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材魁梧。虎頭環(huán)眼,皮膚黝黑,留著一小撮山羊胡,黑發(fā)束在腦后,看著林如風,大步走來。
林如風感覺來人身上沒有邪氣,沒有出手的打算,等著那人到來。
那黝黑男子走到林如風身前,蹲下將他挽起,問道:小兄弟是被何人所傷?
林如風也不知怎么解釋,晃了晃頭,那黝黑男子左手探入自己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丹藥,說道:來,吃了吧。
林如風沒有懷疑,將那丹藥吞下,體內紊亂的氣息變得正常起來,林如風不再是那副憔悴的模樣。
黝黑男子被林如風嚇到了,心想道:這‘回元丹’救回多少兄弟的命,但怎能就使這小兄弟恢復些許氣血呢,怪哉怪哉。
林如風并不知道這黝黑男子心中所想,慢慢站起了,向那黝黑男子抱拳感謝,便徑直走到那馬車。
馬車周圍的幾位男子皆將手放在腰上的刀劍上,防備林如風出手傷害馬車中的那位。
林如風見狀,離馬車五步遠,躬著身拱手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如風沒齒難忘。
馬車之內沒有動靜,林如風又道:小姐可是要朝南走,前往‘金輪學院’。
馬車周圍那些人皆掏出腰上別著的刀劍,全都指著林如風。
突然,那馬車中傳出一聲婉轉動聽的聲音,清脆如水音,勝似天籟,百聽不厭。
馬車中的女子說道:如風公子說的正是,是要前往那‘金輪學院’。
林如風識趣的說道:小姐可否告知那‘金輪學院’所在何處?
那天籟般的聲音再次從馬車中傳出,道:如果順路,那就一同前往吧。
馬車周圍的人相互的看著,不明白馬車中那位的用意。
正當有人要開口勸說馬車上的那女子時,之前就林如風那位黝黑男子來到馬車旁,說道:這位小兄弟不是歹人,就隨我們一起走吧。
那位黝黑男子說完,眾人皆收起武器,顯然那位黝黑男子威望甚高。
黝黑男子擺了擺手,馬車上的車夫駕馬向前走著,眾人十分警惕,將林如風圍在中間,一同向前走著。
走了一個時辰,這里依舊荒無人煙,天空烏云密布,眾人在這里走了這么久,有些體力不支,那位黝黑男子叫道:大家原地休整。
馬車停下,眾人席地而坐,那位黝黑男子從一個包裹中拿出一些干糧,分發(fā)給大家。
林如風接到那干糧,道了聲謝,將手中的大餅撕開一半,吃著右手的大餅。
當林如風吃著餅的時候,懷中的小靈探出頭,隨后飛到林如風的左手上,一口口啄著那半塊餅。
黝黑男子從林如風服用‘回元丹’之后的奇異表現(xiàn)就開始觀察他,一路上,不知打量林如風多少次了。
林如風自然也知道有人在身后觀察他,并未在意,依舊低著頭吃著手上的干糧。
黝黑男子走到林如風面前,看了一眼林如風手上那只小紅鳥,目光依舊在林如風身上。
林如風并沒有因為那黝黑男子的到來而有什么變化,繼續(xù)坐在一塊石頭上吃著那干糧。
黝黑男子率先打破尷尬,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姓甚名誰,前往‘金輪學院’可要投哪位長老名下?
林如風淡淡說道:我只是受人所托,去‘金輪學院’歷練一番。
那黝黑男子隨后笑道:哈哈,小兄弟如此氣魄,馮某佩服,但老哥看你沒有真氣流露,想必還未到那歸真境,這‘金輪學院’入門要求至少是歸真境。
林如風笑而不語,繼續(xù)低著頭吃著。
黝黑男子又道:小兄弟不必灰心喪氣,每年都會有天賦不錯的弟子被破格收入,我叫馮萬山。
林如風聽那位黝黑男子馮萬山說這些話,就知道此人沒有惡意,吃下最后一口,說道:小弟林如風,多謝萬山大哥教誨。
馮萬山本是常年在外,走鏢為生的盛源鏢局的鏢主,這次走鏢是受重金,將一位小姐送往遠在南方的‘金輪學院’。
馮萬山本不想接下這趟鏢,但自己的鏢局連續(xù)好幾個月接不到鏢,生意都被對面另一家新開的鏢局所接走了。
盛源鏢局連續(xù)好幾個月接不到鏢,鏢局上下幾十人的衣食住行都成問題,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出現(xiàn),給出一個天價,讓馮萬山親自押鏢。
這可使盛源鏢局的危機緩解了,但馮萬山有規(guī)矩,不走遠鏢,權衡利弊之后,應了這趟鏢。
馮萬山接著說道:如風兄弟不必多禮,我這次有股不詳?shù)念A感,感覺這次要有危險,我馮某走了十余年的鏢,頭一次有這種感覺,如有危險,還請如風老弟將那女子帶到‘金輪學院’。
林如風站起身來,小紅鳥也吃完站在林如風肩膀上。林如風不說話,釋放一些氣息,向馮萬山席卷開來。
馮萬山未盡全力,兩股氣息撞在一起,馮萬山釋放的氣息抵不過那氣息的壓力,繼續(xù)向他席卷而來,馮萬山見狀,釋放體內一半真氣,本以為可以輕松碾壓那股氣息,沒想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真氣竟然和林如風釋放的那道氣息斗了個旗鼓相當。
