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君如夜看著別人推開門送的靈鹿臂骨,再看看送出去的卷軸,雖然不是自己的,但都覺得肝疼。敗家子??!
“小草,過來”南衣拿起靈鹿臂骨,召喚著小草。
小草這邊聽到南衣叫自己卻不敢過去,看了看旁邊的逍遙陌塵,逍遙陌塵摸了摸她的頭,輕輕地把她推到了南衣面前。
南衣抬手去碰小草那個空蕩蕩的袖子,那里是小草的敏感點,只要一碰,小草就特別害怕的往后退,可是逍遙陌塵站在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往后退。
南衣撩起小草的袖子,里面的那傷處由于南衣的一些靈藥,已經(jīng)長的差不多了,小草也跟逍遙陌塵說過,不疼了,可是誰知道那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小草,接下來你忍一忍,很快你就有新的胳膊了?!?p> 小草看著南衣直挺挺的目光,以及那塊臂骨,點了點頭,眼睛里充滿著期待,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南衣看小草做好準(zhǔn)備了,先是拿出一根短粗的銀針,三下五除二地用銀針在骨頭上刻好了符文,又拿出三枚木屬性的靈核鑲嵌在了骨頭上,最后用一層薄薄的光元素覆蓋到骨面上,這骨頭算是打典完了,接著又用銀針小心地刻在小草的胳膊傷處,針針見血,南衣盡量把手放輕,可還是能看到小草止不住地抖,和快掉下來的眼淚。
“快了...還差一點”
逍遙陌塵說著,扶在小草肩膀上的手都能感覺到小草的臂膀在止不住的顫抖,于是將手扶在小草的眼睛處:“別怕,師兄在這里”
此時的小草好了一點,顫抖也有些止住了,逍遙陌塵明顯感覺到手心中有些濕潤。此刻的自己和師父,可能感覺都是一樣的,如果這符文的疼痛應(yīng)在自己身上多好啊。
南衣看著小草手臂刻好的符文,叫君如夜過來:“搭把手,幫我扶一下袖子”
君如夜也沒吭聲,他看出了南衣這不是懶,這是真的上心了。以往的他給別人接骨,易骨,換血時,都是大可一人應(yīng)八面,汗都不帶流下一絲,現(xiàn)在的南衣集中的時候,甚至連分神去運力托袖子都不敢。
接下來的時刻才是關(guān)鍵,精神力的傳送和骨骼新生出肌肉和血脈,神經(jīng)的重新覆蓋和身體的契合度。南衣手中積聚起大量的光元素,將骨骼嫁接在小草的傷處,在骨骼和傷處碰觸的一瞬間,先是那些鑲嵌在骨骼的靈核發(fā)光,隨后所有的符文開始從小草的傷處依次往下一直亮起,直到最后一個符文亮起,南衣迅速把帶有光元素的手握住小草的傷處和臂骨連接的地方。在光元素的抑制下,符文的力量逐漸平緩,南衣的手依次慢慢向下,每一寸下?lián)峋蜁L出一寸新的肌膚。南衣全神貫注地往下?lián)?,光元素一直沒有間斷過,到了手腕這是最關(guān)鍵的地方,符文逐漸構(gòu)造形態(tài),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如果此時此刻在這里接骨的人不是南衣,那么百分之百會以失敗告終。手掌逐漸開始出現(xiàn),南衣暫時松了一口氣,接著往下也越來越順利,直到小草最后一根手指也完整地出現(xiàn),南衣這才放下心來。
“怎么樣?看能不能用?”南衣抬頭去看小草,語氣里掩蓋不住的急切。
這一抬頭,南衣就著急了,小草眼淚旺旺,鼻涕都出來了,逍遙陌塵的手也未能幸免。逍遙陌塵先是找手帕要去給小草擦,剛拿出來手帕就被搶了過去,南衣拿著手帕一頓瞎擦,把鼻涕都擦到臉上吸收了。
“師父...”逍遙陌塵想說什么,卻又憋了回去。
南衣從指靴里面拿出一瓶金色的小藥瓶,撒上一些粉末在小草咬破不大的嘴唇上面,小草的嘴唇剛才還有點出血,這剛?cè)錾弦稽c粉末就疼都不疼了。
“還疼不疼?”南衣又問,滿臉的擔(dān)心。
君如夜看著逍遙陌塵也是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真的懷疑自己自己不正常了,不就是咬破點嘴唇嗎?怎么還用上可以麻痹知覺的藥,這藥雖然對傷沒啥用,但也是很難的好嗎?是用于對抗被蛇蝎魔妖咬的地方疼痛難忍才用的好嗎?
