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青軟硬兼施用雷厲手段讓所有道門弟子奔赴海瀾山幫助林先正,掩蔽,急速,讓中原武林同道始料未及,三十六門幾萬幫眾碾壓玄宗(也稱為宗門)綽綽有余,可勝利的天平卻突然傾斜。
王一恒失蹤,左鶴被殺,王五青下越山一手扶持王月靈繼承掌門之位道門一夜之間掌控在了王五青手里,這樣的事誰,能料到?
李云吉告別葉滿山等人即刻下山施計逃脫了總壇弟子的看守,他馬不停蹄直奔道門而去,可跑了一段他停下馬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了在總壇那么多幫眾面前葉滿山打自己的一巴掌,還有張云峰那咄咄逼人的丑惡嘴臉。
“木偶皆有斷線之日,蟲蛹皆有化蝶之時,我為何不自斬了這身上的線成為控偶之人?”李云吉搓著臉緩緩開口說道。
自己回去找王五青有什么用,他已被囚禁于越山已是廢人一個,葉滿山估計也活不過三日,海明閣怎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張平益那奸人,自己在海明閣尚有幾分根基,應(yīng)該抓住此機會將海明閣據(jù)為己有,解了三十六門。
葉滿山勾結(jié)王五青要反了林守拙,他兩的橋梁便是李云吉,因為葉滿山的看重李云吉從默默無聞到現(xiàn)在葉滿山眼里的紅人,他厭倦了聽候王五青發(fā)號施令的那種日子,可他不敢表露,因為自己實力不濟,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實力。
李云吉想完隨即掉頭,皮鞭狠狠抽在馬身上,黑馬受盡開始急速狂奔。
于念等人當夜與簫遠結(jié)為聯(lián)盟后便沒有當夜就離開,而是住在了海明閣內(nèi)。
屋內(nèi),“于兄,剛才實在冒昧了,但我也是逼不得已不能事先和你講清楚。”屋里陳麟笑著給于念道歉,剛才他生怕于念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來急忙否認了葉滿山被張平益所殺的事情。
“哪里,哪里,倒是我愚鈍吶,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了別人給我設(shè)的圈套?!庇谀钫f著搖搖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上淡無表情。
“陳兄,你這樣真的太魯莽了,怎么也得和我們商量一下吧?”子桑也在一旁不滿的抱怨,他心里不得不承認自己失策了。
陳麟不以為然放聲大笑:“若是事先商量了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了,就是要逼真才能唬住簫遠,你們沒看他剛才那樣子嗎?這棋我們先手了?!?p> “你真要殺了張平益?他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吧,我怕你未必是他對手,陳麟?!弊由i_口勸阻,他即是勸阻也是打探。
陳麟喝了口茶長呼一口氣笑了笑:“不是我要殺了張平益,而是簫遠要殺了張平益,懂嗎?”
