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宮
北昃冥荒愁眉莫展的坐在他寢宮之外的石凳上,背后的白色長發(fā)垂地,血紅的雙目時刻不離寢宮大門一次。
“該死的,已經(jīng)一個月了怎么還不轉(zhuǎn)醒!”,北昃冥荒朝著站在兩邊的魔醫(yī)怒喝一聲。
一個月前他將關(guān)顏玉殤帶回魔界,第一時間就將魔界所有的醫(yī)者宣到魔宮為她診治。
關(guān)顏玉殤的經(jīng)脈在體內(nèi)錯亂不堪,外傷更是嚴重萬分,最后所有魔醫(yī)在給她服下修復(fù)經(jīng)脈和恢復(fù)外傷的藥以后,得出來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只有四個字。
聽天由命。
北昃冥荒當(dāng)時一聽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什么聽天由命,他這一生最不信的就是天!
所以他專門在寢宮內(nèi)外設(shè)了結(jié)界,親自為關(guān)顏玉殤療傷,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主上息怒”,那群魔醫(yī)立馬在北昃冥荒面前跪下,后背止不住的冒汗。
北昃冥荒氣的夠嗆,冷言道:“如果三天之內(nèi)她還不醒來,你們就通通給本尊消失!”。
所有魔醫(yī)聞聲身體陡然一顫。
“滾!”。
“屬下告退,屬下告退”,魔醫(yī)們聲音發(fā)抖的說了一句,連忙小跑退下。
北昃冥荒快步走上寢宮門前,眼里直冒焦急之色,想進去但又想到那些魔醫(yī)的囑咐不能驚醒她。
他咬了咬牙,又做回門前的石凳,拿起茶杯猛的喝了一口。
站在不遠處身披黑色斗篷的十閻不禁暗笑一聲,一個勁的慶幸自己聰明,幸虧自己站的遠,不然主上定要拿自己出氣。
“相公,主上寢宮里的姑娘醒了嗎?”。
一道柔柔的女聲想起,這讓十閻的面色立馬溫柔起來。
從寢宮外緩緩走來一位美婦,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竹籃。
從遠處一看就知道這女人的身材好的沒話說,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走起路來風(fēng)韻猶存,玉脂一般白的皮膚讓人垂涎三尺,她的頭發(fā)在后腦勺盤起,幾縷頭發(fā)垂到胸前更添成熟韻味。
十閻摘掉帽子,黑灰色的頭發(fā)梳成馬尾,顯得英氣逼人,但論相貌他與這美婦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你怎么過來了?”,十閻壓低聲音,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背對他們的北昃冥荒。
這美婦正是十閻的夫人,沫蓮。
沫蓮眼角露出笑意,但還是語氣哀怨的說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回來一個月了也不回家吃飯,喏,這不是給你送飯來了”。
沫蓮抬起竹籃在十閻眼前晃了晃,她打開苫布,幾個梅花形狀的糕點出現(xiàn)在十閻眼前。
“梅花酥!好久沒吃了快讓我嘗嘗!”,十閻眼前一亮,伸手就去拿。
“啪!”。
沫蓮打了一下十閻迫不及待的手,她臉色正經(jīng)說道:“我在來的路上聽幾個婢女說主上也好幾天沒用認真用過膳了,你吃的時候留著點,剩下的給主上送過去”。
十閻眼神頓時可憐的看著沫蓮,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手,含糊說道:“我的好夫人,主上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來沒有關(guān)系,我好久沒吃到夫人的手藝了,就都給我嘛”。
沫蓮挑眉看著對著自己撒嬌的十閻,無奈的笑了一聲,戲謔道:“都多大了還沒個正行,讓你手下看到了還不背后恥笑你,都給你都給你”。
“哈哈,夫人最好了,么!”,十閻神色一喜,對著沫蓮的臉蛋就親了一口。
沫蓮臉色一紅,害羞的朝兩邊看了看,慍怒道:“你怎么這么討厭!”。
十閻哈哈一笑,“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么啊”。
沫蓮洋裝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貼心的拿出用一個竹筒怕他吃著吃著給噎著了。
“這是什么?”十閻看了一眼沫蓮手中的竹筒問道。
沫蓮捂嘴一笑,“你最愛的香梅酒啊”。
十閻聞言,目光欣慰的注視著沫蓮妖嬈的容顏,感慨的說了一句:“得妻如此,我十閻何求?。 ?。
坐在遠處的北昃冥荒自然是全部聽在耳朵里,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膩味話這幾萬年里他都快煩死了,成親之前更是天天膩歪在一起,整個魔界他倆的故事大街小巷早都傳遍了。
沫蓮撇了撇嘴,“油嘴滑舌,你快吃,一會我還要給牡丹送過去呢,那丫頭也是,當(dāng)初不打招呼這一走就是三萬年,哎,只可惜秦庥還苦苦找了她三萬年啊,但秦弟這次就聰明了,回來沒幾天就直接將牡丹帶回府里”。
十閻臉色逐漸平和,抱有同情的放下手中的梅花酥,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牡丹,你也知道牡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誰,只可惜秦庥啊,喜歡上了一個對自己始終不上心的人,要讓他跟——”。
十閻話還沒說出來,就瞬間感覺背后一涼,他挺直腰板,立馬將嘴里的話收了回去。
沫蓮面色一白,眼神埋怨的看著十閻,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怪他嘴長。
北昃冥荒冷聲說了一句,“出去!”。
“是”。
十閻與沫蓮連忙對著他作揖,躬身退出寢宮。
終于安靜了。
北昃冥荒的眉頭終于舒展了一些,他抬眼望了望宮門,心中再三猶豫,還是站起身推開寢宮大門走了進去。
寢宮之內(nèi)只見一張寬大的床榻,床榻兩邊還有黑紗款款垂下,將里面熟睡的人圍了起來。
從床上傳有輕微的呼吸聲,北昃冥荒大氣也不敢出,腳步輕聲的來到床榻邊慢慢撩起黑紗,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關(guān)顏玉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