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怎么夠!許少玦看了看手上的鉆石手表,怕是趕不上了吧。打開車門,對著小小許:“上車!”
小小許先坐了進去?!暗认?!”夏濪隨后出現(xiàn)也坐了進去,坐好后身旁放了一個四五十公分的化妝箱,許少玦皺了皺眉,車子足夠大,他可以坐進去,原本他坐的地方被一個化妝箱占據(jù),怎么感覺這么不舒服。關(guān)上車門,自動做到前面的座位去。
二十分鐘怎么夠,她穿了身白色的休閑西裝,帥氣得不行。要不是為了小小許,她才不會在這么冷的天出門呢。打開化妝箱在后面化起妝來,修容、眼線、眼影和唇膏,所有都一氣呵成,化妝箱里還有簡單大方的配飾。
“姑姑,這個是什么?好漂亮??!”小小許覺得夏濪的化妝箱就是一個百寶箱,小小許拿起一個百變的胸針,可以當項鏈,可以做胸針,還是夏濪設(shè)計的呢。
“這可是我設(shè)計的,送你了。”夏濪把胸針拆開別在小小許的衣服口袋上,比較像西裝掛表。
“真的!”小小許開心?!澳莻€小果果你還要嗎?”
夏濪已經(jīng)掛在脖子上了,“你看?!贝钆涞逆溩痈杏X不舒服,夏濪重新解下來,在化妝箱中重新找了條適合的鏈子搭配。
夏濪和小小許的所有互動,許少玦都看在眼中。
剛才夏濪護著小小許的舉動,真的觸到了許少玦的心。小小許是他唯一的兒子,小小許的親媽,他第一個老婆為了追求自由離開這個家,這么多年來對小小許不聞不問,就算當初他出.軌在先,兒子沒有錯,而且他自認為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分得清妻子和情人的區(qū)別。許少玦的第二個老婆,在當他秘書期間,對小小許是真的好,但是那個女人事業(yè)心太重,根本無法照顧家庭,四五歲的小小許經(jīng)常生病,那個女人也變得不耐煩,小小許根本無法體會到半點母愛,還很怕她。Michelle還像個孩子,更像小小許的保姆,而且她始終無法從心底對小小許好。去年,小小許掉下池塘,水倒是不深,Michelle只會在岸上呼救抹眼淚,事后,她給自己找的借口是不會游泳。她倒是全心全意陪著小小許在醫(yī)院呆了一個星期。Michelle更想要自己的孩子,母憑子貴。Michelle的心思,小小許都能看出來,夏濪不一樣,她是姑姑,可能會成為二叔的妻子,是家人。
來到會場,夏濪是牽著小小許的手跟在許少玦后面進來的,這讓會場中的很多人感到好奇。跟在許少玦身邊的女人竟然不是Michelle,而是乾鑫的大小姐。乾鑫跟許氏的關(guān)系大家都很清楚,世交,過了這么多年,沒見過乾鑫第二代跟許氏的第二代有交流的。
夏濪比Michelle更適合應(yīng)付這些場面,雖然許少玦沒有告訴夏濪去哪里,她今天的裝扮不夠出彩,但是能自如地應(yīng)付,讓大家看不到她的閃光點。
“姐,你怎么來了?”彥博也在場?!靶⌒≡S也在。”彥博跟小小許拉拉手。
“白叔叔好!”小小許很有禮貌。
“夏小姐!”慈善基金會的主席Tik跟夏濪打招呼,夏濪是這家慈善基金會很重要的資助人之一,兩人從夏濪在上大學的時候就相識,那時候是學校需要社會實踐的學分,Tik需要夏濪背后的資源。“很高興你會過來!”
夏濪也接到邀請函了,不過把這件事忘記了,不喜歡越來越形式化的活動,可能跟初衷越來越背離。
“我很榮幸,Tik?!毕臑D微笑著。
“多謝你這么多年的支持!”Tik也回報微笑,隨后轉(zhuǎn)向彥博:“感謝乾鑫的大力支持,白董!”本來這些場合是戚蓉薇出席的,這代表了權(quán)力和身份,今年彥博作為乾鑫的準接班人,頻頻出現(xiàn)在社交場合。現(xiàn)在,彥博是白振生唯一的兒子,職位級別是經(jīng)理級,只能算個中層,但是他在乾鑫的地位可以說是重過任何人。
Tik走遠之后,彥博轉(zhuǎn)向夏濪:“對你,看來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你要來,為什么不告訴我,而要跟......”彥博十分清楚那些人看夏濪的眼光,夏濪是什么身份,許少玦是什么身份。
“姑姑是陪我來的?!毙⌒≡S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夏濪摸摸小小許的臉蛋。
“濪兒!”彥博拉起夏濪的手,自從她住到涵園去,彥博一直沒有安全感,怕失去夏濪。
夏濪不動聲色地甩開彥博的手,“小小許,我們?nèi)フ夷惆职职桑 ?p> Michelle終于趕過來了,她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許少玦告訴她,這個場合可以不用她參加。“老公!”Michelle很自然地挽上許少玦的胳膊。
原以為許少玦會很驚喜,許少玦來了句:“你怎么來了?”
“兒子不是要上臺表演嗎?”Michelle看到夏濪牽著小小許的手的那一瞬間呆滯了一會,立刻臉上再次浮現(xiàn)笑容,熱烈地:“濪兒!”
“好好表現(xiàn)!”夏濪給小小許打氣。
“人好多!”這句話小小許只敢跟夏濪說。
夏濪蹲下來幫小小許整理上臺的禮服,鼓勵道:“你寫的字比我都好!好一百倍!”
“真的?”小小許笑了。
“真的!”夏濪有沒有學過書法,自然寫不出好字。
“我陪你一起去!”許少玦突然拉起小小許的手,這么大的舞臺,一個八歲的孩子如何承受。
小小許寫完之后,許少玦在旁邊寫了一排小字,字體渾厚有力。Michelle啥時候見過自己老公動過筆,完全是一派西式的作風,沒想到許少玦的書法竟然這么好。夏濪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在許家,那些都是基本的東西。
這一環(huán)節(jié)之后,Tik還安排一場慈善拍賣,都不是些貴重的物品,殘疾兒童的畫,還有善心人士捐贈的東西,幾百塊、幾千塊的樣子,東西也不多,就十來件。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最后一件拍品,是一百萬起步的帝王綠玉鐲,Tik看到這件拍品,臉色都變了。臺下好多人竊竊私語,有些人不缺這一百來萬,可是上百萬的東西可要慎重,還有帝王綠玉鐲之類的,價格根本看不出來。
許少玦的臉色更難看,那鐲子就是他捐出去的,而且價格遠遠高于一百萬。
許少玦正打算舉手把東西買回來,有人已經(jīng)率先舉手了,“一百五十萬?!?p> “一百六十萬?!庇钟腥撕暗?。
“我怎么看著這個鐲子這么熟悉,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也有這么一個吧。”白彥博完全是看熱鬧來的,一手搭上夏濪的肩膀。
夏濪記起有這么一個鐲子,還是凌霜送的,不過后來自己把它弄丟了,都不好意思面對凌霜。“我有過嗎?”
“我記得誰送給你的,你挺寶貝的,不過我忘記誰送你的了?!睆┎┯羞@么一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