奪走什么……”
像是突兀,也像是早有預(yù)謀,民謠之中突然增加了一段說唱。當(dāng)梁冬唱出這幾句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表情一滯。
“說唱?民謠中為什么會有說唱?”田河差點打翻面前的茶杯,驚聲問道。
田河確實很欣賞梁冬,自從《光陰的故事》之后,他對梁冬的創(chuàng)作水平做出了極高的評價。甚至認(rèn)為,這是一首能夠傳唱許久的經(jīng)典歌曲。
能夠創(chuàng)作出《光陰的故事》,他一定能夠創(chuàng)作出更多優(yōu)秀作品。在梁冬登場之后,他心中充滿期待。
并沒有讓他失望,《平凡之路》是一首十分優(yōu)秀的民謠歌曲,即便放在整個民謠曲風(fēng)之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佳作。當(dāng)然,這首歌在質(zhì)量上倒是差了《光陰的故事》不止一籌。
不過想想《平凡之路》是民謠歌曲,田河也就釋然了。民謠本身就有限制,樂器限制,樂曲限制,甚至連歌手的聲音都有限制。
歌手聲音不能太有特點,不能太細(xì)膩,也不能太尖銳,甚至也不能有太大嗓門。最平凡的聲音,才能打造出不平凡的音樂,這才是民謠。
從這點來說,梁冬天生就適合演唱民謠歌曲。他的嗓音沒有沙永亮細(xì)膩,也沒有齊楚充滿特色,甚至沒有黃珊珊的高音,他只有帶著點磁性,帶著點沙啞,也帶點平凡的嗓音。
音樂正好,打扮正好,演唱正好,三個好結(jié)合起來,梁冬帶來來一場十分優(yōu)秀的表演。對于田河來說,沒有白白期待這一次表演。
不過當(dāng)木吉他換成電吉他,梁冬開始說唱之后,一下子沖破原本和諧的氛圍,突兀的讓他不敢相信。這也是他為什么驚呼的原因。
“田老師,人家正在聽歌呢。梁老師唱的真好聽,而且加入一點說唱也沒有問題啊,你沒看到觀眾全都轟動了嗎?”小曦指著屏幕,說道。
確實,觀眾才不管歌曲的氛圍是不是和諧,尤其是年輕觀眾,他們不太喜歡平淡的民謠。木吉他跟電吉他之間的轉(zhuǎn)換,讓他們感到戰(zhàn)栗,不少激動的觀眾甚至站了起來。
當(dāng)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性觀眾。還是那句話,以梁冬現(xiàn)在的外貌條件,確實比較容易吸引女性觀眾。
“不對,不對,一切都不對。民謠怎么能加入加入電吉他,電吉他的聲音強(qiáng)烈,有沖擊性,極容易破壞民謠整體氛圍。而且竟然在歌曲中加入了說唱,音樂整體性還怎么延續(xù)?”從音樂人的角度上來說,民謠就是民謠,那是最淡然的清風(fēng),怎么能加入電吉他,怎么能加入說唱,這幾乎算是離經(jīng)叛道。
就像是豆腐腦中加入白糖一樣,壓根就是在反人類。
而在小曦看來,民謠加入說唱壓根不算什么事情:“這有什么關(guān)系,音樂發(fā)展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包容一切的心境。再說,梁老師現(xiàn)在正參加比賽,他也需要吸引觀眾為他投票。在音樂上做出改變也沒有什么不可以,而且我也沒覺得歌曲本身有什么不完整。這是一首《平凡之路》,誰愿意平凡?肯定沒有人愿意平凡,在陷入平凡之中,難道還不能仰天吶喊?我覺得說唱就是在吶喊,對平凡的吶喊。從這個角度來看,梁老師有自己的創(chuàng)作目的?!?p> “至于田老師您強(qiáng)調(diào)民謠中不能加入電吉他跟說唱,那么,就把梁老師的民謠當(dāng)做新民謠看待就是!”
小曦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對民謠有什么影響,在新世界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種特殊的曲風(fēng):新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