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是順著鎖鯤鏈到地上的。她來到地面后,第一眼見到的是一位掃地的大媽,大媽正將地上散落的垃圾掃在一起。小魚兒機靈古怪,趁大媽不注意時將本來掃成一堆的垃圾中的一個牛奶盒又變到了大媽的身后。
大媽掃地多年,得心應手,一心兩用,一邊掃地一邊在思考晚上吃什么,可她掃著掃著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剛才明明掃了一只牛奶盒過來,怎么不見了。她當即四處瞧了瞧,發(fā)現(xiàn)牛奶盒竟然到了身后,她怔了一下,抬頭向周圍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她愣了一下,想起剛才也沒刮風,牛奶盒怎么會跑到身后去。
在這種地方,發(fā)生這樣莫名其妙的怪事,使得大媽幾乎全身發(fā)毛,她忍不住往鎖龍井看去。
其實在她的潛意識中是預料不會看到什么的,因為曾經(jīng)也有幾次這樣的情況,她無緣無故的感覺到害怕,感覺到鎖龍井那邊有東西,但每次什么都沒看見。然而,這一次她錯了。
當大媽看到小魚兒的那一刻,心里猛的跳了一下。和正常情況一樣,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轉頭向旁邊看了一眼。待看到熟悉的場景后,她回過頭,再次看到了那個女孩。女孩身上并沒有發(fā)出刺眼的光芒,但大媽的眼睛里卻閃過一絲酸痛。她無法集中精神,思維開始麻木,但還是看清楚了那個女孩。
從來沒有見過,與眾不同,她身上的一切都不像是這個世界應有的東西,盡管現(xiàn)在有許多年輕人喜歡穿一切奇裝異服,但這個女孩看上去很自然,絲毫不像是刻意做出來的。這些年來,大媽無數(shù)次的幻想有關鎖龍井的一切,幻想會發(fā)生什么事,如今,這個女孩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首先想到的竟然真的是有人從井里出來了。
女孩看著大媽,滿臉都寫著好奇,但大媽卻感到頭皮發(fā)麻,全身僵硬,甚至忘了逃跑。其實大媽的潛意識里也并沒有要逃跑的意愿,因為這個女孩雖然來歷不明,有可能還是神是鬼,但她看上去絲毫沒有惡意,而且還很可愛。大媽就這樣目瞪口呆的望著女孩,不知道該怎么辦。
“妹妹,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此刻周圍沒有人路過,整個世界安靜得連風都能聽見。大媽看到這女孩明明沒有說話,連嘴唇都沒有動,但卻聽到了一句話。她心想莫非是幻覺,可是這個念頭還沒過完,鎖龍井上突然又多了一個人影。
又是一個女人,一個紅色的女人。大媽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的思維也遲鈍了,連思考都無法進行。片刻之后,紅色女人轉過頭來,她看到了她的眼睛。只一眼,剎那之間,大媽的腦中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待大媽倒地不起后,小魚兒緊張起來,吞吞吐吐的說:“她……她怎么了?”
“被你嚇暈了唄,誰叫你不打招呼就跑上來嚇人的,你不知道我們這樣會嚇到別人嗎?”
“哦……那怎么辦?”小魚兒盯著趴在地上的大媽。
“沒事,她只是暈倒了,會醒來的。”紅蓮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有人跑了過來,“隱身?!?p> 憑空消失后,紅蓮和小魚兒看到一位大媽跑了過來,將地上的大媽翻過來,對著她焦急的呼喊,拍打,掐人中。
“走了,我們去找月靈姐?!币姷沟卮髬尡黄押?,紅蓮想起了血牙大哥所交代的事。
“真的?好啊,走走走?!毙◆~兒轉身就往前飛,飛出不遠后又想起不知道去哪找,于是回過頭來,卻見紅蓮閉上了眼睛,正在用神識查探。剛開始時紅蓮的臉上還是一副從容的樣子,但片刻之后就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嚴肅。
一會兒過后,紅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小魚兒,什么也沒說。小魚兒發(fā)覺情況不妙,問道:“怎么了姐姐,找不到嗎?”
