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詡,想我了嗎?”原來是林惠言,她從洞頂上扔出一個鋼爪,一勾、一甩一抽,便把拓跋詡胸口那塊紅色的鱗片拿到了手中?!翱蓯?!”拓跋詡回過神來帶個士兵們向林惠言追去??僧斔麆偺こ龀情T洞,便和許多士兵一同掉到了一個大坑中,泥漿傾瀉而下,緊接著無數(shù)的石頭落了下來??永锩娴氖勘屯匕显偙慌么胧植患?。
再來看看廖思劍這邊,廖思劍知道拓跋詡進入了城門洞,心中放松了些。
“前拓跋氏家主——拓跋雷給你的嗎?”廖思劍不顧顴骨上的灼傷和額頭上的刀傷,雙手握住了劍柄。
“那家伙有這么大方?這可是我們大方的主公親賜的!”拓跋溫晃了晃那羽翼狀的紅藍二色吊墜,然后從盾牌的一側拔出了幾根小鐵棍插到了刃的末端。接著,她愣了一下,才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
“哦!”廖思劍揮劍上前,一陣“亂斬”。在上一次的“亂斬”中,拓跋溫已經隱約記住了廖思劍的劍路。這次她一看到廖思劍的起手式,就推測出了廖思劍后面的劍路了。所以在身體素質遠不如對方的情況下,拓跋溫還能勉強抵擋。
突然,廖思劍停了一息。這是兩次“亂斬”之間的真空期。拓跋溫趁機向廖思劍的腹部踢了一腳,廖思劍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拓跋溫馬上揮刃上前準備拿下廖思劍的首級。
這時,一根滿是泥漿的棍子擋在了拓跋溫的刃前,拓跋溫那傾盡全力的一擊深深地砍到了棍子之中。
“撤退!”拓跋詡放開棍子,用那滿是泥漿的手拉著廖思劍的臂甲就開始突圍。
“呼!勉強算成功了!”拓跋溫無力地躺在地上,雙手正在發(fā)抖……
二
“那個可惡的田釗!沒想到你這個雞鳴狗盜之輩還能成為一名將軍!真是侮辱軍人!看來林三也是沒有禮義廉恥之輩!”拓跋詡一邊用力地沖洗著身上的泥土一邊罵著設置陷阱的人。
“大人,夫人好像心情不太好,您要不要……”拿著干凈衣服的侍女小心地問。
“我知道,我都知道!”拓跋詡憤怒地一掌拍碎了盛水的大缸,侍女馬上舉起衣服閃到了一邊……
“啊啊啊啊!你個賤人!”燃燒著火焰的長劍在空中不斷地揮舞,在空中留下一片片不均勻的空氣。廖思劍此時無比憤怒,她參加過數(shù)場戰(zhàn)斗,受過無數(shù)的傷。可傷到她的臉這還是第一次,而且一次還是兩道疤。唉,問天下有那一個女人不愛她的臉呢?
廖思劍剛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就開始瘋狂地破壞這一切了。所以直到現(xiàn)在她的傷口也沒有包扎,血在不停地流淌。終于她的身體支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上……
“拓跋詡呢?把那個混賬叫出來,我要把他碎尸萬段!”沙啞而歇斯底里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廖思劍用力地掙著身上的鐵鏈;在兩道猙獰疤痕的襯托下,廖思劍如同被縛住的惡鬼。
“女兒?。÷牥职值脑?,吃口飯,喝口水先!好嗎?”廖錦俊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勸說女兒了?!鞍Γ∠M切∽于s緊把醫(yī)生找回來吧!”王落靈看著女兒臉上兩道猙獰的傷疤,不由得心疼。
“那樣的神醫(yī)有這么容易找嗎?即使找到了,有這么容易請回來?”廖錦俊無奈地說。
“那個臭小子也是的,動作總是這么慢!”王落靈抱怨道。
“一切都已經發(fā)生!唉!”廖錦俊嘆了一口氣,更顯得蒼老幾分。
“抱歉,我來晚了!”拓跋詡從院子外面翻了進來,一下子抱住了廖思劍,廖思劍一下子就愣住了。
“抱歉,我沒有找到那樣的神醫(yī)?!蓖匕显倢⒁粔K雕刻著梅花的面具扣到了廖思劍的左臉上。面具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塊,但是卻完美地把廖思劍顴骨和額頭上的疤痕遮擋住了。
“我做的。希望你能夠原諒我?!蓖匕显偝稊噼F鏈,用顫抖的手抱住了廖思劍?!昂?,我原諒你……”廖思劍微微一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