小草這邊終于不哭了,她先是活動了下新的手臂,一開始還有些不協(xié)調(diào),但后來真的和自己的手臂一樣能用了。
“謝謝你!”
小草特別高興的說。原本接骨的時候就是半蹲著,從這里能看到小草充滿快樂的臉,比起一開始的時候,她也長高了一些。南衣伸手去抱小草,把她圈住,力道不輕也不重。小草先是身子一僵,然后就要掙脫,倆手伸出去抓逍遙陌塵的袖子。
逍遙陌塵覺得師父可能是情緒失控,剛要把小草拎出來,就聽南衣道。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們離開我身邊了”
小草聽到這里,心里一酸,師父一直在惦記著自己的傷,一直再想著修復(fù)自己的胳膊,一直在擔(dān)心自己,一直在自責(zé)。
想到這里,小草眼淚鼻涕又一齊下來了,哭了起來:“嗚嗚嗚...師父......嗚嗚嗚嗚......師父...對不起...嗚嗚唔......師父...”
逍遙陌塵聽完南衣那句話,也是默不作聲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君如夜也能感覺到一陣淡淡的傷感。
為了打破這傷感的局面,君如夜率先出聲:“哎,南衣,你的頭發(fā)開始競拍了!”
一聽頭發(fā)二字,南衣率先把拳頭砸到了君如夜的腦袋上:“你就在那瞎鬧吧”
小草也好奇地往前湊了湊,逍遙陌塵拉著她站在了南衣身后的位置。
“下面,這件拍賣品是一根蘊含靈力的頭發(fā),至于蘊含多少靈力,我們現(xiàn)場估測”少年笑意漸濃,揮手讓人拿來一臺測靈器,那人抬著測靈氣,少年拿著那根白色帶有淡淡光芒的頭發(fā)。
“丟人??!”南衣在這時,也終于知道丟人倆字怎么寫了,他是半神境界,聽到的聲音自然比別人都,現(xiàn)在他聽到的議論就多半是調(diào)侃了。
少年含笑將頭發(fā)放到了測靈器上,就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測靈器的數(shù)值開始瘋狂上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君如夜一臉得意地看著測靈器上的數(shù)字,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測靈器顯示在了一萬兩千數(shù)值。這一萬兩千數(shù)值是什么概念,這相當(dāng)于半個君如夜的精神力,這何等的龐大,居然能把這么多的精神力積聚到頭發(fā)絲上面!
“各位,大家也都看到了,一萬兩千的精神力,可以幫助各位破階,或是卡在瓶頸的突破這個關(guān)卡,或是在戰(zhàn)斗中補充精神力。這樣好的東西,請各位出價吧?”少年看著那根頭發(fā)絲,笑容越來越深。
“我出一百萬!這是我全部剩下的底錢了,暫時不夠但我會湊的!再加一個冰藍(lán)雪鳥的晶核!”
等少年剛把話說完,就有一個人喊起了價。
“抱歉,底價是一百萬靈石,你的倆晶核應(yīng)該大約也就五十萬靈石。那么有更高的價格嗎?”少年繼續(xù)問道,顯然對這個價格一點也不在意。
“三百萬!”