于念抬起頭看著陳麟,此人武功不高看起來人也和善,但他感覺陳麟這人要么城府很深,要么背后有高人指點。在三十六門想除掉張平益的人很多,但能除了他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林守拙。
“林守拙為什么要殺張平益?”于念張嘴便問了出來。
頓時陳麟臉上沒了笑容冷聲回道:“他,可能是朝廷的人?!?p> “?。俊弊由H滩蛔埧诮辛顺鰜?。
陳麟和于念不解的望向子桑,“怎么了?”陳麟開口詢問。
“沒,沒什么?!弊由R庾R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急忙調(diào)整情緒,不一會臉上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我聽聞朝廷一向不管武林之事,你是從何斷定張平益是朝廷的人?”子桑緩了緩開口詢問,臉上雖鎮(zhèn)定,但心里卻很急。
陳麟看了看于念和子桑搖搖頭:“我怎么能斷定呢,我都說了是可能嘛,子桑兄你這問題我可答不上來?!?p> “也是,也是,朝廷那哪是我等能去窺探的?!弊由?粗愾胄睦镛q不出陳麟的話是真是假,只能順著說下去。
一旁的于念則完全聽不懂,他打小便待在深山與外世隔絕多年,他知中原武林但也只是這段時間才知曉的,朝廷?多么陌生的一個詞。
入夜許久,天上下起了雨,于念三人坐在屋里溫了幾壺熱酒聊著自己的過往,于念原本想連夜回海瀾山,他心里掛念著段一陽留給自己的行氣法,內(nèi)勁的吸引力比勾心斗角大很多。
可陳麟?yún)s阻止了于念,他心里有些不安,生怕簫遠出爾反爾上總壇找張平益報仇,更怕簫遠因為膽怯而帶著海明閣的人跑了,離開了三十六門,那自己可有苦頭吃了。他留在這里便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三人酒過三巡來了醉意,起身互相告別,豈料屋外卻傳來了刀劍聲接著又傳來幾聲吼叫。
于念急忙拿起訣義劍扯開房門跑了出去,陳麟晃了晃腦袋也急忙拿起劍跟著跑了出去,子桑緊隨其后。
“李云吉,你個無恥之徒給臉不要臉,那休怪我不念舊情斬你以你此地?!贝蟮铋T前簫遠指著前面的人影開口罵道,那人影便是掉頭而歸的李云吉。
“哈哈哈?!崩钤萍笮θ暋昂嵾h啊簫遠,你可真是好大的賊膽,這葉閣主還沒死呢你就敢鳩占鵲巢,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嗎?”一聲喝問,唬住了簫遠。
此時簫遠心里感到奇怪,陳麟說葉滿山死了,可李云吉卻說葉滿山?jīng)]死?!澳闳タ头空谊愾氤鰜韺|(zhì),我倒要看看這李云吉耍的什么把戲?!闭f著一把扯過身邊的弟子讓他趕快去。
簫遠的親信弟子將李云吉團團圍住,雨中李云吉心里直罵娘,他不知道簫遠今天是吃了什么膽居然敢稱自己是閣主,若真的讓簫遠成了閣主那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李云吉提著劍環(huán)顧四周,見簫遠沉默心里有了幾分底氣。
“我勸你最好找個好理由明天好好給葉閣主一個解釋,不然到那時我也幫不了你?!崩钤萍獨鈩輿皼皠χ负嵾h繼續(xù)開口。此時他心里清楚就算簫遠自稱閣主那有怎樣,只要今晚自己出手殺了他那海明閣明天的閣主也可以是自己。
“是他?”陳麟站在于念一旁看清了雨中的李云吉,搓了搓手這下有些麻煩了。
陳麟沒料到李云吉會突然回來,若是李云吉說葉滿山還沒死那簫遠便會對自己產(chǎn)生疑慮,這樣計劃便可能失敗。陳麟緊張的看向于念,希望于念能有計策。
“哼,葉滿山在三十六門待著,他的手下卻跑回了海明閣,看來是來搬救兵了,既然這樣那便殺了他?!闭f完于念抽劍大步一躍寒光一閃訣義劍直奔李云吉而去。
李云吉還要開口大罵突感惡風來襲急忙一個低頭手中利劍撐地彎下腰躲過了于念這一劍。
劍影劃過身影隨后,于念大喊一聲一腳用力踢在李云吉屁股上,李云吉看著劍飛到了自己前面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烧l曾想屁股一痛身子不由自主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何方鼠輩竟敢向我玩偷襲這種手段,有本事站出來。”李云吉急忙起身用手揉了揉屁股張嘴大罵。
這時于念站在身后用手拍了拍李云吉的肩膀“是我。”
李云吉聽了聲音眼睛不經(jīng)意的一撇,用手發(fā)力將手中的劍往于念所站的位置用力一掃:“納命來?!?p> “?!钡囊宦曈谀钶p松擋開了這一劍,李云吉繼續(xù)發(fā)力出招瞬間打出三招,速度極快,可在于念眼里也不過如此,一一輕松閃過。
“要快,還得看我?!庇谀钜宦曔^后人影閃動,極速出劍。
頓時李云吉由攻變守,不一會“啊”的大叫起來,接著又叫起了幾聲,于念收劍。
“?!钡囊宦暲钤萍掷锏膭β湓谑迳?,隨后自己也癱坐在石板上,不一會身下流出一灘血,只見李云吉手上,后背,腿上,臉上皆有劍傷。
李云吉抬起頭看著眼睛透過雨水看清了自己的對手:“懲戒使?”
