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坐在主位上瞇著眼,不言語。
若水知道他生氣了,連忙解釋道:“這是嚴(yán)鈳,我兄弟?!?p> “若水,誰是你兄弟?。课也挪皇悄?!”嚴(yán)鈳挑釁的挽上她的肩?!?p> ”呵,坐?!比羲尚χ鴮⑺丛诘首由?,才走到白止身邊坐下,輕輕的拉住他的手企圖讓他消消氣。
白止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的小動(dòng)作,她就是吃定了自己一般。
“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白止替她夾著菜完全無視坐在對面的男人。
“若水,你哥可真疼你。”嚴(yán)鈳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止咳嗽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若水苦笑著看他們暗斗,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早知道就不該出門的。
“若水,改天去我家坐坐吧,怎么說你也是我恩人,去我家好款待款待你?!眹?yán)鈳建議道。
“這……”若水為難的看向白止。
“看嚴(yán)公子的打扮想必也是官宦之家,我白家向來不與之往來的,”白止緊緊握住她的手。
若水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嚴(yán)鈳,這段時(shí)間我們很忙,怕是沒時(shí)間!”
“那等你得空了再去!”嚴(yán)鈳不死心的說道。
“算了,先吃飯,以后再說!”若水無奈的叉開話題。
嚴(yán)鈳在白家逗留許久,若水才將他送走,踱步來到白止房間,推開門白止正倚著軟塌看書。
若水走到他身邊坐下,“他是我在雪山腳下遇到的,那時(shí)他被人追殺,命懸一線,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才救的,誰知道他傷好了后竟跟了一路,不過我只當(dāng)他是兄弟,就像小武那樣,真的!”
白止輕輕撫開她額間的碎發(fā),懶懶開口道:“朝廷中人,白家向來不交往,更何況那個(gè)女人在宮里,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你們的關(guān)系,會生出很多事端,不讓你與他走太近,是怕他會傷了你,當(dāng)年義父收留我,要我護(hù)你一世周全,當(dāng)年沒做到,讓你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定當(dāng)拿命去護(hù)你?!?p> 若水暖心一笑,胸口卻猛然疼痛,若水轉(zhuǎn)過頭不敢讓他看見。
“怎么了?”白止起身與她對視。
“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比羲鲋e。
“多久了?心口疼多久了?”白止才想起那日她煞白著臉,他以為是因?yàn)榫妗?p> “白止你別緊張,我只是偶爾有些不舒服,沒事的!”
“我去請大夫來看看,”白止緊張的想起身。
“我真沒事,白止你抱抱我就沒事了。”若水主動(dòng)窩進(jìn)他懷里。
白止緊緊的摟著她仍是不放心,“若水,真的沒事嗎?”
“嗯,”若水死死的咬住嘴唇,良久才將口中的血生生咽了下去。
“白止,我累了!”若水無力的說道。
“那就去床上睡會兒,”白止將她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我沒事!白止你別擔(dān)心!”若水輕笑著看他。
“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卑字馆p拍著她溫柔道。
“嗯,”若水聽話的閉上眼。
白止坐在床邊不再言語,他開始有些害怕,她有事瞞他,她的脾氣他知道,她不想說,他便不能去問,更怕去問,君逆始終是她心里的刺,而他呢?苦笑著看向已睡著的人,她怕是從來不想看清楚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