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的波瀾不驚只在提高班里泛起了幾圈漣漪。
原本對于一個入學分班考年級排名第二的女生他們除了關注與佩服也就沒別的什么想法了,可是這個女生卻沒有理所當然的分到高一1班學號2,而是去了8班,原因不得而知。
倘若是普通學霸也就算了,可是這學霸天生一張英俊的俏臉,于是就從才女變成了他們心中的女神。
看著自己的女神給11班的挫男們帶去了福利,提高班的才子們當然是心如刀絞,特別是當聽說女神給了對面11班的一個男生一顆糖的時候,1班的才子們都坐不住了,此刻正擠在欄桿邊“噓”著飛鳥和他的班級,就連剛從廁所走出的女生都怕牽連而選擇從對面走,繞個圈子就繞吧。
“滾!”花哉早就看對面1班的人不爽了,平時在走廊聊天的時候也總感到對面不懷好意的指指點點,此刻終于爆發(fā)。
只見一瓶礦泉水從11班飛出橫跨池塘上空正好砸在那個起哄最來勁的眼鏡男的額頭上,眼鏡男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而慌亂中不知誰踩碎了他的眼鏡。
1班的另一個男生不服氣拾起瓶子也往花哉頭上砸,可是準度不夠在飛往窗戶的途中就被花哉截了,見這情景,那人也只能忍氣吞聲,扶著眼鏡男去了樓下保健室,圍觀群眾又也漸漸散去。
“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花哉在飛鳥身旁坐下說道。
“謝謝,”飛鳥說。
“哇,KISS巧克力啊,很好吃的!”花哉如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看著飛鳥手中的糖。
“又不是真的會親嘴,”飛鳥脫口而出,此話一出他就后悔了,果然看到花哉用一種復雜的眼神關切著自己。
“我是說你要吃給你吧,”說著飛鳥便假裝要把糖塞給花哉,花哉連忙起身朝里走去扔下一句:“啊哈哈哈,你怎么舍得呢?!?p> “舍得?有什么是自己舍不得的嗎?”飛鳥一下午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樣必然就會牽扯到童年的往事。
從小出生在武術世家,有良好的人品教育,也就是武德,除了練武之外對花花綠綠的東西也沒有多大興趣,除了可愛的動物們,還有那條邋遢的灰色中華田園犬。想到這飛鳥心一笑。
某年某月某日當小飛鳥的小伙伴借走了他媽媽給他做的橡皮筋動力玩具鳥后就再也沒有還給他。
“弄壞了,水葬了”小伙伴如是說。
聽到噩耗的小飛鳥按照小伙伴的指示沿著家鄉(xiāng)古鎮(zhèn)的小河一路往上游奔跑了兩個小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玩具鳥的尸體,于是他的心就累了,盡管她母親又為他做了一只但它的翅膀再也沒有張開過。
直到不久后她母親又不知從哪里抱回了一只小灰狗,并把小灰慢慢地抱給小飛鳥說:“飛飛,以后他就是你的好朋友了?!?p> 小飛鳥小心翼翼地接過小想灰抱在懷里,大眼對小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與溫暖。
“某年某月某日”飛鳥自言自語著。這六個字是在那件事過去不久之后小飛鳥想出的作為標志著自己長大了的紀念日。而他也一直為自己能想出這般傷感的短句而感到自豪,這不僅體現(xiàn)在小飛鳥的日記和作文里,就連那個沒有用過幾次的聊天軟件里都用了這個名字,只是這種成就感卻在初中的畢業(yè)季消散無蹤。
“你,你,真,真的要~去魔,魔都嗎?”
“嗯?!?p> “會~想我嗎?”
“會!”
“好!那,那保~持聯(lián)系吧?!?p> “嗯,就用,”
“寫~信吧!我,我沒那么多話,話對你說,但是,總要,講~點什~么吧?!?p> “哦,我以為你會用,好!就寫信吧?!?p> “你到了,魔都,先~寫給我哦,還有收件人就寫某年某月某日,曉得嗎!”
“?。颗?!”
飛鳥腦子再一次循環(huán)了一遍這段對話,甚是欣慰,以至于忘記了關于“取舍”的思考。不過,他卻沒有察覺到心中有一股期待感正在慢慢膨脹。
原本的平衡被打破這讓湯誠很是不安:“小蘇啊,小鳥會不會撲小花和小楊的后塵啊?”
