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這是要殉情
“小姐,又在看表少爺寫的詩了,你都讀了無數(shù)遍,連做夢都都不會忘記背誦?!焙蓛憾酥坏恻c走到心瑤的身邊,見她桌上那被翻了無數(shù)遍的詩稿,打趣道,“幸虧表少爺不在這里,不然一年下來,寫的詩還不把整個屋子裝滿?!?p> “你個死丫頭,從哪里學來的油腔滑調(diào),是不是跟五?;斓臅r間久了,跟他學的?!毙默幠樕⒓t,反擊道,“要不,我馬上稟明姑媽,將你嫁給五福,反正五福也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紀,剛好和你般配。”
荷兒立馬求饒道,“我的好小姐,你就饒了荷兒吧,我以后在也不敢打趣你了?!?p> “這還差不多,以后再犯,就不把你嫁給五福。讓我想想,忠叔的年紀也大了,需要人照料,我看忠叔就不錯。”心瑤慵慵懶懶的說道。
荷兒臉色變得古怪,忠叔做他的爺爺都足夠了,要是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她還不得一頭撞死啊。連忙,討好道,“小姐,你可舍不得把荷兒嫁人,到時誰給你鴻雁傳書了?!?p> “念在你還有些功勞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闭f罷,說罷,探手從荷兒端著的碟子里取出一塊云片糕,輕輕的咬了一口,發(fā)覺味道還不錯,口味卻不是平常府里做出的。
“荷兒,這糕點是從哪來的?即不是我們府里的口味,也不是姑媽府里廚子做的?!?p> “小姐,這可是香蓮姐新做出來的,試了幾十次,才找到最好的做法。”荷兒走到心瑤的身邊,給她一邊捏著肩,一邊說道,“這香蓮姐,可真有本事,總能換著花樣做出美味的糕點來?!?p> 當荷兒提到香蓮,心瑤沒了吃糕點的心思,將那片咬了半口的放回了碟子里,緩緩說道,“荷兒,你也覺得香蓮挺好,那么郎弟是不是也覺得香蓮不錯了?”
荷兒聞言,就知道自家小姐有些吃醋,當即說道,“小姐,你可是與表少爺青梅竹馬,那對你的情誼可是沒得說,誰能比的上。至于香蓮嗎,那是從小服侍表少爺?shù)娜?,若是表少爺對她不好,可就是人品有問題了?!?p> 心瑤轉(zhuǎn)過頭,看著荷兒,輕笑道,“你個小鬼靈精,反倒開導起我來了,看來最近本事有些見長啊?!?p> “小姐,荷兒是什么人,那可是你身邊的貼身人啊,跟著小姐,要是一點都不長本事,那不丟小姐你的臉嗎?”
“這丫頭,變得這么牙尖嘴利,看來和杏兒他們呆的時間長了。”
荷兒笑嘻嘻的說道,“小姐,是不是想表少爺了?他去了兩年多,快三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小姐?!?p> “你個小鬼,知道什么?五福不是去軍中問過嗎,那位鎮(zhèn)北將軍對郎弟很是看重,讓他去擔當重任了,短時間內(nèi)是回不來?!?p> “這位大將軍也真是的,重用表少爺,也要念及人情啊,總要放少爺回來看看嗎?不然我們小姐的思念可堆滿了屋子,到時候我們住哪去?”荷兒此時笑的合不攏嘴。
被荷兒如此打趣,心瑤也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發(fā)覺不妥,忙掩住嘴,坐在椅子上笑的直抽抽。
李氏站在心瑤的門外,剛好聽到心瑤與荷兒的互相取笑,她也忍不住莞爾。
“心瑤,笑什么呢?”李氏推來門,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問道。
“姑媽,我沒笑什么?沒,,”見李氏進門,心瑤知道剛才與荷兒的調(diào)笑被姑媽聽了去,當即羞紅了臉,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李氏緩緩走到心瑤的面前,“你與郎兒從小一起玩耍,一起長大。感情好那是對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估摸著,郎兒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那時就給你們完婚?!?p> “郎弟要回來了,姑媽,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消息?”心瑤顧不得羞澀,忙問道。
“這是感覺,上次我感覺郎兒要回來了,結(jié)果不過幾日,郎兒就從邊境趕了回來。這一次,也用不了幾天的?!崩钍侠×诵默幍氖郑旁谑掷镂兆?。
心瑤興起的興致降下,本還以為是表弟帶了信回來,不想是姑媽的感覺。這感覺是做不得準的,上次她已經(jīng)存了死志,感覺此生就此結(jié)束,不想最后峰回路轉(zhuǎn),一片坦途。雖然她這么想,卻不想打攪姑媽的高興勁。
荷兒在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姑奶奶說的對,過不了多久,小姐你可就要改稱呼了,姑媽的姑字得去掉,以后得直接叫媽了。”
而數(shù)千里之遙的萬仞山中,王朗檢查了一遍努力沖擊氣境的鐵鷹衛(wèi),在探查之眼下,這些人的身體的狀況還是算良好。
走出哪所大屋子,迎面碰上灰頭土臉的小黑,這家伙滿臉的哀怨,一見王朗便有苦楚要訴說一二?!袄洗螅阏f我哪里比不上那個斗笠男了,云妮憑什么看不上我?”
王朗感覺自己腦袋都有斗大,怎么這種問題都找他,“你有一點比不上,那就是你是龍,還是一條未成年的龍,難道你們龍族小孩子都開始找老婆了嗎?”
“老大,我不是幼龍,按照龍族的劃分,我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算是少年龍了,早就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了?!毙『诳棺h道。
“好了,不在這個事情上糾結(ji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的沮喪?!?p> 小黑絮絮叨叨的講述著他的傷心事,還沒講完,王朗意識到不妙,這是要出人命啊,當即也不在管小黑的心情如何,飛奔到了村子中央的大榕樹下。
云妮在榕樹下坐了三天,不吃不喝,一直就這么守候著不動的墨子白。此時她已經(jīng)虛弱的說不出話,內(nèi)心卻無比的堅硬。薔薇守在她的身邊,抹著眼淚苦苦相勸,說的渾身乏力,可惜她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此刻她只想等著墨子白醒來,若是醒不過來,那她就隨他而去,反正這個世上也沒什么牽掛的了。墨子白宛如一塊石頭般盤坐在樹下,那斗笠之上兩只小鳥叫的歡快的很,而他卻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