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離徐凌秋離開青云城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情,而梁家來信,那就很有可能與梁雪瑩有關(guān)。
打開藏青色的信紙,信紙自行飛躍到徐凌秋面前,同時梁家家主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p> “徐凌秋,當(dāng)日雪瑩與你只是口頭上的婚約,但為了以示清白,如今我正式宣布,梁雪瑩與你解除婚約,從此以后再無瓜葛?!?p> 隨后,信紙中飛出一道金光,融入信鴿的口中,已完成使命的信鴿立刻閃動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風(fēng)家主看著信鴿消失的方向道:
“用王室的信鴿,還使用附帶小型陣法的信紙,如今你一看過信件,對方很快就能收到訊息,看來和你訂婚的不是尋常人家呀!”
徐凌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似乎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不過攥緊的雙拳,鑲到肉中的指甲,都暴露了徐凌秋此時的不平靜。
梁家和雷門一樣都是三等勢力,甚至影響力還不入雷門,但如今卻大手筆的用王室信鴿,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強(qiáng)大的勢力做靠山。
不然一個口頭婚約,還不值得如此大費(fèi)周章。
“好一個再無瓜葛!”
徐凌秋抬起頭看向風(fēng)家主懇請道:“風(fēng)家主,我希望能借用拍賣行的飛行靈獸?!?p> 風(fēng)家主毫不猶豫的點頭:“沒問題,我立刻命人準(zhǔn)備?!?p> “凌秋,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情緒激動,不過且不可急躁,你放心,這件事爺爺不會不管?!憋L(fēng)老家主道。
“風(fēng)爺爺,對不起?!?p> 徐凌秋看著風(fēng)老家主的眼睛,知道他是真心想要幫他,讓徐凌秋心中有一種對不起風(fēng)輕語的感覺。
“不必道歉,爺爺也是過來人,不過輕語那你必須要有個交代,不然老頭子我可跟你拼命?!?p> 徐凌秋點了點頭:“多謝爺爺?!?p> 一只兩米長的成年白頭雕已經(jīng)備好,徐凌秋登上白頭雕,在馭手的指揮下,向著青云城的方向飛去。
“斷絕毀約,我就不信這是雪瑩的意愿,梁振天,斷絕與否可由不得你!”
......
青云城,梁家。
梁雪瑩依靠在窗邊,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這段時間她每天如此,并不知道府墻外的青云城因她而變得熱鬧非凡。
梁家家主梁振天推開房門道:
“雪瑩,過了今天,招親的比試便結(jié)束了,飛白少爺已經(jīng)做了很大的讓步,通知了徐凌秋解除婚約的事,又依照你的意思,在城中架設(shè)擂臺公平比試,今日一過,你可不能再鬧了?!?p> 梁雪瑩沒有任何反應(yīng),惹得梁振天十分惱怒,不過一想到今天過后就能將她嫁去主城府,也就沒有在說什么。
與此同時,徐凌秋在經(jīng)過六日的晝夜飛行后,回到了久違的青云城中。
如今城內(nèi)都在談?wù)撽P(guān)于梁家的婚事,似乎是主城府的一個小王爺游玩時看中的梁雪瑩,不過梁雪瑩卻不從,甚至要以死明志。
但是迫于家族的壓力,只能折中的公開選婿,一連七日的比武,最后的得勝者將迎娶梁雪瑩。
走了一路,徐凌秋便將消息聽的差不多。
先是到了客棧,徐凌秋發(fā)現(xiàn)蕭老已經(jīng)不再,便直接趕往了城中心的擂臺處。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擂臺外雖然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挑戰(zhàn),只有一個穿著講究的青年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愜意的坐著。
而且在那青年旁邊,徐凌秋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表哥李森。
而李森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性格,如今隨風(fēng)倒向這個主城少主侯飛白,也并不奇怪。
這時,一個看起來和徐凌秋年紀(jì)差不多大的少年,縮了縮手自語道:“這么久沒人上去,我去試試看?!?p> “啪!”
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對著少年的腦袋重重的就是一巴掌。
“叔,你打我干嘛?!?p> 少年看著男子瞪大眼睛,暴怒的樣子委屈道。
“虎子,我是來帶你看看熱鬧的,你上去什么上去,沒看到?jīng)]有一個人敢上前嗎?”
“你看臺階上的兩個大漢,你以為是擺設(shè)呀,第一天有不少人想上去,結(jié)果都被這兩個人給扔了下去,而且下手極重,輕者斷手?jǐn)嗄_,重者當(dāng)場斃命?!?p> 虎子嚇得縮了縮頭,一聲都不敢在吭。
一旁的徐凌秋也看明白了,原來所謂的公平比試,就是走個形式,這個主城來的小王爺,根本就沒有要親自動手的意思,一切都是做給梁雪瑩看的。
不過這樣,也讓徐凌秋知道該如何做準(zhǔn)備。
隨著桌上的水果吃完了,身旁一個下人躬身道:“少爺,今天看來又沒人敢挑戰(zhàn)你了,也就前兩天還有點意思,看來這最后一日也是要白等了?!?p> 侯飛白的心情似乎不錯,開口道:“再等等吧,老曲,你跟了我也不少年了,在我手上玩過、玩壞的起碼也有三位數(shù)了,這還是頭一個讓我升起憐愛之心的,我就在等這一天?!?p> “這個梁小姐若是知道少爺你對她如此用心,恐怕早就投入你的懷抱了,能讓少爺如此傾心,真是她三世修來的福呀!”
