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蒼現(xiàn)在正在新鄭城中吃喝玩樂,似乎并不知道邯鄲流寇已經(jīng)解決,反正他已經(jīng)告誡陸言,事情一旦平復(fù),他便即刻回咸陽,但是陸敬和陸言似乎忘了張蒼這個師傅。
陸言帶著一隊人馬星夜馳騁,五日時間便來到臨淄郡守外五十余里的地方,“陸副將,這里似乎也沒有流寇啊?!闭驹陉懷缘氖勘苫蟮恼f道。
“流寇就在城中,諸位且隨我前往。”陸言淡然的說謊,小兵哪敢懷疑,就算是來游玩也沒有什么事情,反正回去就是領(lǐng)賞。
由于臨淄郡守并不知道會有軍隊回來,所以也沒有出城迎接,陸言等人來到臨淄郡守外,其中的郡守才前來迎接。
所有的士兵全部安扎在城外,陸言只帶了百余人進(jìn)城,郡守自然不敢懈怠,徑直迎接到府中。
稍微整頓之后,陸言便帶著手下回到自己的鄉(xiāng)里,郡守一直跟在陸言的軍隊后面,絲毫不知道這咸陽來的將軍事要干什么,陸言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半日的時間,陸言便來到陸氏宗族所在地,由于郡守已經(jīng)先遣人告知過,所以陸有之早就帶人在宗族外等著陸言,不過并不知道是陸言回來。
陸言首先看到陸有之,便像孩子般跑了過去,“叔父,可還認(rèn)得侄兒?”陸言大聲的說道,旁邊的人都很疑惑。
“莫非是子玉侄兒?”陸有之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陸言,但是由于陸言穿著將服,說話的聲音仍舊有些吞吞吐吐。
“正是,現(xiàn)在我娘怎么樣?”陸言有些激動的問道。
“好,都好,一直和你的叔母住在一起,身體很是硬朗?!标懹兄嗍怯行┝鳒I的說道,似乎看到了希望。
聽到陸有之如此說,陸言也是長舒一口氣,“太守,你先回去吧,我來這里是抓流寇的,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什么事情了?!标懷噪S機(jī)轉(zhuǎn)身對著太守說道。
那太守隨即躬身告辭,既然這事情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太守也不想多插一腳,不是是非人,不入是非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言也不停留,帶著百余名士兵向著陸氏宗族的族地走了過去,陸有之一行人亦是緊隨其后,沒有一人敢大聲喧嘩。
片刻時間,陸言便來到了以前自己家的舊府,原來這陸府早已經(jīng)被賣了出去,錢財都被陸有海卷了去。
陸母正在陸有之家中做著針線活,聽到外面有些喧嘩,本來想出去看看,但是這幾年的時間,陸母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出去,認(rèn)真的縫著麻衣。
“娘,孩兒回來了!”陸言站在門外喊道。
陸母緩緩抬頭,看到有些變樣的陸言,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陸言慌忙跑了過來,蹲在陸母的面前。
“言兒,三年了,終于回來了?!崩戏蛉讼矘O而泣道,仔細(xì)看著眼前的陸言,當(dāng)即放在手中的針線活,拉著陸言來到屋中。
“娘,這三年你還好嗎?”陸言有些心酸的說道,陸母雖然不知道陸言的情況,但是可以看出一個母親對一個孩子的愛。
“好,經(jīng)常和你的叔母說話,生活還過得去,倒是言兒長高了,就是有些瘦了?!崩戏蛉嗣懷缘募绨蛘f道。
母子之間說了許多家常話才穩(wěn)住情緒,“娘,這次我回來是接你去咸陽的,讓您老人家頤養(yǎng)天年,不需要在臨淄受苦了?!标懷跃従徴f道。
“我的兒出息了,娘都聽你的,”老夫人高興的說道。
“嗯,你先收拾一下東西,我出去辦點事情,一會就來接娘?!标懷哉f著向著門外走去,自從陸言來到此處,一直沒有見過父親和兩位哥哥,唯有一個母親,陸言自然要盡心盡力的照顧。
此刻陸家祠堂之中,陸有之坐在首位,下面跪著四人,同時周圍站著很多陸氏族民,不過都是保持著看戲的態(tài)度。
不用說這四人便是陸有海一家,他們本來正在家中享樂,卻被幾名士兵拉了出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跪在祠堂之中。
“大哥,我們家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為何會如此?”陸有海茫然的說道,旁邊的婦人摟著兩個孩子哭泣。
“什么錯自己想,你這一輩子做的好事屈指可數(shù),壞事那可是不勝枚舉?!标懹兄z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就在這時,陸言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陸有海,還認(rèn)得我們?”陸言淡淡的說道,陸有海聽到聲音猛然后轉(zhuǎn)。
“原來是你小子。”說著就要起身,不過被旁邊的士兵押了回來。
陸言彈了彈衣衫,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下,“沒想到吧,我也沒有想到,這對你們來說是不是死灰復(fù)燃,亦或是斬草恨未除根?”陸言打趣的說道。
“你休要欺人太甚,別以為你有權(quán)有勢就可以作威作福?!标懹泻S行嵟恼f道,心中亦是悔恨沒有把這小子放在眼里。
“我有權(quán)有勢作威作福怎么了,我陸子玉就算是作威作福也是在你這種人頭上作威作福,帶走!”陸言一聲令下四人全部被帶走。
小樣,還真以為治不了他了,任憑四人如何掙扎,陸言從始至終看都沒有看一眼,來到公元前,陸言第一次這么成功過。
陸言也要跟過去,不過卻被陸有之拉住了,“子玉,你要把陸有海帶走嗎?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畢竟都是同宗族之人?!标懹兄行?dān)心的說道。
“叔父擔(dān)心,我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呢?”陸言和氣的說道。
陸有之聽著陸言的話有些別扭,但是既然他都如此說了,應(yīng)該不會做出來什么極端的事情,心中也就放松了下來。
不過陸有之不知道,陸言好像就是那樣的人。
當(dāng)日晚間,陸言向陸有之說了陸敬的事情之后,便帶著老夫人和陸有海一家四口來到了臨淄郡的城外。
老夫人不像陸有之那般心慈手軟,途中雖然聽到陸有海的哀嚎,但是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完全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言兒,陸有海一家盡快解決了吧,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崩戏蛉嗽趲?nèi)緩緩的說道。
“孩兒知道?!标懷詭屠戏蛉苏碇蹭佌f道,安排好老夫人就寢,陸言才輕輕走出去,來到關(guān)著陸有海的帳篷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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