林如風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嘴角微揚,看著對面的馮萬山,笑著不說話。
馮萬山面露笑容,放聲大笑道:小兄弟不簡單,我果真沒看走眼,之前老哥說你沒希望進入‘金輪學院’,我收回這句話,老弟天賦異稟,氣海境便有如此威壓,‘金輪學院’勢在必得。
林如風聽到這番話,面不改色,心想道:從剛才氣息碰撞,他就知道面前這個馮大哥是辟易境的高手,真氣內斂,收放自如,想必踏入辟易境很久,此人約莫三十歲,天賦不錯。
林如風拱手說道:馮大哥剛才并未全力出手,小弟不是你的對手,承讓了。
馮萬山心平氣和的說道:老弟不要騙老哥了,想必你剛才也并非全力出手吧。
林如風不說話,晃了晃頭,二人都沒繼續(xù)言語。
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便繼續(xù)上路,朝南行走,前往‘金輪學院’。
這里環(huán)境惡劣,沙塵密布,一陣微風刮來,便會弄出飛沙走石。
眾人依舊堅定不移的朝著前面走著,風沙大到眾人睜不開雙眼,單手握著武器,擋在眼前,頂著風沙,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林如風也有些吃力的向前走著,身體被一層靈氣包裹著,風沙對他沒有影響。
馮萬山看到這等局面,走到馬車前,身體氣息全開,體內真氣形成一個保護罩一樣,護住身后這些人,馬車周圍的人如釋重負。
走出數(shù)里路,不再有大風沙,前方廣闊無垠,怪石林立,再配上這落日,構成一幅美景。
馮萬山見太陽即將落山,說道:我們就在這過夜吧,天亮再出發(fā)。
眾人在一處石頭群中棲息,至始至終,馬上上的那女子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待在馬車里。
林如風是聰慧之人,看了那華麗的馬車一眼,便將目光移開,望向遠方。
馮萬山來到林如風身旁,問道:如風老弟,年紀輕輕,便如此了得,想必是出自名門,可是四城之中并沒有林姓強者?。?p> 林如風隨即臉色一變,但一瞬間就抑制住了體內的沖動,道:林某只是一名散修,機緣巧合之下,偶得幾門功法,馮大哥不必多疑。
馮萬山性子直,沒多想,也信了林如風的話,又道:怪不得,剛剛那么大的風沙,如風老弟都能如履平地,有機會你我兄弟切磋切磋。
林如風笑了,笑的很開心,是一種發(fā)至內心的開心,道:大哥既然由此想法,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馮萬山豪爽的說道:如風老弟和我興趣相投,不如你我結為異性兄弟可好?
林如風十分想結交這位馮大哥,但他現(xiàn)在連自己都一定能保護,怎能還連累別人呢,擺了擺手,道:還望馮大哥恕罪,小弟恕難從命。
馮萬山臉色一僵,但立即變?yōu)橹耙粯樱f道:老弟有難言之隱,大哥不多問。
隨后,將一塊青色令牌扔給林如風,那令牌乃是用上等玉石打造而成。
林如風將那塊玉牌拿在手里,翻轉看著,心想道:這玉牌定不是凡物,我和馮大哥萍水相逢,怎能收此重禮。
林如風剛剛拒絕了馮萬山的結拜之意,不能在收此重禮,便要歸還回去。
馮萬山說道:如風老弟不必客氣,這是我盛源鏢局的令牌,鏢局上下,見牌如見我,這就當大哥送你的禮物,提前祝你在‘金輪學院’學有所成。
林如風自小就沒出過遠門,這兩年隱逸在方寸山上,不問世事,自然不知道這枚令牌的意義。
神龍大陸,以天武國為最強大,其他小國為其附庸國,天武國最重要的有四大城池,分別住著四大王公貴族。
馮萬山的盛源鏢局便是坐立在四城之一的天云城內,盛源鏢局在天武國內也是小有名氣,這枚令牌可以行使很多方便,誰都知道盛源鏢局和那天云城主關系匪淺,乃是八拜之交,這枚令牌在天武國內可謂是千金難求。
林如風不知該不該收這重禮,見那南方,出現(xiàn)無數(shù)狼煙,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向他們襲來。
馮萬山叫道:不好,有大麻煩了,快叫大家起來。
林如風將那令牌放入口袋中,立即叫周圍的人起來,他們剛醒,便感受到大地好似在震動,也感受到一個威壓。
眾人全都掏出武器,體內真氣大放,對抗對面那股威壓。
林如風這才發(fā)現(xiàn),這十幾個人,除了馮萬山是辟易境,其他人皆是歸真境,一個個真氣全放,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
林如風氣海境八重天的氣息也沒有保留,釋放出來,除了馮萬山之外,眾人都略微吃驚,吃驚之色一閃即逝,神情凝重的看向面前那黑壓壓的一片。
當初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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