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低聲輕笑,好似春夜里綿柔的雨滴落在樹梢一般撩撥人心,“你這木頭,平日里就會犟嘴,只有拿相思貝時,你這嘴說出來的話才能聽!”說著白澤從懷中掏出一枚紫色貝殼,“今日神君不管你說到幾時,只是不可把梼杌之事泄露,記住了嗎?”
“嗯!我記住了,快給我吧!”白薇忍不住伸手要奪。
白澤猛然把手收回,朝她挑了挑眉,道:“叫聲白哥哥來聽!”
白薇皺著眉,不解道:“為何?你是天生神獸,我就是一花兒,我與你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為何要喚你白哥哥?”
白澤清咳一聲,面上有些不太自然,道:“我比你要大上許多,而且,人界就有這樣的規(guī)矩,那些姑娘通常把比自己年長的男子喚作哥哥,這是敬稱,你需提前適應(yīng)?!?p> 白薇嘟嘟了嘴,才不甘愿的輕輕喊了聲:“白哥哥!”
白澤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間明亮了幾分,目光灼灼的拍著白薇的腦袋:“乖,以后都管我叫白哥哥!記住了!吶,拿去吧!天亮前交給我!”
白薇喜滋滋的接過相思貝,急忙將意念注入,高興的朗聲喚道:“長京!”
一陣雜亂的聲響后,長京有些邪魅的聲音才柔柔的響起,“薇兒!今日修習(xí)術(shù)法可吃了苦?”
“自然沒有!我今日還將白澤衣袖給劃破了呢!”白薇一臉的沾沾自喜道。
“看來這幾日你沒少吃苦?!遍L京聲音輕柔,白薇仿佛能看到長京此時嘴角的弧度。
白薇忽然心頭有些煩悶,想問了許久的話總算是脫口而出道:“長京,為何你不愿來蒼天境看我?”
靜默片刻后,才聽長京道:“怎的如此問?可是想我了?”
白薇點點頭,拿著相思貝有些失落,道:“我可是與素芊公主很像?”
“誰同你說了什么?”長京語氣變得有些急促,帶著絲絲不安道。
“我們長得很像?”白薇垂頭望著手中的相思貝,眉頭微蹙道。
又是一陣沉默,許久才聽長京道:“不像?!?p> 白薇笑了笑,輕聲道:“那一定是血脈很像,畢竟素芊公主的血都澆到了我身上。”
兩人都沉默了,山崖上罡風(fēng)刮得白薇感到陣陣寒涼,咬了咬唇,笑道:“所以你們對我的好是因為素芊公主嗎?”
長京繼續(xù)沉默著,白薇輕聲笑了起來,聲音很是輕快,“都說鬼君長京天不怕地不怕,卻怕回答我的問題?其實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對我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能活下來,就很高興了,還修得了人身,已是足夠的好。我只是很好奇罷了!”
“薇兒,明日向元承告?zhèn)€假,我去接你吧!”
“不行喔!我還有課業(yè)呢!”
“課業(yè)可以日后再學(xué),時間很有很多,不在一時半刻!”長京柔聲道。
“長京,我只需你回答我這一個問題,我的花,是不是對眼睛很好?素芊公主是不是曾經(jīng)被極陽之物傷了眼睛?”白薇終究沒有忍住,可話一脫口便后悔了,連忙道:“若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
長京想了許久,才沉聲道:“我不知道!但我對你好,不只是素芊的原因,我……”
話音未落,白薇便將其打斷,道:“時間到了,長京,從明日起我需在蒼天境外出鍛煉,我恐怕有些時日不能與你敘話了,你,好好保重!”說完,白薇干凈利落的將意念從抽相思貝中抽出,抬手撫上眉間的血滴印記,心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因為要治素芊的眼睛嗎?瞑凜!五千年前究竟還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