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給我滾過來
即便不睜開眼,慕容錦顏也知道此刻站在自己身旁的身影是誰;暗嘆口氣,雖然此刻已經(jīng)有點清醒,可是累的她疼的她就是不想睜眼;沒事,就讓她在多睡吧,也許睡著了,就會緩解片刻的疼痛;可是,為什么,越是想借睡覺緩解疼痛,越是疼的睡不著?!納悶!
回想著之前的一幕幕,就像電影片段倒映似的,一幕幕清晰的刻進(jìn)腦海;呵呵,他真的對自己開槍呢,只是為何,還要救她呢!
木訥的站在床前,緊盯著慕容錦顏蒼白的仍舊毫無血絲的臉,他突然想就這么一直一直將她看下去;他不否認(rèn),她急救的那一刻,他害怕失去她,前所未有的恐慌著!
伸手觸摸著慕容錦顏蒼白的容顏,聲音是連他都不曾發(fā)覺的小心翼翼與溫柔:“顏顏,醒了嗎?”
躺在病床上,慕容錦顏幽幽轉(zhuǎn)醒;看著眼前滿眼血絲,一臉胡渣的男子,虛弱一笑;未來得及說些什么,再次昏睡過去!
見此,夜落塵終于平靜點的心,經(jīng)慕容錦顏這么一昏睡,再度提高了心跳,按下床邊的按鈕,對著擴音機就是一陣怒吼:“有人嗎,快點給我滾過來!”該死的,不是說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嗎?!怎么還會這樣?!
手外隔壁房間的護(hù)士聽到夜落塵的叫喊聲,趕緊嚇得跑了進(jìn)來,這個宅子里,誰不知道這個病床上躺著的人的重要性!
未來得及敲門,小護(hù)士緊張的看著夜落塵:“夜先生?”
轉(zhuǎn)眸,夜落塵怒視著眼前的來人:“快去叫百里野給我滾過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們都得給她陪葬!”
被夜落塵此刻吃人的模樣嚇著,小護(hù)士一個激靈,趕緊拔腿就往外跑了去;嗚嗚嗚,她得抓緊了,不然要是這女人出了什么事,她們所有人都得遭殃;嗚嗚,她的青春,她的高額收入;想到此,小護(hù)士跑的更加快,那速度都趕上火箭了!
只是片刻,百里野便已經(jīng)被小護(hù)士連拖帶拽的拉著過來;沒有多說什么,夜落塵嗜血般緊盯著百里野:“怎么回事?”
慢慢悠悠的踱步走至床前,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眼慕容錦顏,百里野沒好氣的嘀咕著:“沒事,流血過多,比較虛弱罷了!”嗚嗚,他的美容覺,就這么被他給糟蹋著!
疑惑的審視著百里野,他的醫(yī)術(shù)他自是信得過,只是?
眸光微轉(zhuǎn),夜落塵不耐煩的抬手,眸光一瞬不瞬緊盯著床上的女人:“都出去吧,百里,你留在隔壁的房間守著!”
“啊,嗷,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嗚嗚,我的美容覺!”邊嚎叫著,百里野便往隔壁的房間走去;只是在轉(zhuǎn)身的瞬間,臉上再無戲謔的表情;沉下的臉一片冷清,其實哪里是小護(hù)士拉著他走的,本就是他就守在不遠(yuǎn)處;‘碰巧’被小護(hù)士看到‘拖’來的罷了!
在走進(jìn)隔壁房間的瞬間,眸光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夜落塵,眸底流著不知名的光;百里野苦澀一笑,如果可以,他多想此刻守在她身邊的人是他百里野,而不是他夜落塵;可惜,做夢!
拖把椅子,夜落塵靜靜坐在床邊守著,眸底一片晦澀,唇角也不時掛著自嘲的弧度;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傷他都受過多少次了,這種情況他怎么會不清楚;呵,這就是所謂的關(guān)心則亂嗎?!
不知睡了多久,慕容錦顏終于轉(zhuǎn)醒;觸目的就是座椅上緊皺著眉宇睡過去,滿臉胡渣的男人;沒有叫醒沉睡中的夜落塵,慕容錦顏就這樣直直的將目光停留在夜落塵的臉上;無論什么時候,慕容錦顏發(fā)現(xiàn),這張臉都透著無窮的魅力,帶著窒息的誘惑;可是,為何她現(xiàn)在看去,心情竟可以這般平靜無波無瀾?
許是被盯的眸光太過炙熱,在慕容錦顏轉(zhuǎn)醒的片刻,夜落塵也緩緩醒來;靜靜回視著床上的人兒,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一刻難得的寧靜,只有彼此的呼吸彼此彼落!
半響,還是夜落塵率先打破了沉靜:“醒了?”嗓音暗啞,可不難聽出里面暗含的擔(dān)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容錦顏竟聽出里面隱約含著恐慌!
垂眸,依舊靈動如常的眸底劃過暗諷:恐慌,是對她慕容錦顏么?呵呵,慕容錦顏,你還真夠敢想的,舍得隨時隨地要了你命的男人,你還期盼著他對你有幾分真心;那一槍,還不夠讓你清醒么!
見突然更加安靜下去的慕容錦顏,夜落塵難掩擔(dān)憂,起身輕撫著慕容錦顏的額頭:“顏顏,是哪里不舒服么?”
抬眸,回給夜落塵一記俏皮的笑:“嗯,別吵,我好痛,沒力氣說道,等我好了,再與你暢聊哈!”不知為何,慕容錦顏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在他如此對待過自己后,她還能這樣笑著對他;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