“老夫出三百五十萬!”
...
“五百萬!”
這個五百萬聲音洪亮,價格比起之前的五十萬五十萬加起來,這個直接漲了一百五十萬。而這個聲音的出處,卻是南衣。
君如夜急了:“喂,你瘋了?自己的東西你自己萬一在拍下來?!?p> 南衣笑而不語,少年往這邊看了一眼,看的很深。眼中含帶著些許賞識。
出乎君如夜意料的,一陣長時間的寂靜后,忽然又有人出了高價。
“七百萬!”
一番寂靜,由于先前的拍品很多,所以現(xiàn)在能出高價的人卻不多了。而卻有的人就真的需要這根頭發(fā),便是咬了咬牙,又出現(xiàn)了一個高價。
“八百萬外加一株天體靈樹!”
眾坐嘩然,這天體靈樹是什么東西,寄放在自己精神空間便每日練功事半功倍啊,能拿出這等東西的,必然是已經(jīng)摸到了半神門檻的人。
不等大家反應(yīng),南衣卻開口了:“不要樹只要錢!”
君如夜?jié)M臉黑線:“你有病吧?你徒弟練功用這個也有好處的。你知不知道?”
“這種破樹我有百余株,全在我山上當(dāng)樹苗種了”南衣滿不在乎。
這倆人的對話,君如夜雖然聲音不大,但南衣的聲音卻隨著音筒傳到了外面。
外面的都懵了,這該是何等的強者啊。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某些高手將各自的靈力積攢在這根頭發(fā)上的,但現(xiàn)在看,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邁入半神,不,半神以上的強者啊。
少年絲毫沒有吃驚,由于南衣的這句話引起了一陣騷亂,少年無奈,暗自運力于丹田,聲音不算大卻有力:“肅靜!繼續(xù)競拍!”
“我...我...我我,我出一千萬靈石!”
“一千五百萬靈石!”
連續(xù)兩個天價喊出,緊接著便不再有喊價聲。少年一錘落下,宣布這個一千五百萬靈石這位拍主拍下了這根頭發(fā)。
聽到一千五百萬靈石,君如夜在轉(zhuǎn)頭去看南衣的時候,眼睛都發(fā)光了,這就是一個行走的寶貝?。∧弦聞t是后退,道:“你給我打住,想都別想,頭發(fā)我不會再賣了?!?p> 君如夜?jié)M臉失落,只好作罷。
拍賣結(jié)束后,有人把靈石送了進來,南衣卻把靈石推給了君如夜,理由是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處理,總結(jié)的來說就是感覺麻煩。
大家收拾了一下,剛準(zhǔn)備要走,一人卻推門而入,此人正是拍賣的那個和逍遙陌塵有神相似的少年。
“幾位很著急走嗎?不如在此留宿幾日?”
南衣先是開口:“不用了,我們還有一些事情,到這里只是看看而已?!?p> 少年笑道:“幾位怕是第一次來,我想著,大家人生地不熟,正好帶上我可以做個向?qū)?。說實話,我在這里呆的快發(fā)霉,幾位也是闊綽人士,能否把小生買走?”
原來是早些做好了打算,第一次見面一上門就上桿子推銷自己。君如夜看著這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行一禮:“方清淵”
君如夜喃喃念了兩聲:“方清淵,方清淵,你這個人,我們怕是買不起...”
方清淵疑惑:“何出此言?”
君如夜打量著少年,開口道:“你這身衣著,縱使有千萬靈石也難求一件吧?何況你是一整套。而且周圍的人都對你畢恭畢敬,你在這里的身份地位怕是不低吧?而且你貌似沒有看過圖鑒,現(xiàn)場去認(rèn)憑這些寶物吧?這眼界...可真是廣?。磕氵@樣的地位,還想跟我們走?怕是另有圖謀?”