蘇鏡嘆了口氣說道:“阿飛又沒遇到什么壞事?!?p> “那小楊呢,他這樣讓人很不放心吶。”
“這個能怎么辦,我哪有辦法解決,”蘇鏡把書扔進了桌肚,揉了揉眼睛。湯誠無話可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蘇鏡說:“大俠?!?p> 少年總輕狂,年少多憂傷。
至于某個少女,則一有空就猛刷菁虹聯(lián)賽魔都賽區(qū)的論壇,雖然那些置頂?shù)奶右呀?jīng)換了一波又一波,但整個第一頁還是有一半的帖子是于虹飛有關的,不知道還有多少沉沒在汪洋網(wǎng)海之中。
“本娘就不信了!”莫宵食指飛快地滑動著鼠標滾輪:“明明知道打不過靈兒,為什么還是前仆后繼啊。就沒有人發(fā)帖阻止這群蠢貨嗎?”
“哎呀,傻啊你,即使有頭腦冷靜的人發(fā)了貼,但論壇每天有那么多帖子你就是十個手指加是個腳趾都抽筋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啊,”雅晴說。
正常情況下在比賽前夕,人們都會研究排名前八的學校會使用什么裝備,或者討論一些戰(zhàn)術性的問題,偶爾有幾個搞笑的帖子也不為過。只是今年大家仿佛把虹飛也當做8強的一員了,以至于忽視了那些本可以激起一陣歡笑的帖子。
“想知道靈兒的實力等個人賽的時候再看嘛,現(xiàn)在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探到,”莫宵說。
“嗯,”雅晴略有所思:“不過這兩天看他們訓練好像死氣沉沉的,特別是那個蔚揚?!?p> 莫宵噗嗤一笑:“哈哈哈,不會是前幾天的檢討把他打擊了吧,這也不應該啊,聽說軍訓的時候他就做過檢討,會有抵抗力的吧?!?p> “嗯,我還是有些擔心,明天,”雅晴有些擔心319。
“放心把,本娘我今晚再襲309!”莫宵自信滿滿,雅晴苦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出于校隊的保密考慮,這種事被第三個女孩子知道該有多尷尬,“也只能這樣了”她心想著便囑咐道:“注意安全?!?p> 自從蔚揚在廣播里念過了關于那夜不歸宿的檢討書后一切都變得十分平靜,從校長戴歡那里得知白鵲這幾天請假回了老家之后他的心也稍稍寬了一些。
“楊兒,那天你跟白鵲怎么了?”花哉到底還是問出來了,在這個被他命名為賽前動員臥談會的夜晚。良久,蔚揚緩緩開口道:“小花,君子不乘人之危對嗎?”
“???”
“如果張麗潔把你推倒在床上你怎么辦?”
“啊?!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和那個母夜叉在一起,啊哈哈,”花哉笑著笑著就沒了動靜。
“白鵲不是那種女孩子,”飛鳥說:“應該有苦衷的?!?p> “哎,你沒問過她嗎?”湯誠問。
“沒有,原本還好好的,突然說不想回家什么的,我感覺她是跟家里有矛盾吧”蔚揚說完便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不是感覺到的,而是親身體會過的。
“蔚揚,感情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你,”蘇鏡說:“但我感覺是她太急切了,你最好不要跟著她的節(jié)奏”
“嗯,”蔚揚聲答應著。這一個禮拜他都沒有聯(lián)系過朱嘉斯,他也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她,仿佛那次遇見只是巧合一般。而小伙伴們再那天之后也只字未提,似乎配合著他忘記那個人,只是他卻無法忘記那個眼神。
“好了,那我們來說說飛鳥吧,”花哉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你,這幾天不對勁吶。”
“我?我有什么不對勁的,”飛鳥淡淡的說。
“啊哈哈哈,原來的你面對這樣的質疑是根本不于理睬的,但是現(xiàn)在,”花哉不再說下去,果然湯誠識趣得接話道:“對啊,好像是哦,這幾天也不去曬太陽了,也不看猴子了,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猴子我早就不看了好嗎!再說前幾天臺風有什么太陽,今天不就去曬了?”說完這話飛鳥就感到后悔了,果然花哉一針見血地說:“嘿嘿嘿,那顆巧克力什么味道呀?”在說“筱婷”兩字的時候他故意加重加長了語氣。
此話一出眾人便集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導致床板一整響動。
“還沒吃,這只是個巧合好嗎?”飛鳥又不熟練地狡辯著。
“哈哈哈,難道你也跟楊兒一樣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花哉是知道飛鳥的那封信的,而且他斷定那封信是一個女孩子的。所以他下意識地把飛鳥的‘某年某月某日’和筱婷與蔚揚的白鵲和朱嘉斯相提并論,差點又闖禍了。
蘇鏡打斷花哉說道:“行啦,別說了,習武之人情商本來就低,這種事情只能自己領悟,你們都不要瞎講?!?p> “英雄難過美人關嗎?”趙逸靈說。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了花哉的不滿“什么難過美人關,堂堂男子漢怎么可能屈服于女流之輩?!?p> 是個人都能聽出這句話是多么的缺乏底氣,但突然愛起面子來的花哉卻硬著頭皮說出了口。又沉默了良久,湯誠說:“哎,花花,你的信,還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