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旺三望了兩人一眼,露出無奈表情。
“按照苦海院的慣例,我跟你們講完規(guī)矩,接下來就是安排工作?!?p> “這個工作安排,與實力強弱無關(guān)?!彼榱艘谎矍靥欤捳Z里帶著暗示。
“工作的分配,只根據(jù)學(xué)員評比等階判定,紫青階沒有任何工作安排,藍黃階每天都有例行工作,等階越低,工作就越臟越累?!?p> “若是不接受工作,又會如何?”秦天眼里帶著一絲玩味。
“不會如何?!?p> 陶旺三毫不意外他會問這個問題。
“沒有人可以強迫別人做事。不過賭戰(zhàn)臺上,這樣的人會被重點照顧。因為只要贏,就可以將自己的工作轉(zhuǎn)交給對方,并且這種賭注,通過率是百分百?!?p> “明白了?!?p> 秦天轉(zhuǎn)身朝著臺下走去,“無論什么工作,我都拒絕?!?p> “哦——啪啪——”
底下眾人歡呼,群情亢奮,響起一片掌聲,歡送他離開。
“我、我接受?!睏罟饪戳艘谎矍靥?,黯然地低下頭。
秦天離開,并非棄楊光而不顧,而是對后面的事情,他也是無奈得很。
從規(guī)則上看,賭戰(zhàn)臺是獨立的,若有人鐵了心與楊光賭戰(zhàn),他根本就幫不了對方。
所以如何選擇,都應(yīng)該由他自己決定,無論是接受工作安排,還是拒絕反抗,后果只能他自己來承擔(dān)。
秦天再次穿過宿舍,走進后院,踏上涼亭之中。
“想通了?”
尹不凡坐起身,一臉促狹,“一張重卡保你一天,童叟無欺,絕對實惠?!?p> 秦天并未理會,而是同樣坐上石階,靠在一根石柱上。
“這個院子不錯,什么條件可以住進來?”
尹不凡一愣,眼里露出一絲笑意。
不甘于人下,要么是無知的弱者,要么是無畏的勇士。
顯然,對方不是傻子,自然是屬于后者。
“很簡單,成為最強,四個房間任你選。”
尹不凡遞上酒壺,眼睛燦如星辰。
“無論是賭戰(zhàn)臺,還是登天榜,只要你是第一,任何人都不會有意見。”
“謝謝!”
秦天接過對方的酒壺,抬手示意,淺嘗一口。
“那誰是最強?”
“武者聯(lián)盟荊天業(yè)、煉氣聯(lián)盟梁紅玉?!?p> 尹不凡拿回酒壺,搖晃了幾下,壺口指向自己,“還有我,神念聯(lián)盟尹不凡。”
“那你們有多強?”
“二階?!?p> 尹不凡緊緊盯著秦天,“有信心么?要不要我陪你打一場試試?”
“沒興趣?!?p> 秦天站起身,望了小院一眼,朝外走去。
“而且,現(xiàn)在的我,還沒有信心戰(zhàn)勝二階職業(yè)者?!?p> “只是現(xiàn)在么?”
尹不凡眼里帶著好奇,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沒信心,并非不可能,是這個意思么?”
秦天走出庭院,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地方,暫時沒法搬進去了!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
力勁強度堪比二階,但沒有學(xué)習(xí)力勁功法,也沒有學(xué)習(xí)戰(zhàn)技,根本發(fā)揮不出該有的實力。
肉體能量恢復(fù)巔峰,就能衍生第三顆力勁種子,到時候就可以修習(xí)軍中武道技。
巔峰的戰(zhàn)斗技巧加上力勁加成,絕對不差任何一種戰(zhàn)技,如此才有把握戰(zhàn)勝二階的存在。
秦天緊緊握著拳頭,眼里帶著些許急切。
要想更快地達到目標(biāo),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獲取足夠的重卡。
“那么,賭戰(zhàn)臺,就是我的機會。”
“嗚——嗚——”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地,所有學(xué)員毫不停留,直沖而出。
有人亢奮吶喊,有人失聲痛哭,也有人連連怪叫、、、、、、
“賭戰(zhàn),開始了么?”
