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氣爽,風輕云淡,最明媚的日子里,竟然只是和一群婆婆媽媽的貴婦人在一起,這是尚曉結(jié)婚后的生活內(nèi)容之一。
“連太太,你咽的下這口氣這口氣,我可咽不下。那小賤人就在隔壁,我們?nèi)硕嘁黄鹑ソ逃柦逃査?。”呂顏顏提議說,各位太太也都點頭附和。
“這只是記者捕風捉影,男人在外應酬能沒點緋聞嗎?再說確有其事的話,這是我家的事,怎好勞煩各位呢?”尚曉倒是保持禮儀。
“對啊,顏顏,你怎好插手人家的家事呢?”一位貴婦人說道,人家老公是上市公司的總裁,自然看不起奉子成婚的呂顏顏。
“顏顏也是好心嘛!”那位幫呂顏顏的貴婦人是的老公跟呂顏顏的未婚夫是同事。
“正好我有事想問清楚夏小姐?!鄙袝圆辉缚此齻兡阋谎晕乙痪洌鹕黼x開座位。
“看看,來勁了。我就不信她們不打起來。”此時那些自稱尚曉好友的貴婦人才露出的本性。
早上被夏澤恩“壓”了一下就睡到了下午,一時不想吃家里的飯,竟然跑去最不喜歡吃的日本料理,看到誘人的菜單點了一大桌??粗澄锇嵘献篮?,又沒有了食欲,只是吃了幾個壽司??吹缴娜聂~簡直想吐,可是三文魚有熟的嗎?很難找到吧。
尚曉進了夏濪的包間后,一段時間后傳來很響亮的“咣當”聲,以為兩個女人開戰(zhàn)了,興奮了好一會兒,之后的很長時間又沒了聲響,等到看戲的人都等煩了。打開夏濪包間的移門,除了地面上狼藉的食物,證明有打斗的痕跡,包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大家以為闖禍了,互相推脫責任后找借口離開了。
她們兩人去哪里了呢?
尚曉剛進包間。
“夏濪,你記得我嗎?”夏濪以為進來的是服務員,仔細一看眼前清秀的女人,腦中閃現(xiàn)在醫(yī)院的畫面。
夏濪連連解釋:“連太太,我跟連先生是清白的?!币粖视洓]事找事,把她和連凱穿在一起,也不會有夏澤恩的“興師問罪”。她正為此而困惱呢,一見到連太太,話一出口就成這樣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我相信?!鄙袝圆徽堊宰?p> “為什么?”夏濪沒做虧心事卻感到心虛,連太太此番來的目的是什么,她們不熟不是來敘舊的吧!
“我從你眼睛里看出來的?!鄙袝匀鲋e了,她有自己的邏輯推理。夏濪是那么驕傲的人,在醫(yī)院她知道連凱是有老婆的,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夏濪的家庭是第三者破壞的,所以夏濪絕不會笨到去做第三者。
“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鄙袝园櫭?,夏濪仔細端詳她的五官,鼻子很挺,嘴巴很小,眼睛很大,臉型很可愛,是個美人。
尚曉終于忍不住了,她都打量半天了?!拔沂巧泄?,你的小學同學?!蹦莻€外號還是夏濪起的,文靜高貴的如同公主一樣,她就叫尚曉“尚公主”或者“公主尚”。
“尚公主,好久不見。好快啊,你嫁人了?!?p> 久別重逢啊,各種和諧。小三和正室的典范吶!
這就是貴婦們沒有聽到任何的罵戰(zhàn),根本連點響動都沒有的原因了。
“人呢?”隔間里除了小桌上的食物,空無一人。
“客人早就離開了,連太太說帳請你們結(jié)一下。”結(jié)賬的時候,竟被如此告知,夏濪點的東西貴過她們一幫人點的,還都白白糟蹋了。
“不是急急忙忙找地方火拼去了吧!”
“不會吧,連太太蠻斯文的?!?p> “電話打不通。夏濪可是很厲害的啊,不會出什么事吧?!?p> “打電話給她老公,電話我知道?!?p> “不要,她老公知道了還得了。我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p> 眾人作鳥獸散。
連凱回到家,見老婆沒回家,問傭人說,跟幾位太太出去玩了。出去玩從沒這么晚過,而且她不是很喜歡那些朋友。連凱一個個打電話詢問,幾個說她們早散了,有一個比較誠實的把今天她們慫恿尚曉找夏濪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冉昊,我老婆要有個三長兩短,找你那小情人拼命去?!彪娫拕偨油ǎB凱就噼里啪啦一通。他現(xiàn)在是真的擔心他老婆,夏濪那惡女不是好惹的,從她對待Matt就可以預知到了。尚曉對她有點誤會,言語上的沖突發(fā)展到后來,連凱真的不敢想象。
夏濪還能帶尚曉去哪里,除了何頂云的酒吧。她們兩個人已經(jīng)去臺上瘋了一陣,起初是夏濪拉她上去的,后來,尚曉玩瘋了,脫掉外套,只穿著吊帶在臺上熱舞。尚曉被人從臺下抱下來的時候,別人也沒占她便宜,畢竟是夏濪帶過來的人。
那是尚曉長這么大玩得最瘋的一次,跟男人劃拳喝酒。明明技巧很差,大家故意讓著她。雞尾酒的味道很好喝,跟鮮榨果汁一樣,她喝了很多也沒有暈暈的。
“哇,那幾個女的胸好大!”尚曉指著舞池的美女,驚呼。要不是她們在包廂里,尚曉的行為一定被人以為是變.態(tài)。
“你這個色女!”十六歲的夏濪會覺得很新鮮,24歲的夏濪早就見怪不怪了。
“干嘛啦,男人可以看我不能看哦!”尚曉找回淑女的矜持。
“骨子里的壞因子顯現(xiàn)出來了。其實我也很好奇?!?p>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何老板今天晚上很忙,遲遲未現(xiàn)身,等尚曉體驗到酒吧的瘋狂后,但見到何老板的真面目還是讓她嚇了一跳。他是個男人沒有錯,開口卻是個女人的聲音,穿著打扮也向女性靠近。玫瑰紅的眼影和淡粉色的唇彩讓她感到不舒服。
夏濪叫他“干爹”沒錯。要在平時,尚曉不會跟這種人接觸,對他們從心底有種抵觸。可他喝酒很豪爽,笑容很自然,跟夏濪的關系很親.密。兩人如同真正的父女一般,交流的畫面很溫馨。夏濪囑咐他少喝點酒,他溫順地點頭有摸摸夏濪的頭發(fā)。
夏濪本來就是一個怪人,有個奇怪的長輩也不足為奇。
尚曉疑惑他是不是變性人,何頂云大方地告訴她不是,并且告訴她他的honey是那個猛.男。今晚她得到的震撼太多了,她沒接觸過同志,還是覺得何老板是個可愛的人。
冉昊找到她們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吹啤酒瓶。
“怎么沒有變大?”努力了這么久一點效果都沒有,有點失望。
夏濪舉著酒瓶高喊:“我的吹大了?!蹦雍苌岛芸蓯邸?p> 真正醉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尚曉。她想醉,在可以信任的朋友身邊可以放心的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