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小餐廳的隔間,白彥翔破天荒和夏濪、冉昊和戚蓉薇坐在一起了。
風(fēng)平浪靜,好似剛剛的兩女相斗不存在,四個人看著特別和諧。
戚蓉薇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夏濪跟賀經(jīng)理是“青梅竹馬”,印象中賀經(jīng)理挺怕夏濪這個老總的女兒。
“濪兒,你這樣說太不給賀經(jīng)理面子了。等一下去賠個禮道個歉,安撫一下人家。”白彥翔率先開口,這一回可沒婉轉(zhuǎn)。
“哥,我…….真沒我事?!毕臑D心里也夠堵的,瞥了眼冉昊。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她不希望冉昊誤會。
白彥翔意味深長地望著夏濪好久,滿眼的不信任刺傷了夏濪。
“昨晚你在哪?”白彥翔又問了一句。最親近的人有時候?qū)幵赶嘈懦舐囊幻?,真的是好奇怪啊?p> “哥,我吃飽了!”夏濪端著滿滿的盤子離開了。不愿意回答是無聲的抵抗。
“濪!”冉昊喚了一聲。
“你應(yīng)該相信你妹妹!”冉昊也離開了。
夏濪聽到了冉昊那聲呼喚,只是那一聲就包含了無限的感情。
早上同事一開電腦,網(wǎng)絡(luò)上就閃現(xiàn)出夏濪跟神秘人約會的娛樂八卦,還是有婦之夫。這一早上的事夠多了,另傳是夏濪破壞了賀經(jīng)理的婚禮。事實都扭曲成什么樣了。
此時,夏濪就站在賀杰沛要“自殺”的那個地方,賀經(jīng)理早讓保安給“救”起來,送醫(yī)院檢查了。一沾醫(yī)院的床就呼呼大睡去了,沒啥事,輕傷,白彥翔讓他休息幾天,帶薪的,不算在年假內(nèi)。
冉昊來到她身后,兩個人并排站著??粗@座城市的一角,真的只是一角而已。
“其實戚蓉薇說的沒錯,我們一家子都是這樣的人,除了我哥!”夏濪盡力自嘲。全世界都可以指責(zé)她,反正她不會放在心上,就是白彥翔不可以。眼內(nèi)感到濕濕的,心里也痛痛的,話到最后越來越嗚咽。
冉昊伸手抱住了她,溫柔地安撫。
“哼呵!”白彥翔看著兩人抱得緊緊的,假裝咳了一下。
兩人立馬分開,夏濪抹了眼角風(fēng)干的眼淚。這一動作落在了白彥翔眼內(nèi),無比心疼。
“濪兒,對不起!我應(yīng)該相信你!”
夏濪立馬破涕為笑了,“哥,其實,昨個晚上,我是去……”
“我無條件相信我妹妹!”白彥翔張開雙臂,夏濪興奮地?fù)渖先ァ0讖┫枳韵臑D青春期就沒抱過她了,這一抱,他們之間的距離好似回復(fù)到小時候。
就是這樣一對兄妹,冉昊看著能不羨慕嗎?
夏濪不是輕易讓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更不是輕易讓人安撫受傷的自己,除非是她信任的人。這么多年除了自己和父親還有夏澤恩,真的就沒有人能在累的時候能讓她倚靠了。可是剛剛在天臺上,他親眼見到自己的妹妹向冉昊尋求安慰。不是他傷她太深就是濪兒對冉昊的信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說不清是對冉昊的擔(dān)憂還是對自己妹妹的擔(dān)憂,在他的意識中清醒的認(rèn)識一點,這兩個人在一起的結(jié)局不會完美。一如四年前,一個美夢破碎,夏濪跟自己賭氣了很久很久。這才有了下面兩個人的對話。
白彥翔正襟危坐:“我不知道你們對對方的感覺如何,但請你離她遠(yuǎn)一點再遠(yuǎn)一點。我妹妹表面上很堅強,其實她很脆弱很敏感。她很需要愛,有時甚至分不清親情和愛情!”夏濪對夏澤恩的絕不單單是愛情,而是如同愛情和親情的調(diào)和物,而其中親情占了絕大部分。他們無法成為戀人,這一點連白彥翔都清清楚楚。
冉昊慵懶地看著窗外的絢麗的晚霞:“你相信一見鐘情嗎?”白彥翔沒有回答他,跟他說的意思有關(guān)嗎?
冉昊收回視線繼續(xù)說道:“見到她我,相信了。你難道愿意一直讓她生活在愛情的謊言中?”
“即使是謊言,夏澤恩能保證一輩子在她身邊,這一點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做到。”白彥翔據(jù)理力爭,當(dāng)他說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腦中閃過白振生拋下高燒的夏濪去應(yīng)酬和他自己跟情人在一起而忽略的傷心的妹妹的畫面。
“她不需要一個男人時時刻刻陪伴在她的身邊,她需要的是懂得如何去愛。有一天,她會成為一位妻子、一位母親,這些你們幫不了她,而我需要她?!比疥粧伋鲎约旱挠^點。
“你來乾鑫是我發(fā)的邀請函,我是請你來管理公司而不是破壞我們完整的生活?!卑讖┫璧谝淮胃械綉嵟?。
冉昊迎上他憤怒的眼眸,堅定無比。
“如果你選擇愛她,請在任何時候都不要丟下她,在她做錯事的時候,選擇理解她,選擇原諒她。你能答應(yīng)嗎?”白彥翔大概太了解夏濪了,在第一時間向冉昊套取口頭承諾。
“我答應(yīng)?!比疥幻摽诙?。
“謝謝!”
要是其他人早知道避嫌了,偏偏夏濪大大方方出現(xiàn)在醫(yī)院。
門一開,趴在床上的賀經(jīng)理看到進(jìn)來的人是夏濪,嚇得不輕。
“好點沒?”夏濪柔柔開口。
“我啊,命苦,在床上躺了兩天了,一個澡都沒洗過。”這叫得寸進(jìn)尺。
“不是有年輕貌美的護士嘛,你讓她們幫你一下。”賀經(jīng)理打量了一下,空手而來,她也好意思。
“我……我怎么好意思!”他是真的沒兩天沒洗澡了,性子天生靦腆,不好意思向女孩開口。“這么著,你幫我端盆水,我自個兒擦擦身。”他眼看要爬起來,動作扯動了傷患,表情痛苦,再沒有同情心的人也要阻止他了。
“哎,我?guī)湍惆桑 毕臑D嘆了口氣。
就等這句話?!霸趺春靡馑寄?!”
從熱水瓶中倒了點水,去衛(wèi)生間加了點冷水,拿了條毛巾。溫度還是蠻燙的,夏濪小心翼翼地擰干毛巾。就在這檔口,有“咚咚咚”的敲門聲,大概是護士來巡房。
“請進(jìn)!”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