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如此人盡皆知的典故竟被犯人以極其荒謬的手段,簡簡單單的便吊打了調(diào)查局十幾位高水準(zhǔn)探員的智商?這愚弄人如戲偶一般的可恥行徑,簡直不可饒??!
“你拿我們當(dāng)什么了?臭老頭!”
瑞斯警官一招便將陌生男子掀倒在地。這次他真的怒了,好歹也是有拳擊、泰拳加持的壯年,怎么能承受輕易被個老翁算計這么大的打擊?奇恥大辱啊!說什么這案子也絕不能撒手,為了顏面,他非得給上頭一個交代不成。
那個陌生男人慌亂的側(cè)臥在地上,雙臂緊緊抱著頭,渾身顫抖的樣子,好像生怕人看見他容貌一樣。
“別再逢場作戲了,老家伙,你可真讓我傷透了腦筋。”劉探長生硬的從地上爬起,吃痛的臉上青筋明顯的張弛,他插著腰一搖一擺的走到男子身旁,俯視著男子可憐兮兮的模樣,輕蔑而不失嚴肅。
男子沒有因他的話而停止自己恐懼的姿態(tài),瑞斯才不管劉探長說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覺得,敢反抗的罪人就該受到嚴刑!他走上前,毫不猶豫的在男人后背狠狠踢了一腳,男人喊痛連連,卻依舊維持原樣,蜷縮著,可憐兮兮。
“我TM的你不嫌疼我還嫌累呢!·····”瑞斯警官氣得抓狂,這老頭是非得被人抓著綁起來,再抽幾鞭子才聽話是吧?他惡狠狠的掰了掰手腕,完全一副要親自上手教訓(xùn)人的樣子,大吼“你TM的給老子滾起來?。?!”病房、走廊都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完了,瑞斯急眼了,要發(fā)飆!
“你消停點兒!”劉探長面無表情地白了瑞斯警官一眼,空氣頓時降到了冰點,就在沉默幾分鐘之后,瑞斯警官滿不服氣的“嘖”了一聲,退到一米開外扭著脖子生起了悶氣,看來氣勢平了過去。
高警官和其他幾位警官在門口堵著看屋內(nèi)的情況,沒人敢吭聲。
“想想也是,你也該出現(xiàn)了?!眲⑻介L莫名其妙的冷呵一聲道,“說吧,多克先生被你綁到哪兒了?”
暗處,男人眼中的蔑視一閃而逝,他輕狂的嘴角里所含的真相此刻欲蓋彌彰。
劉探長不經(jīng)意間笑出了聲,“呵呵,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服,為什么從頭至尾你沒給我留下你所謂的任何蛛絲馬跡,卻還是被我看破了你的伎倆呢?你說是嗎?”
男人張開嘴,又抖動著閉合,嘴里已經(jīng)咬牙切齒,恨的不得了。
劉探長觀摩著他的一舉一動,唯恐錯過了每一個在男人身上透露出的細節(jié)。他接著試探道:“其實,多克先生并沒有想要走出病房的意思,無奈,他老婆還在你的手上,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在他女兒的死因上,不是嗎?”
“哼哼哼·····,劉探長····”男人嘶啞、滄桑的聲線從他久久緊閉的喉嚨里頗有意味的發(fā)了出來,那意味中不免挑釁味十足,“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劉探長啊·····,不過,我倒是有一點不解,您怎么知道他女兒的事?”
“這不重要,不是嗎?說吧,你把多克先生綁到了哪兒?”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載著急于知道真相的多克先生摔進了案件初始地點蜿蜒的山路之下,伴隨著幾聲巨響突然爆炸,浮動的水面即刻變成了一片火海。
“不,劉探長,這很重要~。”男人嘴角的笑容詭異的令劉探長發(fā)怵,他的腦子在飛速的運轉(zhuǎn)‘他為什么笑?難道多克先生已經(jīng)·····?不,他沒有時間作案,因為他有不在場證明,而證人就是我,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一定要我做在場證人?難道還有什么隱情?或者說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現(xiàn)在幾點?告訴我,現(xiàn)在幾點?!”劉探長發(fā)了瘋一樣朝在場的其他人大嚷。
高警官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不過他沒有因疑惑而慌亂,而是理智的掀開袖口掃了一眼腕表“11點二十五分十三秒。”
劉探長發(fā)愣的雙眼上布滿了血絲,略顯急迫的命令道:“瑞斯、托爾,把他給我綁起來帶回警局!老高,你把隔壁多克先生的妻子及家人安置好,其他人,備好車待命,我要先去監(jiān)控室一趟!”
“是?!?p> 男人被瑞斯一把撈起,拖拽著走出病房,拽出門的那一刻,男人欣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