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落收回自己的雙手,雙眼空洞的跌坐在身后的木椅,他不禁喃喃自語,“………定親了?”。
關顏玉殤咬住下唇,往后退了幾步,她偏過身閉眼,低聲說道:“嗯,不久前我就定親了,就連成親的日子也已經(jīng)定好,下個月初三”。
“是三年前與你一并的那個男人嗎?”。
她搖頭否認。
恪落見狀,忽然扶額大笑一聲,“哈哈哈,到頭來我還是來遲一步”。
關顏玉殤我感覺心里的罪惡感忽然加深,原來騙人的感覺也不好受。
“抱歉”。
恪落一下露出笑臉,其中眼底發(fā)散的落寞也讓旁人不禁同情,只見他抬手打斷,道:“姐姐不必道歉,這件事也應該怪我,沒有事先調(diào)查清楚”。
他嘆了口氣,抬手將領口送了送,起身把一邊的窗戶打開透了口氣。
清涼的晚風吹進屋內(nèi),而方才急切的恪落也忽然冷靜下來,悠悠開口,“我一直以為,只要三年內(nèi)能拿到一定成績就可以無顧慮的去找你,讓你看看這些年我的變化,呵,但怎么也沒想到,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關顏玉殤看著他失落的背影,終究有些于心不忍,柔聲說道:“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那個初次見面的弟弟,如今、將來,都不會改變”。
恪落自嘲一笑,轉(zhuǎn)過身望向她,“是啊,永遠都是弟弟,但姐姐是否知道,我心里,從來都不想只當那一種角色?”。
關顏玉殤自然明白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她臉色一變,連聲道:“我了解,但這種事情勉強不得啊”。
恪落抬頭望著天空遠處的月亮,心里一陣放空,眼底的不甘也在慢慢褪去,他輕吐一口氣,問道:“所以,與姐姐定親的是什么人?”。
關顏玉殤心中頓時漏了一拍,這個該怎么說,她左右一想,搪塞道:“他是、是一個寨子的領主”。
恪落轉(zhuǎn)過頭,似是有些懷疑,“真的?”。
她立馬點頭,“對啊,他與我一樣也是修仙之人,我性命攸關時他曾出手救了我三次,之后的日子里便與他朝夕相處兩情相悅,自然是要成親的”。
后面那兩句,關顏玉殤只感覺自己都要吐了。
“他叫什么名字?”。
關顏玉殤心中那是被逼迫的欲哭無淚,他怎么這么多問題啊。
“叫、叫——”。
關顏玉殤見恪落步步追問,心中恍然一個名字出現(xiàn),便脫口而出,“北昃冥荒!”。
恪落眉頭一皺,這名字怎么聽起來那么怪?
關顏玉殤瞧他的表情稍許緩和,這才松了一口氣,要不是這場面難對付沒有過多時間給她考慮,不然她一定在多想一會。
好在北昃冥荒這個時候不在,拿他來抵擋一會應該也是可以的。
恪落見她的表情沒有有什么不妥,便也放下心,“姐姐,如果你認為這樣能讓你開心,那我也不在多說什么………就先祝你幸?!?。
關顏玉殤見他是處于真心的問候,整個人也瞬間松了口氣,她翹起嘴角,這件事總算是跳過去了。
恪落仍然坐回她的對面,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隨便,詢問道:“不過,我很奇怪,為什么姐姐會突然間受到皇帝的封號?”。
關顏玉殤茗了一口茶水,道:“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麻煩,聯(lián)親這種大事我這種修仙之人一概不感興趣,發(fā)生在我身上也著實讓我一驚,你知道,按理來講,不是直系的皇家血脈,自然是不可能兩國聯(lián)親,所以,我也是讓那皇帝伯父給騙了”。
果然解釋之后,說話也利索了。
恪落忽然來了興趣,“之后呢?”。
“我本想繼續(xù)游山玩水,但因為一些事情,知道了我父母的骨灰在他的手上,如果我不答應聯(lián)親,他就不會安心的還給我,所以——”。
恪落神色一沉,細想道:“既然如此,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要回來”。
關顏玉殤雙眼陡然發(fā)亮,“真的?”。
恪落點了點頭,“當然,全當是我們再次見面的禮物好了”。
前者眼神一暗,說道:“但怎會嘴上說的那樣容易,皇宮戒備森嚴,更何況你并不是修仙之人,莫非你要單獨闖進去,把那兩個盒子偷出來嗎?”。
恪落笑了一聲,“自然不是,你我不用進去也照樣可以拿到”。
關顏玉殤聞言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恪落神色嚴肅,“不過要先委屈一下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