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似乎也有些舍不得,說道:“玉殤,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下一家店鋪可能就沒有這么好的料子了”。
沫蓮也一旁附和,“是啊,這個東西買了不虧,要不你在想想?”。
“不了,我們?nèi)ハ乱患野伞保P(guān)顏玉殤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對著她們搖了搖頭,拒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囊中羞澀啊。
牡丹擰了擰嘴,“好吧,老板這個簪子你先收好,也請你把這個對鐲給我包起來”。
店老板本見這簪子沒賣出去臉色有些不好,但聽牡丹說完這對對鐲又頓時心里樂開了花。
“好的好的”。
離開那家首飾店,其余店鋪里的簪子果真都只是俗爛之物,要么過于花哨,要么質(zhì)地不好,所以關(guān)顏玉殤也就斷了買簪子的念頭。
今天她們?nèi)藖磉@魔市,也就數(shù)牡丹買的最多,沫蓮也只是象征性買了一些香料而已。
大大小小的盒子牡丹提在手里,但眼睛卻始終還掃視著周圍新奇古怪的好玩意。
關(guān)顏玉殤兩手空空,畢竟她好像也不缺什么。
“對了,這玉佩的繩子我需要重新?lián)Q一個!”。
關(guān)顏玉殤浮起一個念頭,她腰間這枚玉佩在月竺宮已有了多年,掛繩早已磨損不堪,如要在不更換過不了多久便會斷掉。
沫蓮道:“我知道幾家做工不錯,就在前面不遠(yuǎn)”。
“麻煩了”。
沫蓮對關(guān)顏玉殤微微一笑,“不麻煩,正好我也給我夫君做一個香囊需要金線”。
牡丹心中不禁對沫蓮翻了個白眼,這倆一天到晚就知道秀恩愛,不膩嗎?
沒走幾步,她們看到不遠(yuǎn)有一家配飾店鋪門前熙熙攘攘的圍了很多人,不知吵鬧些什么。
“前面怎么了?”,牡丹抬腳往那邊瞧了瞧。
沫蓮眉頭輕皺,“過去看看”。
沫蓮畢竟是十閻的夫人,在這魔界還是有些話語權(quán)的,有人鬧事自己自然是要管的。
“大爺,我們這幾天的收入并不多,您這全部收走,那我們一家三口接下來的日子可怎么活啊!”,一身著樸素的民婦跪在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面前,嘴里不斷苦苦哀求,哭啞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十分凄涼。
這里一共有五位黑色士兵,其中一個長相粗礦的頭頭無所謂的坐在一邊的長木椅,垂眼厭煩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道:“我們也是規(guī)矩辦事,咱們互相體諒體諒”。
民婦一聽更是著急,她向前挪了幾步,厲聲道:“不行啊,或者您在給我們寬限幾日如何?”。
士兵搖了搖手,拒絕了她的請求。
“好了別廢話了,你們,去砸了!”。
那幾個小跟班壞笑的點點頭,擼起袖子就往那民婦身后不大的店面走去。
“不、不要!”,民婦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褲腿,死死不放手。
“你給我滾開!”,那士兵毫不留情的踢在了女人的背上。
“不要傷我娘親!”,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突然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來,有些消瘦的小臉掛了幾道淚痕,小拳頭不斷敲打著士兵腿。
“哎你個小畜生,找死是吧?”,士兵不耐煩的狠聲喝道,一只手拎起小男孩的衣襟將他甩了出去。
旁邊觀看的百姓一個個不敢上前阻止,在這發(fā)生的這一類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這些百姓也只能抱有同情看著這對母女。
“小寶!”,女人大喊一聲,連忙將孩子護(hù)在懷里無助的哭泣著,任由那些官兵胡亂打砸。
“你們這是干什么!”。
沫蓮聲色俱厲,圍觀的百姓見沫蓮走了過來一時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快速站向兩邊讓開一條路。
那為首的官兵仍然悠閑的磕著瓜子,對沫蓮的話不以為意。
幾個正在砸店的小跟班回頭一瞅,發(fā)現(xiàn)正是沫蓮緩緩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認(rèn)出這是十閻魔君的夫人,他暗叫不好,他們這次是召來了惹不起的人物??!
小跟班臉色瞬間發(fā)青,低頭立馬來到為首的士兵面前,小聲提醒,“大哥,你看看后面”。
“誰啊?!”,那粗礦大漢忍無可忍的朝著后面吼了一句。
“啪!”。
一陣脆聲響起。
沫蓮神情冷漠,對著那大漢就是一巴掌。
在場人見狀全部倒吸一口涼氣。
士兵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本想破口大罵,但一看到身后的人影神情瞬間懼怕起來。
沫蓮美目折射出一絲怒意,冷聲道:“你的統(tǒng)領(lǐng)是誰?”。
那大漢見到此人是沫蓮頓時跌坐到地上,那幾個還在打砸的跟班也停下了手,其中一個不認(rèn)識沫蓮的身份,上來就指著沫蓮揚聲道:“你誰啊!敢對我們大哥出——哎呦呦”。
關(guān)顏玉殤一個箭步擋在沫蓮身前,伸出手直接掰斷他的手指。
兩邊的百姓也嚇了一跳,這女孩是誰???
那個士兵難忍手指傳來的疼痛,疼的呲牙咧嘴,握緊拳頭直接對著關(guān)顏玉殤的面容而去。
可關(guān)顏玉殤還沒出手,只見那跟班的胸前已經(jīng)被一把長劍貫通,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