秦天隨著人流,穿過小樹林,走過一段石階路,這才看到武盟的練武場。
練武場很大,一眼望去,對面的灌木如同綠帶,連成一條線。
中央位置。
孤零零地三個對站臺,相隔距離不遠。
對站臺后面,是兩米高臺。
高臺不大,上面正站立著一人,正是武盟的裁判。他身材魁梧,肌肉鼓脹,一身黑色勁裝,眼神如鷹,冰冷銳利。
裁判看向聚集而來的眾人,開口說道:“賭戰(zhàn)開始前,我有兩件事宣布?!?p> “第一件事,此次實戰(zhàn)考核,學(xué)員數(shù)量不再控制300人,后續(xù)入住苦海院的人數(shù),預(yù)計會超過500。但是,武盟只提供300個帳篷,沒有帳篷的學(xué)員,夜晚不得入住苦海院,自行在小樹林中尋找休憩之所。
第二件事,考核之地發(fā)現(xiàn)野人的蹤跡,三大聯(lián)盟已經(jīng)聯(lián)合進行圍剿,為了確保你們的安全,考核時間將會往后延遲,具體時間另行通知?!?p> 裁判剛一說完,底下怨聲四起,掀起一股話潮。
“不是吧,500人,苦海院這么小,哪里裝得下這么多人?”
“天啊!考試時間延后,苦海的日子哪里是個頭?。俊?p> “靠,竟然有野人,這么危險,還能不能好好考核?”
、、、、、、
秦天皺了皺眉,心里不由疑惑,野人一般躲避聯(lián)盟都來不及,如何會出現(xiàn)在考核之地?
野人,顧名思義就是野外生活的人。
他們在基地市犯下罪名,成為軍方的通緝要犯,無法靠近基地市,只得逗留野外,依靠獵殺兇獸和狩獵武者為生。
久而久之,野人數(shù)量增多,就形成劫掠團隊,專門狩獵一些外出任務(wù)的武者,掠奪物資用作補給。
這些人良知盡喪、殺戮成性,所過之處,必添慘劇。
他們是軍部重點打擊對象,也是聯(lián)盟深惡痛疾的毒瘤。若是遇到野人,任何勢力都會毫不猶豫地進行剿滅。
“肅靜——”
“你們準(zhǔn)備用嘴說服我么?”
裁判冷眼環(huán)顧一圈,指向眾人,“若有異議,可以跟我賭戰(zhàn)?!?p> “你勝,任何要求我都會向上申請,拼上我武盟執(zhí)事的身份,也會為你們辦到?!?p> “若是沒有這個膽,只需閉上嘴服從命令即可,武盟的話語權(quán)從來都來自戰(zhàn)斗?!?p> 場下驟然一靜,眾人亮起白眼,集體鄙視。
高階武者嚷著跟學(xué)員賭戰(zhàn)。
簡直就是皮皮蝦拖著雞蛋狂奔——就是TM的蝦扯蛋。
“咳——咳——”
裁判看到底下的反應(yīng),尷尬地抹了抹鼻子,猛然一喝。
“今日賭戰(zhàn)臺,持續(xù)時間三小時,要打就趁早?!?p> “我來。”
一名壯碩學(xué)員登上一號對站臺,猛地指向下面一人。
“楊青水,有本事上來一戰(zhàn),誰輸了就離彩鈴遠遠地,贏的人才有資格追求她?!?p> “來就來,誰怕誰?”又一人闖上對站臺,怒視對方。
“賭物,抑或賭事?”
“賭事,誰輸誰就放棄追求彩鈴?!焙笠蝗艘荒槕嵢?。
“賭約成立,可以開始了?!?p> 裁判一揮手,輕松判定。
話音剛落,兩人直接動手,你來我往地打成一片。
“我也來湊湊熱鬧,正好找個人暖暖被窩。”一名猥瑣胖子走上二號對站臺,掃視底下一眼,眾人連連后退。
秦天看著其他人的反應(yīng),臉上更顯怪異。
怎么女學(xué)員興致勃勃,反而男學(xué)員連連后退,避之不及?
“玉青書,就你了,名字聽起來就帶勁,長得也白嫩?!扁嵟肿計趁牡仄m花指,拋去一個媚眼,
我去——
秦天一陣反胃,耳邊傳來連續(xù)干咽聲。
他回頭一望,不由驚嘆,威力也太TM猛了,竟然引起男學(xué)員集體干嘔!
被點名的男學(xué)員一臉苦瓜色,磨磨蹭蹭地走向高臺,可憐巴巴地望著裁判。
“可以拒絕么?”
“賭約有效,但禁止身體接觸?!辈门谐烈髁似蹋卸ǖ?。
他看向胖子詢問,“是否有異議?”
“同意,就算一晚上干看著,也是一種享受?!迸肿觾裳鄯殴?,不斷咽著口水。
對面學(xué)員狠一咬牙,“我的賭注是,安排四位女學(xué)員給他按摩,我要惡心死他。”
胖子連連后退,似乎聽到世上最恐怖的話,臉色嚇得一片慘白。
“賭約成立,戰(zhàn)斗開始。”
秦天深吸一口氣,眼神一凝,踏步走上三號對站臺。
他回轉(zhuǎn)身,望著底下眾人,伸手拿出四張重卡。
“我賭物,任何人都能上臺?!?p> “賭注,就是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