“竟然連我也找不到,看到血牙大哥的血靈陣果然厲害?!眱扇舜藭r已經(jīng)到了空中,紅蓮轉身看著遠方,“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地毯式搜索?!奔t蓮轉頭看了小魚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啊,地毯式搜索……怎么搜???”
“血牙大哥不是說了月靈姐在地下嗎,我們就將身體化為無形,在地下穿行,遇到能夠阻礙我們的就是血靈陣了?!?p> 小魚兒愣住了,眼睛往上翻,像是在思考著紅蓮的話,不過紅蓮沒給她反應時間,接著說:“不要放過每一寸土地,我負責東半球,你負責西半球,速度要快?!?p> 小魚兒用力的咽了一下,一時無語。紅蓮笑了一下,說了句“開始吧”,然后射向地面,但馬上她又回到原處,“這樣吧,不分東半球西半球,想搜哪就搜哪,看誰先搜到?!闭f完,臉上露出一種“來啊,看誰厲害。”的笑容。
小魚兒眼睛一亮,張開嘴就要答應,但她馬上眨起了眼睛,眨了幾下后,也笑了起來,問:“贏了的怎樣?輸了的怎樣?”
紅蓮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她轉過頭,想了想,回頭說:“你要是輸了,什么也不用干,我要是輸了,我就叫你一聲姐,怎樣?”
“真的?好,哈哈……一言為定?!毙◆~兒撫掌,閉上眼睛,咧著嘴,幻想著紅蓮叫自己姐姐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后仰。
“切……”紅蓮翻了個白眼,沒再理小魚兒,身子一動就進入了地下。片刻之后,她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馬上給小魚兒傳了神音:“切記,千萬不要將神識擴散到地面上,朱雀有可能在這個地球上,我們不能先暴露行蹤,否則會被抓回去?!?p> 小魚兒吃了一驚,想起好不容易才下界,如果沒玩夠就被抓回去的話太不劃算了,于是牢牢的記住了紅蓮的話。
神的身體可化作下界的萬物,能有形,能無形,能隨意變幻,能穿過一切。于是,她們穿過泥土,穿過巖石,穿過樹根,穿過昆蟲動物的身體,穿過金屬,穿過巖漿……
紅蓮雖然沒有同小魚兒分工,叫她隨意搜索,但自己卻設計好了路線,不放過一寸土地,不走重復的路線,因此她一定能夠找到血靈陣,只不過看運氣好壞,什么時候遇到。
小魚兒的確沒有設計路線,她完全隨心所欲,沒有固定的方向,在地下穿行時,隨意改變方向,遇到不喜歡的東西也會掉頭就走,也不會去記哪些地方走過,哪些地方?jīng)]走過。
兩人雖然都是神,有通天徹地之能,眨眼可行千萬里,但似這般地毯式搜索一個星球卻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完成的,畢竟地球與人相比,確實大了無數(shù)倍。
第三天,小魚兒在火紅的巖漿之中穿行一陣后停了下來。她將巖漿隔開,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空間,然后在空間里面變了一張床,躺在上面休息。連續(xù)搜索了三天,她確實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太枯燥了,她覺得紅蓮那一句姐也不用叫了,沒什么意思?!八懔?,不找了,讓姐姐找吧,反正她能找到的,我睡一覺?!毙◆~兒念叨完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眼睛快要閉完的時候,她看到前方有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小魚兒是在滾滾的巖漿之中形成的空間,周圍都是被火紅的巖漿包裹著,但她卻看到空間的邊緣有一小塊不是紅色,而是其他的東西,就好像那是一個洞,洞外是另外的光景。小魚兒好奇心起,睡意全無,緩緩的飛向那個洞口。
