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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足球經(jīng)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安排的人生

變身足球經(jīng)理 魚沉沉CC 2060 2017-09-27 06:55:37

  “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余力失望地回到俱樂部,想和大家一起慶祝但沒了心情。

  于是,他便獨自一人走到球場上,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成想,早有人搶先一步“霸占”了整個球場。

  “狼少,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余力走過去,和倪一郎一樣躺在中圈里面。

  這里,是球場上余力最喜歡的區(qū)域。邊上這一圈白色的弧線就像是孫悟空的伏魔圈一般,有著神奇的功能。每當(dāng)余力走進(jìn)這圈子,似乎連煩惱也少了。若是能愜意地躺在草坪上,望著藍(lán)天白云,或是閉著眼沐浴著陽光,就能讓煩惱再少幾分。

  可是,倪一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哎喲,大腿怎么來了?你不去跟他們慶祝,跑來球場干什么?”

  倪一郎很顯然在轉(zhuǎn)移話題。

  “打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丫怎么會在這里?是不習(xí)慣那么熱鬧的場合?”

  “對頭!我這么一個內(nèi)心純潔、愛好和平、人畜無害的宅男,自然是想回家打游戲看動漫,而不是待在這個無聊的慶功宴上虛度時光。”

  “瞧你這話說的,球隊有今天的成績你可是做了不少貢獻(xiàn)。那么些好球員還不都是你忽悠來的?!?p>  “那還不是靠著我爸的人脈,其實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如果沒了我爸這層背景,我其實什么也干不成,最多也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宅男而已?!?p>  “你怎么這么說?”

  余力隱約覺得,倪一郎在談到自己家人的時候情緒比較低落。他回想起當(dāng)初和倪一郎、姜弘一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倆都借著酒勁向余力吐過苦水,而且還很巧合的都和家人有關(guān)。

  “哎,沒什么,就是想到了而已?!?p>  “你……是不是家里人跟你聯(lián)系了?”

  倪一郎沒有回答,余力心想自己是猜對了。自從認(rèn)識倪一郎,除了那次喝多了之外,他就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

  倪一郎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爸昨天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吵了一架。”

  “所以剛才那些話,都是你爸說的,對吧?”

  倪一郎點點頭。

  “他說的挺有道理的,我到現(xiàn)在還是在用他的人脈和關(guān)系在生活。我即便取得什么成就,那也不屬于我,我也不應(yīng)該感到自豪?!?p>  “你丫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爸影響力再大,能大過英國首相或者是英足總主席嗎?他的存在對于你的工作只不過是起到一個輔助性的作用,更主要的工作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完成的。你再仔細(xì)想想,球隊夏窗和冬窗買的這些人,有幾個是靠你爸的人脈簽下來的。你不過是利用人脈去找到好球員而已,之后的談判、簽約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根本不涉及到你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或許你是對的,我也曾試著這么想,但最終我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從出生起,我爸就給我的人生規(guī)劃好了一切。2歲開始識字,4歲開始背唐詩,7歲開始學(xué)習(xí)寫作,人生的每一步怎么走,走向何方,都確定了?!?p>  “那也太……你們富家公子哥都這樣嗎?”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但我就是如此。為了讓我乖乖地在他預(yù)設(shè)的軌道上運行,他從小就會警告我,只要離開了他,我什么都做不成。當(dāng)然,我對這句話不以為然。在那顆叛逆躁動的心的驅(qū)使下,我試過偏離軌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算上這一次,已經(jīng)是第13次了。或許,我爸說得是對的。離開他,我什么都做不成?!?p>  “你給我聽好了,這一次你沒有失敗,你做得很棒!你爸不過是在嚇唬你而已,之前那些失敗也肯定都是巧合,這一次你是成功的?!?p>  “我一直以為我成功了,總算能夠證明那句話是錯的,可事實上并沒有。即便現(xiàn)在的我與他相隔整個歐亞大陸,相差整整八個時區(qū),他的陰影依舊籠罩在我頭頂,我怕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

  余力知道,倪一郎已經(jīng)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一時間也不會停止鉆牛角尖。他只能暫且收起那些理性的話。

  “那就回去,做一些和新聞、媒體不沾邊的事。對了,你不是想開奶茶店和炸雞店嗎?那就回國開店去!這個提議怎么樣,是不是很棒?而且要我說的話,你一定要把這事做好,讓你爸對你刮目相看。我就不信做個奶茶,賣個炸雞還能和你爸扯上什么關(guān)系?!?p>  倪一郎對于余力說出來的話很是驚訝。

  “夢想,確實是一個好東西。你剛才那番話,真是讓人心動。不過,也僅僅是心動罷了。我最好的選擇,還是回到我的軌道上,繼續(xù)走他設(shè)定好的路?!?p>  余力眼見勸不動他,只好暫時作罷,心想換個時間再談或許會有效果。

  “那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我爸讓我回去……”

  “回中國?”余力驚訝地說。

  “對,三月底?!蹦咭焕傻难哉Z之間藏著明顯的不甘心。

  “我覺得……”

  余力本想把自己的觀點再陳述一遍,告訴他,他在普利茅斯的工作是成功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毫無意義。這幾句話的力量根本無法動搖他腦海中那個經(jīng)過多年沉淀而形成的“歪理”。

  離開他就什么也做不成,這他媽是什么鬼話?哪有爸爸這么對自己兒子的?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到別人身上?安排好的人生能有什么樂趣?不快樂、不自由的人生又有什么意義?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顯而易見。雖說父母為自己孩子規(guī)劃人生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但是按他爸這么搞也太過了。邊上這貨現(xiàn)在還在鉆牛角尖,只好下次再找個時機跟他聊聊了。幸好是三月底走,說不定這一個月里會有轉(zhuǎn)機,不過也說不定會一直想不通。

  “哎!”余力嘆了口氣,“走吧,看你那么可憐,請你炸雞去!”

  一聽到炸雞兩個字,倪一郎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蹭地一聲就彈了起來。

  “走走走!俗話說的好,炸雞在手,煩惱沒有!今晚吃雞,增進(jìn)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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