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這股子的香氣傳到了蘇仨鼻中時,蘇仨還覺有絲些許的清涼,聞到體內(nèi)隨即就讓人既神清氣爽又舒服自在,好不快活!
可還沒過多久呢,這股子莫名而來的香氣,變得越發(fā)的濃重,在床上打坐練氣的蘇仨只覺這股香味越來越重,越來越烈,長時間的呼吸著這番氣味,直讓蘇仨覺得自己頭昏腦漲,思想尤為的渙散,很難再集中起自己的注意力了!更別說入定了。
隨著這股不知從哪兒而來的香氣逐漸的布滿了整個房間之后,蘇仨也慢慢的昏沉了起來,從起初的精神渙散,再到現(xiàn)在的軟綿無力,也僅僅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蘇仨一邊心念著口訣,一邊繼續(xù)運著{天山心法}不斷的勻著體內(nèi)的氣脈??擅看萎旙w內(nèi)的真氣運達胸口時,胸口總有一股子刺痛涌現(xiàn),就像是在體內(nèi)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一般,始終無法突破胸口的這個結(jié)界,真氣始終斷檔于胸口,愣是無法將真氣在體內(nèi)整個循環(huán)起來。
幾番嘗試之后,蘇仨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心中也是隨即略過了一絲不安來。
眼下,蘇仨雖然有那么些后知后覺,但終于也算是覺察到了點什么來。
難不成這香味有毒?。?p> 當有毒二字在蘇仨的心里穿插而過時,蘇仨立刻打了一個激靈,趕緊集中了自己十二分的精力,輕呼一口氣后,將氣集于自己的丹田,隨后屏住了鼻吸,并努力的將心中的雜念盡可能的全部排至體外。
經(jīng)過一系列的努力之后,蘇仨終于重新掌握了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順著這股勢道,努力將氣再一次循環(huán)活絡(luò)了起來,而當真氣又至胸口時,胸中隱隱的刺痛再一次襲來,而這一次的疼痛感,似乎比之前的更為強烈,起初只是刺痛于胸肩,而這一次卻是席卷全身的疼痛。
隨著身子的越發(fā)虛弱,蘇仨意識到,此刻如果不將體內(nèi)的真氣突破這道隱形的結(jié)界,無法將體內(nèi)的氣再一次循環(huán)全身的話,自己那是相當有可能就被毒死在兗南州了!
想到這,蘇仨可就有點慌了神了,畢竟自己混跡江湖的工作經(jīng)驗不多,作為一個初入江湖的小蝦米,他還只見過被人一掌拍死,被人一刀砍死,被人一劍插死,甚至是被人一手掐死,這被人活生生的毒死,不但沒見過,自己更是沒經(jīng)歷過。
一點預(yù)見性都沒有,你說他慌不慌。
慌!慌死了!
蘇仨筆挺的打著坐,外表看似毫無波瀾,可內(nèi)心正是在做著尤為強烈的抵抗,一股腦的在與這帶來香味和疼痛的毒氣,做著激烈頑強的抗爭。
只見蘇仨忽的緊皺起了眉頭,緊咬著的下唇也被自己的牙齒磕出了血來,這幅模樣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十分的痛苦。
忽然之間,蘇仨似乎察覺到胸口的這道隱形屏障似乎被自己所運的真氣,硬是穿破了一道口子,蘇仨不敢怠慢,死咬著牙忍住胸口的劇痛,再一次一個發(fā)力,將那些被抵擋在屏障之外的真氣,全部聚集在了一起,蘇仨大吼了一聲!終于徹底的沖破了胸口的這道屏障的防線!
體內(nèi)的真氣終于隨著蘇仨的怒吼身,在全身流動了起來,蘇仨趕忙調(diào)整了體內(nèi)真氣的流向,從頭到尾的將真氣貫穿走了一遍全身之后,虛弱的身子終于開始逐漸的恢復(fù)了一些氣力來,腦袋雖說仍有一絲昏沉,但起碼終于不頭昏腦漲了。
歷經(jīng)了千辛萬難的蘇仨趁著身體恢復(fù)的勢頭,趕忙一個踉蹌的趴下床鋪,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門口,‘哐’的一下,用力的將房門打了開來,當房門被大大的打開之時,一股沁人心脾的夜風就如醍醐灌頂一般,吹滿了蘇仨的全身,僅在剎那間,就將滿屋子的香味給沖散沒了影。
蘇仨貪婪的猛吸幾大口新鮮空氣之后,扶著門框,終于慢慢的倒了下來,攤坐在地上,不停的大喘氣并摸著自己的胸口。
就當蘇仨癱坐在地上回藍回血的時候,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房門附近的地面上,居然撒著滿地的香灰,這些香灰與地面的木板格格不入,‘咻’的一下出現(xiàn)在這兒,還真挺扎眼的。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等蘇仨好好的回味這些香灰是從哪兒而來時,只見門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的鞋子,正對著自己屋內(nèi)的方向,整齊的站著。
蘇仨心中頓時一驚,趕忙將頭抬了起來!
好家伙,那可謂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吶!
只見是一個渾身一抹黑的人,穿著夜行衣,帶著黑色蒙面布,筆直的站在門口,略微的低著頭,正盯著蘇仨看。
蘇仨瞇著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可是這黑衣人的偽裝包裹技術(shù)似乎非常到位,除了露出了一雙冷漠的雙眼之外,什么都沒有給蘇仨展露。
慘白的月光照耀在這站在門口的黑衣人身上,真讓人心生一種冷酷與絕望來。
就這幅面無表情的模樣,包裹成這幅樣子,啥也不說的就‘biu’的一下出現(xiàn)在面前,你可以相信他不是個壞人,但他也絕對不像是一個好人。
很顯然,蘇仨和我們想的一樣,他立刻就意識到了,眼前出現(xiàn)的這個黑衣人,絕非善類!
蘇仨剛想扯開喉嚨叫喚,可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似乎是被方才的毒氣給毒啞了喉嚨,一時之間只覺的喉嚨干澀口渴,看樣子就連說話都很費勁兒了,更別說扯開嗓子叫支援了。
蘇仨很明顯的一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的模樣擺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后,黑衣人的黑面紗突然隨風輕揚了一番,似乎是在面紗內(nèi)暗自冷笑了一下。
冷笑過后,黑衣人便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腰,只聽‘噌’的一聲,便從后腰處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來,緊緊的拿捏在了手里。
得,這幅舉動,這架勢,就連瞎子都看出來了!這一襲黑衣的哥們兒,可是要殺人滅口了?!
蘇仨心覺不妙,隨即就想作出反擊,奪走這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可是剛想發(fā)力,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現(xiàn)在雖說恢復(fù)了不少力氣,可就相對平時而言,仍然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來。
這下可好!
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
蘇仨只能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雙手撐著地,一面死死地盯著面前黑衣人的一舉一動,一面不斷地用手向屋里往后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