方清淵搖了搖頭,道:“縱使這里地位高一些,但也總歸是這里的管事,我的把柄在他的手里,我也不得不對他服從,唉,只求有個人把我買出去,價格也不貴,三十個靈石就可以了”
“不買不買,沒錢”南衣擺了擺手,帶著眾人就要走,方清淵卻是又開口道:“別怪我多嘴,我這也是為你們好,你們第一次來到點梅行,卻也是被忽悠了...”
說到這里,方清淵頓住了,不再往下說。南衣也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去看方清淵。
方清淵繼續(xù)說道:“你們來到的這層樓是點梅行的第四層,第四層需要付費的靈石都是低階靈石,而你給的都是高階,也就是說你的一枚高階靈石可以抵用來一百枚低階靈石,而你卻按著低階靈石的個數(shù)給了高階的靈石,這就是點梅行的私吞了?。 ?p> 南衣雖然不在乎錢,但也不愿意被忽悠,尤其是詐騙。君如夜看著方清淵,心里默默地盤算著起來,這個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賣了自己的東家?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呢?這么一想,君如夜了然了,把手搭向南衣,道:“這小子,買了吧,以后幫咱算賬本?!?p> “你自己看著辦”說著,南衣把磚塊扔給了君如夜,自己則是氣轟轟地到處找掌事,這家點梅行是不想開了嗎!方清淵拉住南衣的袖子,被南衣一眼瞪去,卻也沒松開,道:“我?guī)闳フ艺剖隆?p> 說著,幾人就被方清淵引著走,走到了第七層,這次進去,好像穿過了一層若有若無的屏障,進去之后,先前拜見少年的那個中年老男人就坐在那里,看見少年來,他急忙起身,剛要拜見,卻被南衣一下子揪了起來:“敢忽悠我?你膽子挺肥???”
這個中年男人腦袋發(fā)懵,不知道什么情況,就在那里一直發(fā)懵,隨后看見這人一頭白發(fā),急忙反應(yīng)過來:“大人?。〈笕?,您在說什么?。课?..我我我我...我們坐下...好好談...好好談...那個少...”
話說了一半,這個男人的眼睛瞥向方清淵,方清淵正在死死地盯著他,讓他說了一半的話噎了回去。
“依我看,這家點梅行每次也都是欺負(fù)新來的人,尤其是刮別人財務(wù),說不準(zhǔn)忽悠了多少人,一把天火燒掉算了。”方清淵聳了聳肩道。
中年男人一聽這話,滿臉的驚訝,差點哭了出來,抱著南衣的大腿,手都是抖的。:“燒不得阿,燒不得啊!”
“呵,你倒是干脆,行,燒就燒!”南衣隨手一束小火苗,這個房間四邊就立馬被火包圍,開始燒了起來。
方清淵:“好!好!燒的好!好火法!”
中年男人立即慌忙施展法術(shù),濤濤的水元素開始蔓延出來,一碰到火苗,卻立刻被蒸發(fā)掉了。男人眼看著大火失控,慌忙逃了出去,開始四處疏散客人,又開始叫各大護衛(wèi)開始滅火。
南衣一群人呆在外面,看向方清淵:“你滿意了?”
方清淵:“嗯,滿意了”
“燒的不心疼嗎?”
“不心疼”
南衣輕蔑一笑,道:“切...君如夜,這小子,你帶著”
“謝了”君如夜看著熊熊燃燒的點梅行,人已經(jīng)被疏散出來了,而那個唐家的小子,也不得不從點梅行內(nèi)逃出來,一逃出來,三只鬼就立刻把他抓了起來,接受南衣的命令,開始打他屁股...
“師父,你好幼稚...”逍遙陌塵吐槽道,看著這么大的一富家公子被自己師父整蠱,如此的丟面子,真的是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南衣皺了皺眉頭,拿出帆旗:“行吧,三鬼回來吧”三只鬼魂就這變回細(xì)煙回到了旗子里面。
“哎呦喂...哎呦喂!我的心血??!都是錢??!”