原來,小魚兒所形成的空間剛好挨著月靈所在的血靈陣。血靈陣外雖有朱雀設下的禁制,但小魚兒剛才并沒有動用太大的神力,所以沒有觸及到它,更巧的是,小魚兒所形成的結界剛好與朱雀的禁制相接,才使得相接的那一小塊地方?jīng)]有巖漿,小魚兒才能發(fā)現(xiàn)不一樣。
小魚兒沒有想到把周圍的巖漿趕得更遠一點,她來到那個洞口面前,望了過去。因為場景的特殊性,小魚兒愣是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明白,自己所看到的洞口竟然是一些樹枝相互交叉,中間留下的一片空隙。她把眼睛貼上前去,透過樹枝之間的空隙,看另一邊到底是什么,沒想到突然有一雙眼睛出現(xiàn)在面前。
“啊”的一聲驚呼,小魚兒迅速的向后退去,速度之快,將自己變出來的床都撞飛了。停下來后,她捂著胸口,再次看向那個洞口,那雙眼睛居然還在。她不敢再上前去,心里開始發(fā)毛。
小魚兒身為混沌之中的神,活了億萬年,但卻并沒有經(jīng)歷什么大事,沒受過什么驚嚇,所以才嚇了個半死。她盯著那雙眼睛,希望他退回去,好讓自己看看他到底是誰,可是他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像是淚光,像是乞求。
半晌過后,小魚兒終于平息了下來,她給自己壯膽,告訴自己:“別怕,你是神,怕什么,難道還有誰能殺了你嗎?別怕,上,不然會被姐姐笑話的。”壯膽成功后,她神識一動,自己所形成的空間立即放大,巖漿向外擴散,片刻之后她就看到了一個完整的球形空間。
“哇……”隨著心中的呼喊,小魚兒的好奇心升起,將恐懼壓了下去。她看到這個球形空間里面種了許多樹,將空間內部遮擋了起來。她來到一處像是門的地方,看到里面竟然有房子,房子里面還有床……她還沒看完里面的情形,一個女人從旁邊走到了她的對面,隔著透明的結界,望著她,面帶驚喜,眼含淚光。
“這就是剛才那雙眼睛的主人吧……”小魚兒推斷,因為她并沒有在里面看到其他人。因為也是女人,小魚兒放松了警惕,接下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番:雖然穿著舊色的粗布衣服,還挺著大肚子,但臉上卻有一種獨特的美。皮膚太白了,讓小魚兒想到了血牙。
“血牙,血牙,難道她就是月靈姐?”小魚兒頓時眼睛發(fā)亮,忍不住撫掌大笑,“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嘿嘿,姐姐該叫我姐姐了,哈哈……”她自顧著開心,手舞足蹈,完全沒看到里面的女人臉上閃過的奇怪表情。
“姐姐,我找到了。”小魚兒連忙展開神識,找到了紅蓮,用神音對她說。
小魚兒的神音剛說完,紅蓮就憑空出現(xiàn)在了她身旁。她拉著紅蓮的手,歡快的指著禁制里面的女人說:“姐姐,你看?!?p> 看著禁制里面的女人,紅蓮呆住了,她回想起血牙大哥的話,血牙大哥說他如何遇見月靈,如何去追求她,同她相愛,游歷人間……“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嗎?她應該吃了很多苦吧?!笨粗说哪抗?,紅蓮能感覺到她有多想出來,也能感覺到她心中的苦楚,因為自己也曾有過千萬年的孤獨守候,不也同她一樣嗎?
