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這些變故有些出乎左令晨的預料,但他自己也是有所防范的,此時左手的劍一陣揮舞,用劍光護住自己全身,將嵩山劍法的奧義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竟有潑水不透的感覺。
這一招必然是嵩山劍法中的大招,而且是專門用來防守的,消耗功力肯定巨大,但效果也極佳,先后有八支線膛步槍瞄準左令晨射擊,但基本都被磕飛,只有一發(fā)子彈打入左令晨身體,還不是要害。
李仙本來也想跟著大家一起攻擊,看到此景也壓下發(fā)射子彈的沖動,只是拿著槍瞄著左令晨。
“閣下身上這套軟甲倒是不錯,連我都看走了眼?!崩钕蛇€是跟原先一樣一手刀一手槍的姿勢,盯著左令晨,心里卻滿不是滋味。
左令晨武功之高超出原先預料也就罷了,身上穿著一件并不特別罕見的金屬軟甲,卻極大提高了對子彈的防御能力,使得李仙的很多布置都未能發(fā)揮應(yīng)有的效果。
“哼,你處心積慮設(shè)下圈套埋伏,總算都暴露出來了吧?!弊罅畛繀s是冷笑連連。
這一次左令晨來襲,表面上是左令晨趁著李仙出海,偷上捕鯨船,意圖掠走李仙,但實際上也是李仙有意伏擊左令晨的結(jié)果。
表面上,李仙對左令晨之事不急不躁,從來沒跟人提及,似乎也沒有做出任何防范,但卻知道此人才是自己的真正心腹大患,同時涉及到自己開辟精元海,真正進入武學之門的關(guān)鍵。
因此,李仙一直處心積慮地防備著左令晨,想著怎么才能將對方一舉擊殺。
李仙曾將自己放到左令晨的角度想過,自己在佛山的時候平時都有王九玄等高手,又有很多拿著線膛槍的火槍隊的人在,一旦輕舉妄動,得手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左令晨只會暗中觀察,不會輕易出手。
回到亞羅灣后,左令晨必然會跟蹤過來,然后暗藏下來等待機會。
然而,亞羅灣畢竟是混元宗的大本營,左令晨探不清虛實,不知道混元宗是否還有些武功奇高的老怪物坐鎮(zhèn),不敢硬闖。
就是以表面實力看,有十名拿著線膛槍的鏢師護衛(wèi),又有近百名普通人和低階武者(左令晨也自然看出香皂作坊的幾名管事身懷武功),出手后不能得手的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不慎被人纏住,最后反而被殺死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左令晨雖然強大,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第一次出手未能得手,李仙會直接找地方躲起來,或者直接跑回佛山,到時候左令晨想再次下手就難了。
后來李仙出海捕鯨,給左令晨看到成功的希望。
所有人分坐兩個船,以左令晨的武功,只是壓制一船的人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在所有人全力對付白鯨的時候出手,更能減輕危險。
至于能不能上船,以左令晨四階大成的修為,一跳都能跳十幾米高,如果不能潛入上來才是笑話。
因此,李仙出海捕獵白鯨其實更多是做給左令晨看,拿自己當誘餌,釣左令晨這條大魚。
跟白鯨的戰(zhàn)斗最為激烈的時候,李仙依然有一大半心思放在船上,注意感應(yīng)各種異常動靜,這也是左令晨一現(xiàn)身,李仙就能立刻發(fā)現(xiàn)的原因。
只是,好不容易把人吸引過來,李仙卻發(fā)現(xiàn)事情超乎自己的預料,左令晨在上船之前做了相當完善的準備,而且在現(xiàn)身之后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一點也不沖動,只是用一點傷勢,就把李仙的大部分布置都探明了。
看來,左令晨幾次三番吃虧,這次真是長了記性了。
能將武功修煉到四階以上的人,心性、智慧、見識肯定也都是一等一的,左令晨之前幾次吃虧,都是輕敵的原因多一些。
此時,左令晨雖然受了點傷,但自覺將李仙的布置都逼了出來,反而有些松口氣。
“陳謙,你不再裝死,當你的縮頭烏龜了?”左令晨冷笑,舉劍往船上的桅桿砍去,功力驚人,只是三劍就把堅固的桅桿砍刀,使得十幾米高的桅桿傾斜下來,往海里栽去。
這桅桿上面有個望樓,剛才就是有人從望樓向下射擊,用的還是德爾維涅,差點就把左令晨給爆頭,只是因為左令晨靈覺驚人,偏了一下頭,所以才只是肩膀受了傷,以他的療傷能力而言,這點傷也沒有大礙。
望樓上的人,手上其實有三把德爾維涅步槍,都是提前裝好子彈的,只等左令晨出來后一擊必殺。
剛才三把槍接連發(fā)射,卻只有一發(fā)子彈見功,也非常出乎那人的預料。
此時,那人忙著給步槍裝子彈,就是左令晨砍斷桅桿也恍如未聞,直到裝完子彈,桅桿逐漸傾斜起來,才施展輕功從望樓上跳下來,順著正在傾倒的桅桿疾步?jīng)_下來,這份鎮(zhèn)定和輕功都極為了得。
此人手里拿著德爾維涅步槍從上往下踩著桅桿下來,下落一半就抬槍就射,子彈直奔左令晨心臟部位而去。
左令晨知道這種槍穿透力還在普通槍之上,不敢大意,忙舉劍封擋,便感到這種子彈的沖擊力遠超普通槍,劍法出現(xiàn)一絲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