老曲的這一番委婉的馬屁,侯飛白似乎極為受用,更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過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走向了擂臺,顯然是要出場挑戰(zhàn)的。
所有人都對他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那中年男子也壓低聲音對虎子道:“這回你看著,想要上去的人都是什么下場?!?p> 那兩個守衛(wèi)的大漢,看到徐凌秋走了過來,露出了一抹笑容:“恩,不錯,讓我先看看你身手如何,免得上去了也是浪費(fèi)時間?!?p> 隨即,兩人一左一右的將徐凌秋圍住,雙拳之上靈氣環(huán)繞,絲毫不像是切磋,而是直接要置對手于死地。
徐凌秋雙手一蕩,同時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對于徐凌秋的戰(zhàn)法,兩人不驚反喜,原來是碰上了一個愣頭青,一個通脈境六重的小子,敢同時和兩個通脈境巔峰的人硬碰硬。
當(dāng)然,如果不是愣頭青,也不敢在這種場合下,還不知死活的走出來。
不過想象中的骨裂聲并沒有響起,兩人的拳頭在碰撞時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反被徐凌秋打倒在地。
“咔嚓!咔嚓!”
重重的兩腳踢在了兩名大漢的胸口,兩人直接在倒在了擂臺之下。
隨后,徐凌秋不急不緩的登上了擂臺,看著侯飛白道:“現(xiàn)在開始比試吧!”
侯飛白雙眼一瞇,還沒等他開口,老曲就先一步道:“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跟守擂者說話,無關(guān)人滾一邊去?!毙炝枨锖敛豢蜌獾牡?。
“放肆!”
老曲沒先到徐凌秋敢如此跟他說話,氣急敗壞的指著徐凌秋,不過感受著徐凌秋充滿威脅的目光,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放下你的手指,不然我不介意幫你一根根的折斷。”徐凌秋向前靠近一步道。
老曲做了多年仆從,看人還是有些眼力的,他能感覺出來徐凌秋絕對不是放狠話,便收回了手指,不過仍舊色厲內(nèi)荏的道:“那既然要挑戰(zhàn),就報上身份、姓名、年齡?!?p> “徐凌秋,十五歲。”徐凌秋淡淡的道。
“他是徐凌秋,我說怎么這么眼熟!”
“沒錯,還真是,出手就打敗了兩個通脈境九重的高手,一時還真沒認(rèn)出來!”
作為曾經(jīng)的雷門三少爺,很少有人不認(rèn)識徐凌秋,不過隨著三少爺?shù)拿^消失,徐凌秋自然不會受到關(guān)注。
兩個多月的時間,足以讓人們將一個落魄的人忘得一干二凈。
侯飛白聽到下面的議論聲,揮了揮手,一個人便下去打探情況,沒過多久,就將聽到的情況和侯飛白說了一遍。
侯飛白不屑的笑道:“呵呵,一個被三等勢力逐出家門的廢物,還敢上來挑釁,真是不知死活?!?p> 侯飛白站起身,神態(tài)輕松的走到高臺上。
“看你能一擊擊敗兩個通脈境九重,還有些手段,以后跟著我吧,相信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
徐凌秋忍不住笑道:“行了別廢話,想招攬我,你還不配。”
侯飛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以為越級打敗了兩個通脈境九重,就很厲害嗎?”
“我告訴你我也可以輕松做到,你馬上就會清楚,有些人是你永遠(yuǎn)都惹不起的,有些人的身份是你注定了這輩子都只能仰視的?!?p> 侯飛白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褐色的空間袋,不過和普通空間袋相比,這個空間袋蘊(yùn)含著一絲生命的氣息。
“御獸袋?”
城主府果然財大氣粗。
御獸袋作為特殊的空間袋,專門飼養(yǎng)靈獸以及珍貴藥材,價格和納戒差不了多少,只不過納戒是有價無市而已。
“出來透透氣吧,我的戰(zhàn)寵?!?p> 打開御獸袋,先是一團(tuán)狂暴的火靈力涌出,隨即一只身長三米,全身燃燒著朱紅色火焰的獅子出現(xiàn)在擂臺的中央。
“靈獸‘烈火紅獅’!”
下面立刻有傭兵認(rèn)出了這只靈獸,同時那傭兵有些恐懼的眼神,似乎曾經(jīng)在烈火紅獅身上吃過不小的虧。
本來教育虎子的中年男子看到徐凌秋擊敗了兩個大漢,臉上還有些掛不住,不過如今卻來了精神:
“看到了吧,這就是認(rèn)不清自己身份的下場,恐怕今天連個全尸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