這聲慘叫外加哭嚎的聲音正是那個中年男人,看著這火滅不掉,一點點這點梅行被燒成了渣,竟然背過氣去,眼睛一番,徑直地倒了過去。
方清淵沒忍住笑了出來,笑聲十分敞朗:“哈哈哈哈...這個掌事居然被活活地氣了過去!”
“你的行,你不心疼?”逍遙陌塵傳聲過去。
方清淵先是一愣,再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逍遙陌塵,逍遙陌塵沒有看過來,他的目光在地上被搶救的中年男人。
方清淵傳聲過去:“你告訴別人嗎?”
逍遙陌塵沒有回答,也沒有傳聲過來。方清淵無所謂地把雙臂一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接下來怎么辦?找旅店嗎?”
明明先要解決的問題是點梅行一行人的追查,但既然點梅行的行主都沒說什么,那么各大高手也不敢出手,尤其是南衣的存在,更令在場知道他的人聞風(fēng)喪膽。
找到了一家客棧,離點梅行有點遠(yuǎn),是個鬧市的邊緣,也落得小些清凈。
倆個大人出去花天酒地了,只剩下倆個孩子再加上一個小不點。
“你我長的倒有幾分相似...”
方清淵率先開口打破這屋內(nèi)的寂靜,沒想到這句話提了出來還是沒有人接下言。
方清淵只好換話題:“會下棋嗎?”
方清淵說完這句話,逍遙陌塵轉(zhuǎn)過頭,道:“會一點”
“行吧,那咱們下盤圍棋。”
說著,方清淵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通體白玉的棋盤,然后二人開始下棋。
“你先下?”
“好”
這點逍遙陌塵倒是毫不推脫,這盤棋在他的眼里只是無聊解悶罷了。小草坐在旁邊好奇地看著,由于看不懂,所以也就不發(fā)聲,干干地坐在那里。
方清淵看了眼小草,又下了一白子,開口:“這位小姑娘以后的命格倒是很好?!闭f完,眼里露出了笑意,再去看逍遙陌塵一張平淡毫無波瀾的臉,他只輕吐倆字:“甚好?!苯又?,便又下一子。
“我會算命你信不信?”
方清淵猶豫了一下,又下一子,接著說道。等逍遙陌塵下完一子都沒說話,他只好自顧自地說下去:“你這命格嗎..倒是稀奇...”然后開始發(fā)呆。
逍遙陌塵往下又下了一子,道:“該你了”
“這盤棋,你贏了”方清淵道。
“沒下完,不要下結(jié)論,繼續(xù)”逍遙陌塵皺著眉頭看著棋盤。
方清淵笑著,繼續(xù)下了一子,手里又捏了五子。
倆人就這樣一人下一子,也不多思考,方清淵的手中的棋子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顆,下完了最后一顆,方清淵嘆了口氣:“唉,我都說你贏了”
棋盤上,黑白交錯,黑子勝白子半子。
逍遙陌塵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不太滿意,但也收拾了棋盤。
這時,一片梅花花瓣從方清淵的袖口內(nèi)滑出,掉到了棋盤上,花瓣落在棋盤上的一瞬間,黑子白子互換,恰好變成了白子勝黑子半子!
“你贏了”方清淵笑道。
逍遙陌塵只管他是開小玩笑,徑自地收拾著棋盤,不去管他。
“一邊是陰,一邊是明,明中有暗,暗中有明,但都是清晰的,有邊界的,就像黑子可以變成白子,白子可以變成黑子,但它不能成為半白半黑的棋子,這樣的棋子,不適合棋盤。”方清淵道。
逍遙陌塵長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眼方清淵:“你是很清楚啊,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方清淵”
逍遙陌塵:“不是問你的名字”
方清淵:“我...呵,只是個看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