“快叫我姐,你說過,不許抵賴?!毙◆~兒叉著腰對紅蓮說,紅蓮沒理她,盯著結界里面的女人沉思。小魚兒無奈,只得先算了,以后再讓她叫。
過了一會兒,女人開始拍打無形的禁制,同時張開嘴,似乎要說話。紅蓮聽不見,但大概明白什么意思,她朝女人揮了揮手,并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微笑,然后把手伸出,緩緩的向前推去,直到碰到無形的結界。
紅蓮看了一眼小魚兒,示意自己要用功了。小魚兒會意,向后退了一下。紅蓮先是用力推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道屏障竟牢固無比,于是她使出了混沌之力。
沒有聲音,但似乎心中有一道聲音響起。在紅蓮使出混沌之力時,無形的屏障突然亮了起來,一個球形的結界上,一片火焰閃過。那火焰不是立體的,只在球形結界上燃燒,火焰過后,結界上出現(xiàn)了鳳凰,八只火鳳凰?;瘌P凰緩緩飛去,看上去瑞氣騰騰,但卻處處殺機,無處不在。
“朱雀??!”紅蓮大驚,身子猛的向后退去。
小魚兒也嚇了一跳,她在紫霄宮中也見過一些禁制,但卻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她聽到紅蓮的話,想到可能是朱雀所設,便準備詢問,不料紅蓮再次驚呼:“糟了,走。”她還沒反應過來,紅蓮就一把抓住她,將她放進了一顆蓮子中。
與此同時,紅蓮身形暴退,并化作無形,與巖漿融為了一體,待離朱雀印很遠之后,她才展開神識,搜索到剛才所在的地方,看到了一襲紅衣的朱雀。
“姐姐,什么情況?”小魚兒在蓮子里面問道。
“那朱雀印是朱雀的絕技,剛剛不小心激活了它,把朱雀給引來了?!?p> “朱雀……這么說她真的在地球上了?!?p> “嗯,我已經(jīng)查探到她了,還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她很厲害嗎?”
“呃……當然厲害,不然怎么會成為祖師座下的四神獸,當然我不是怕她哈,是怕她發(fā)現(xiàn)我們后找來幫手,把我們抓回去,那就完了?!?p> “哦,難怪你叫我不要把神識散發(fā)到地面上?!?p> ##########
朱雀感覺到朱雀印被觸動時正好走在下班的路上。身邊有宋小紅,前面有不時回過頭來尋找原舒的張云龍,她無法立即脫身,可又事關緊急,無奈之下只得直接消失,待事情完成后再來清除他們的記憶。
進入地下后,朱雀化為真身,以最快速度趕到了朱雀印外,可是觸動結界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她用神識仔細的搜索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地球上有新出現(xiàn)的神靈,而原本已經(jīng)存在的那些靈獸和修真人士皆沒有激活朱雀印的能力。
“會是誰呢?血牙又逃出來了?還是有其他混沌神靈下界?”朱雀思考了一番后,重新看向結界里面。
一切都沒有變,茅屋,木床,挺著肚子的女人依然毫無血色,依然帶著復雜的表情。時間似乎在這里沒有什么意義,因為它什么也改變不了,也沒有什么因它而改變。
女人那混合著歡喜、渴望、悲傷等復雜情緒的目光再次讓朱雀有忍不住要救她出來的沖動,但她還是明白自己辦不到,只能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回到地面后,朱雀變回該有的樣子,直接出現(xiàn)在地鐵的人流中。上車后,她用神識找到之前目睹自己憑空消失的那幾個人,改變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知道的事實是自己今天下午并沒有按時下班,做完工作后獨自一人回家的。
##########
自從朱雀出現(xiàn)在這個絕望之地并匆匆離去后,月靈就沒怎么睡覺了。雖然自己曾經(jīng)絕望過,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抱任何希望,可是當那個女孩,后來變成紅衣女人以及鳳凰的那個女孩出現(xiàn)后,她又有了要出去的渴望。她不確定自己想要出去的目的,或許只是想去外面看看吧,看看故鄉(xiāng)是否還好,姚仙兒是否還在,是否有新的村民……
