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雖說血債血償,但你已經(jīng)殺了兩人了,該停手了?!背鰟Φ娜松碇A麗,黑色的絲綢衣服在陽光下閃著亮光,皮膚白凈輕聲細語緩緩開口。
“官服?”娃娃在一旁看著出現(xiàn)的身影疑問道。
“哼”左雄冷哼一聲沒理眼前的人,手上用力將刀使勁朝居不易刺了下去。
“不識抬舉?!焙庖婚W左雄將頭往下一低,劍刃貼著頭發(fā)劃過。一劍不中,那人像不死心接著一腳朝左雄踢去,這時林先正手里捏訣用力點在那人的腿上。
“啊?!毕袷潜粍Υ讨幸话?,讓那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大哥?!蹦侨颂嶂鴦Τ欉h身后的人喊道,只要那人一聲令下他絕對不留后手,想和林先正較量較量。
“都住手吧,聶遠和居不易的命我要了,各位賞個臉吧?”聶遠身后的人臉上笑著,輕聲說道,話音無力,卻穿透人心,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在場的眾人。
“名號?”
“天羅六殺?!?p> 林先正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用余光掃了掃四周,可卻只發(fā)現(xiàn)了三人。
“我在這,不用找了?!北鶝龅母杏X劃過林先正的脖子。
“怎么,想見我嗎?”溫熱的氣息往林先正耳邊吹去,只見紅衣女子用手指劃著林先正的脖子,嘴巴則在慢慢靠近林先正的耳朵。
林先正嘴角上揚,笑著說道:“在進一寸,命沒了可別怪我?!?p> 紅衣女子聽了臉色難看起來,她低下頭只見乾坤劍抵在了自己的胸口,林先正的手指悠閑的敲打著劍柄,一下,兩下,三下……
“哼,無恥小人?!弊炖锪R了一聲,紅衣女子轉身離開走到了聶遠身后的男子身邊。
“別藏了,都出來吧,別人也不是阿貓阿狗?!奔t衣女子叉著腰朝身后大喊,只聽“唰,唰”的兩聲又出來兩人。
眼前這六人除了女子皆是一樣的穿著打扮,黑色的綢衣在陽光下閃著亮光,頭上的帽子一看也不是凡品,在看膚色和武林中的習武之士白了許多,話語中充滿著傲氣,看人就像在看一條狗一樣。
“東廠的走狗?!弊笮蹖⒌度釉谝贿?,甩了甩手不屑的說道。
“判官,最下留德。”紅衣女子微笑著提醒左雄,天羅六殺雖是東廠,但不是走狗。
“大師,我剛才所問可有異議?這兩人我要帶走?!鳖I頭的男子走到聶遠的前方朝悟緣施了一禮詢問道。
“不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男子向聲音的來源望了望,發(fā)聲的是臉譜男子和左雄。
“聶遠不僅是殺害我?guī)煾档膬词?,更是殺害戲莊百余條人命的兇手,不可放過?!蹦樧V男子起身盯著聶遠喘著粗氣說道。
“除非還我兄長的命來,不然都留下。”別人怕天羅六殺,他可不怕。
“還有別人反對嗎?”男子接話,繼續(xù)發(fā)問。
林先正咳嗽了幾聲,捂著嘴說話,悟緣則閉著眼念著佛經(jīng),娃娃則坐在大漢的肩膀上望著眾人。
天羅六殺是東廠的招牌,是魏忠明的心腹,此刻這幾人出現(xiàn)在這里要帶走聶遠和居不易,也就表明是魏忠明要帶走這兩人,朝廷和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今日朝廷卻將手伸了過來,這背后到底有什么陰謀?悟緣心里想不明白。
“齊天,這兩人的命千機將軍也想要。”左雄絲毫不讓步與之爭鋒。
“武林的事我們一向不管,你們愛怎么鬧就怎么鬧,但是這兩人是魏大人安插在瀛夷的重要棋子,瀛夷武者騷亂我海域邊城已不是一天兩天,實不相瞞這幾日大人正在準備全力進攻瀛夷,平了騷亂,還邊城百姓一份安寧。”站在聶遠身前的便是天羅六殺排名第一的齊天。
“若是如此,人你們可以帶走?!蔽蚓壉犻_眼,緩緩開口。
朝廷和武林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武林哪里是朝廷的對手?十萬大軍出動,掃平所有教派那只是幾天的功夫而已。
“信口雌黃,出戰(zhàn)事宜何時輪到他魏公公做主了?”左雄忍不住喊了出來,若真是如齊天所說,那胡玄建可能有危險了。
“這是圣旨?!饼R天從兜里將圣旨掏出給眾人看了看?!耙夷顔??”