于念冷哼一聲:“你個道門的底細不知來我三十六門有何貴干?!?p> 剛才交手于念便知李云吉使的便是和那時自己在古寨遇到的王純一樣的劍法。
“你血口噴人。”李云吉心里一急張嘴大喊,這一動怒心火上頭一口血噴了出來。
“道門與我有深仇血恨,你們的劍法我可是領(lǐng)教過很多次了?!庇谀钫f著將劍抵在了李云吉的額頭上?!安幌胨谰驼f實話。”
這是陳麟和子桑也走了過來,李云吉見陳麟一臉奸笑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他后悔自己為什么還要回來,遠走高飛不更好?
“要殺便殺,哪里來那么多廢話,只不過你們這般作為以后必下地獄不得好死?!崩钤萍睦锵朊靼琢?,簫遠敢稱閣主就是眼前這三人搞的鬼,可憐葉滿山卻渾然不知還在苦苦等待自己帶救兵回去。
“哼,道門奸細混入我三十六門想讓海明閣分裂自相殘殺,真是好歹毒的心,好一個名門正派啊。”陳麟捏緊了手里的劍大聲說著。
這話是說給簫遠聽的,大殿里的簫遠聽了這話搖了搖頭起身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有把柄落在了懲戒使手里,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說,是道門的誰派你來的?”陳麟一腳踢在李云吉頭上,李云吉受力被踢翻在了地上,陳麟一腳踏在李云吉胸口開口詢問。
李云吉咬牙忍著疼痛閉口不答,任陳麟腳上怎么用力也不出聲。
“要誓忠就去地獄誓忠去吧,這里,不需要?!庇谀钜蝗觿ΓE義劍穿過李云吉脖子而過插在了地上。
陳麟原本想套些話的可沒想到于念突然出手殺了李云吉,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于念:“你太沖動了。”
一旁的子桑也搖搖頭,這人還可以利用,就這樣死了可惜了。
豈料于念冷笑,走過去收起訣義劍冷聲說道:“我說過,道門,我見一個殺一個?!?p> 話音一落于念劍指從大殿走過來的簫遠,這一舉動嚇壞了所有人,簫遠停住腳步咽了咽口水,眼睛瞪著于念想要開口卻無力。
“你是否也是道門的人?”于念發(fā)問。
簫遠急忙搖手否認:“不是不是,懲戒使你,你,你誤會了,我也不知道李云吉使道門來的奸細,我要是知道早一劍把他殺了,豈能讓他活到現(xiàn)在?!?p> 簫遠怕于念不信又接著解釋:“我簫遠用人頭擔保我要是道門來的奸細,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彪m然下著雨但簫遠感到自己身上出了虛汗,于念的眼神讓他感到恐懼。
“哼,希望如此,若是你騙我,你的下場比他,還慘,我三十六門容不得任何一個叛徒!”說完于念收劍徑直走了過去,離開了此地。
簫遠見于念走遠長呼了一口氣,癱坐在了地上,他望著躺在地上的李云吉突然開口大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這人給我扔出去喂狼?!?p> 門下弟子一聽急忙跑過來便要動手去抬地上的李云吉?!跋确鑫疫M去,扶我進去,你們這些白癡?!焙嵾h邊罵邊伸手讓門下弟子扶自己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