每個人都有希望的權力,更何況一個被封印在比地獄還絕望的地方的女人。
朱雀消失后,月靈不想睡覺了,而且也睡不著。看到墻上的記號,她想重新記錄時間,可是又想不起中間失去了多少歲月,最后索性決定不記了,任它流逝吧。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多久。月靈沒想到真的還會有人來到這里,是上次那個女孩嗎?她無暇多想,幾乎是瞬移到了那個小小的洞口處,透過樹枝的縫隙,她看到了一個人。又是一個女孩,但又不是上次那個女孩,這個女孩看上去年紀很小,穿著奇怪的衣服,正通過洞口向自己這邊張望,一臉的好奇,然后在看到自己時,嚇得突然退了回去。
月靈怔住了,自己很可怕嗎?不,應該是她沒想到這里會有人吧,所以才嚇到了。她覺得有些高興,重新看過去,可女孩似乎嚇得不輕,只盯著自己,不敢再過來。她看著女孩,面露乞色,可是女孩始終無動于衷,直過了好半晌,女孩才終于壯起了膽子,將巖漿趕得更遠,讓她所在的空間完整的呈現(xiàn)出來。
在經(jīng)歷了一陣意料之中的吃驚之后,月靈沒想到的是女孩竟突然興奮起來,而且手舞足蹈,嘴里還說著話。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外面又多了一個女人,一個同樣一身紅衣的女人,但又不是上次那一個。
一下來了兩個,月靈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她拍打結界,求她們幫忙??墒侵灰粍x那,她們就消失了,月靈看得出來,她們是被外面那道有八只鳳凰的結界給嚇跑的。她想起了那個紅衣女人,回憶當時的情況,試圖搞明白那個女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不是這道結界,自己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巖漿再次鋪天蓋地而來,月靈依然害怕,向后退去。在床邊坐下后,她黯然傷神,想要大哭一場,可外面又發(fā)生了變化,巖漿再次退去。她以為剛剛那兩個女人又回來了,卻沒想到見到的是她,那個設下鳳凰結界的紅衣女人。
看到紅衣女人,月靈心中情緒波動,她生氣,想問那女人為什么要多給自己加一道結界。她悲傷,她期盼,盼女人能夠救自己出去,然而,女人很快就走了,走之前,她看到她給了自己一個安慰的眼神。
紅衣女人再次消失后,月靈心中一片酸楚,她在心中說道:“下一次有人到來,又會是什么時候呢?”
##########
待朱雀離開地下后,紅蓮帶著小魚兒回到了地面。由于朱雀回到地面后就收起了神識并關閉了氣息,所以紅蓮也失去了朱雀的行蹤。
“我們不救月靈姐了嗎?”從蓮子里出來后,見是在地面上,小魚兒馬上問道。
“有朱雀在,救不了?!?p> “那……接下來怎么辦?”
“先玩一玩吧,然后去找出朱雀?!?p> “玩一玩,好?!毙◆~兒興奮起來。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區(qū)的門口,此時正值傍晚下班高峰,人來人往。其中一位男子被紅蓮和小魚兒的奇異裝束給吸引住了,一邊向前走,一邊扭著頭去看二人。
紅蓮和小魚兒感覺到了那男子的目光,兩人看過去。正在這時,男子前面的一個小男孩吃完了一只香蕉,隨手將香蕉皮扔在了地上,男子沒有注意,一腳踩了上去,身子向后滑倒,屁股重重的坐在了路旁的尖角上。
“噗哧……”紅蓮和小魚兒異口同聲的笑了出來,紅蓮更是說了一句“活該”。
男子痛呼一聲后,趕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小區(qū),沒再回頭看紅蓮和小魚兒一眼。
目送男子走進小區(qū)后,紅蓮見身邊路過的人仍有不少好奇的盯著自己看的,便小聲的說:“看來,我們也該換個樣子了?!?p> “嗯?怎么換?”小魚兒眨著眼睛。
“走,姐姐帶你去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