武林終究抵不過朝廷這座五指山,若今天不依那真是活到頭了。中原武林教派眾多,學武之人多如牛毛,可都是各自為中心,無法凝聚在一起,面對朝廷的施壓無任何的反抗之力。林先正望著眼前這六人心里無奈嘆氣,真是如此武林才要大統(tǒng),武林若大統(tǒng)無論對內(nèi),還是對外皆可一爭高下!
“需不要我念?”齊天將手舉高,太陽照射在圣旨上,左雄盯著圣旨看了好一會咬咬牙“不需要?!?p> “帶走。”齊天收起圣旨,手一揮轉身離開。
“等等,什么狗屁圣旨老子不管,今天我只要他的命。”臉譜男子一聲暴喝臉譜一換,一股油從嘴里噴向聶遠。
“唰,唰”兩聲,齊天身后出現(xiàn)兩塊長袖擋住了噴來的油。
“死吧?!蹦樧V男子大叫將火噴了出來,想要一把火將這些人燒死。
可火還沒噴出自己就被一拳打飛出去,撞到大樹上躺在地下。
用長袖將齊天擋住的兩人走了過去,臉譜男子用力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
“嗖嗖”兩聲,兩把劍交叉在了脖子前方。
“想死便站起來?!弊筮叺娜碎_口滿是不屑,見臉譜男子只是盯著自己身子不動。
“不敢嗎?懦夫?!苯又珠_口。
“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此時臉譜男子早已將眼前這兩人千刀萬剮。
“走了?!饼R天喊了一聲便離開。
“你知道為什么放任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雞飛狗跳嗎?因為你們就是雞狗,只會跳跳,傷不了人,打狗,我們不在行。”左邊那人說著大笑起來,收回劍邁著步子離開臉譜男子,邊走邊笑,邊用雙眼掃視在場的眾人。
突然“喂?!钡囊宦?,那男子轉頭,眨眼之間一把劍朝自己刺來,他急忙拔劍,可為時已晚刺來的劍已經(jīng)抵在了自己的額頭,劍氣吹落了頭上的帽子,也將頭發(fā)吹散。
男子臉上充滿怒氣,想要繼續(xù)拔劍,可接著自己胸口被打了一掌,疼痛感瞬間布滿全身,他剛要喊嘴巴卻被一只手掌捂住。
“別喊疼,狗咬人哪里會疼?”林先正一臉奸笑的說道,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嗚嗚嗚”男子擺動著頭,眼里淚水流了出來,嘴里也流出了血。
另一男子見狀,提劍沖了過來,想要營救。
“在過來一步我就捏死他?!绷窒日齻冗^頭望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一怔,停住了腳步站在了那里。
“六弟口上無德,望大俠不要計較?!蹦凶颖笄?。
“殺你易如反掌,但我不殺連狗都不如的東西?!闭f完林先正用力一腳踢在那名男子胸口將他踢飛出去。
出腳,收劍,轉身,一氣呵成,林先正邁著步子擦著身后男子而過。
“告訴我你的名字?!蹦凶愚D身。
“啊雞啊狗林先正。”林先正不停步大笑著回道。
“日后相見,一生一死?!蹦凶诱f完急忙跑到趴在地上的那么男子身邊將他背起,朝齊天追了上去。
齊天望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轉過頭問聶遠:“有把握掃平中原武林的各個教派稱雄嗎??”
聶遠苦笑:“不能,那和尚……”
“那他們?nèi)懒四??”齊天望著轉身離開的悟緣等人繼續(xù)問。
“全死?這怎么可能?”聶遠不解,悟緣武功如此高強,還有后邊出手的林先正雖不知有多厲害,但肯定不差,這些人怎么可能都死?
“因為這?!饼R天將懷里的圣旨掏出展開給聶遠看。
“這是……”聶遠見了張大了嘴,指著“圣旨”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