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無天已經(jīng)有些瘋狂了,在那里咆哮著,真的接受不了,本來只是自己眼中的螻蟻,可以輕松滅殺,現(xiàn)在卻成長到自己都不是對手了,連真種境的一道神通都不能對付他。
“不可能!你不過是螻蟻,怎么會變得這樣強,我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不可能!”他咆哮著,眼眸中有絕望與瘋狂。
柳子蘇很平靜,面色沒有什么波動,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曾經(jīng)在他面前沒有反抗之力,現(xiàn)在卻反過來,俯視著他。
“這半年你幾乎沒有什么長進,讓我失望,用出這種卑鄙的手段卻難以湊效,真的是悲哀啊?!绷犹K眼瞳深邃冰冷,看著紫無天說道。
紫無天眼神幽暗枯寂,自幼以來,一直是萬眾矚目的天才,是所有人的焦點,從來沒有嘗過挫敗和屈辱的感覺。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柳子蘇橫空出世,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光芒,直接替代了他,簡直沒有可比性,讓他感到絕望與癲狂,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笑了起來,低沉而詭異:“呵呵呵,就算你再天資縱橫又能怎樣,得罪了我,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家族,都會被屠殺,不會留下一道活口?!?p> 其他人聽不清,距離太遠了,兩人都壓低了音量,只能看到他們在交談中,說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你終究會死去,在一片絕望和悲哀中,在紫雪國,我就是至高無上的神,你拿什么和我斗。”紫無天低聲道,眼眸中帶著光,態(tài)度囂張,根本不相信柳子蘇敢對自己怎么樣。
柳子蘇沉默了,聽到了紫無天的話語,他低下頭,好像在思考著什么,紫無天張狂地笑,更加過分了。
“現(xiàn)在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可能會饒你一命,只會廢掉你的神海,賞你一生榮華富貴?!?p> 這種態(tài)度太囂張了,簡直是顛倒了黑白,仿佛被陷害的人不是柳子蘇而是他,純粹的以勢壓人,他很自信,認為柳子蘇不敢反抗,自己處在絕對的優(yōu)勢。
“你說的都很對,紫雪國是皇室的地盤,幾乎不會有人敢于動你,否則會有滅頂之災。”柳子蘇開口了,沒有壓低聲音,所有人都聽得到。
“但是,那與我有什么關系啊,我只是,想要殺了你而已?!绷犹K淡淡道,眼神冷漠無情。
紫無天露出驚駭,沒想到柳子蘇會這樣的大膽:“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窮盡紫雪國也沒有你的藏身之所,你的家族也會灰飛煙滅?!?p> 他害怕了,此時無比的恐懼,因為柳子蘇真的像一個瘋子,無所顧忌,簡直沒有他不敢做的事,真正的無法無天。
柳子蘇恍若未聞,向前踏步,手中黃金矛熠熠生輝,流轉著凌厲的光芒和線條,散發(fā)出恐怖的殺機。
紫藤暴怒:“小畜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會給你的家族和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永世不得翻身?!?p> 他坐不住了,紫無天若是被斬殺,會引發(fā)天大的變故,皇室都會震蕩,就算他也不愿意看到那景象。
紫藤掠了過來,化作一道光影,速度極快,要救下紫無天,氣勢無比的強橫,朝著柳子蘇鎮(zhèn)壓而去,不讓他能動作。
紫無天眼中露出喜色,認為自己安全了,他看著柳子蘇,有著得意和喜悅,看著他猶如一具尸體。
但是下一刻,一道金芒閃過,瞬間劃破了蒼穹,射了過來,紫無天的小腹傳來劇烈的疼痛,他面露不可思議,低頭看去,自己的神海被黃金矛洞穿了,無窮生命氣息潰散,已經(jīng)成了個廢人。
他面色慘白,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無望了,神海破碎,大羅神仙下凡也沒有用了,余生將手無縛雞之力,與修行無緣。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柳子蘇真的敢下此殺手,真的是無法無天,沒有什么能夠讓他畏懼。
紫藤簡直氣瘋了,怒聲咆哮:“小畜生,你完了,九天十地沒有人能救的了你,你的家族也會化作飛灰,永世不得翻身?!?p> 他真的想不到,柳子蘇如此的有魄力,根本不懼怕威脅,悍然出手,意志無比的堅定,不被任何所影響。
這并沒有完,柳子蘇抬眼看著幾乎瘋狂的紫藤,眼眸中有奚落和不屑,他嘴角微翹,右腿高高抬起,而后狠狠地一腳踹出,落在了長矛上。
在一股絕強的力道下,紫無天朝遠方飛去,化作一道皇子,足足飛出去幾十米遠,讓人嘆服。
“噗!”
這是長矛扎入石臺上的聲音,紫無天歪著頭,眼睛怒睜,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被長矛釘在了石臺上,就這樣黯然收場了。
沒有人敢說話,柳子蘇居然真的殺了紫無天,雖然是生死斗,生死各安天命,但是仍讓人驚駭,魄力太強了,簡直是肆無忌憚,沒有什么害怕的。
紫藤雙手顫抖,眼睛簡直要崩出血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他特意賜下符篆,但最終都是浮云,紫無天身殞,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小畜生,你可知罪,再多的極刑也不能洗刷你的罪孽,唯有血洗全族才能夠消我心頭之恨?!弊咸傺凵窭溆挠?,將一切都歸咎到柳子蘇頭上。
“老狗,不要給我擺出這幅惡心的嘴臉,皇室?算個球,都是一群手段卑劣不要臉皮的狗貨?!绷犹K也破口大罵,指著紫藤的鼻子一口一個老狗。
紫藤面色鐵青,一巴掌捏了過來,掌中有一道紫河盤旋著流淌著,散發(fā)著瑰麗的紫色光芒,朝著柳子蘇抓去,要把他活活煉化在手中。
柳子蘇感到頭皮都發(fā)麻,這是紫藤的全力出手,與那道符篆不是一個概念,他根本不可能是對手,他運轉縮地成寸,但這里空間都被禁錮,難以躲避。
他被束縛在這里,眼睜睜看著那紫河席卷下來,帶著無窮的壓力和氣勢,無力去反抗。
但是一道清光從遠方飛來,帶著濃郁的生命氣息,打到了那紫河中,神異的變化出現(xiàn),紫河在空中盤旋,逐漸化作虛無,被直接泯滅了。
紫藤面色蒼白:“你真的要出手嗎,陳三愿?”
他在對殿主說話,陳三愿是殿主的名字,只是很少有人這樣稱呼了,都尊稱殿主,紫藤直呼其名,也是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形勢變得越來越復雜,殿主也出面了,沒有人知道最終結果會如何,皇室絕不會輕易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