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脈當(dāng)?shù)闷鹨粋€古字,自古以來長存至今,綿延百里,是紫雪國最天然強大的屏障,與別國隔開,不能輕易地跨過,一道保護傘。
殿主將柳子蘇放在了這里,要他自己穿過這古山脈,這也是一種磨礪,因為并不是很簡單,其中有各種各樣的危險。
古山脈樹木蔥郁,都有著數(shù)十米高,足以遮天蔽日,兇獸無盡多,處處都彌漫著殺機,更重要的是,最大的危機并不是來自古山脈,這里魚龍混雜,有許多亡命之徒,殺人越貨最為常見。
“古山脈,橫跨半個紫雪,傳說萬年前有至強者在此對決,一劍西來,方才產(chǎn)生了這片古山脈?!绷犹K心中默念,這是這片山脈的歷史,有傳奇色彩。
他邁了進去,沒有猶豫,時間緊迫,要抓緊時間,不能夠蹉跎與浪費,皇室不會罷休,可能會有陰謀針對自己,處境并不安全。
這里靈氣相當(dāng)?shù)臐庥?,遠勝外界,靈驗也有,雖然年份并不是很足,但也是一筆財富,會引得不少人前來。
“唰!”
破空聲傳來,一條通體綠油油的藤蛇撲來,牙齒鋒利,帶來一股腥臭味,一看就有劇毒,向著柳子蘇襲來。
柳子蘇足下生輝,身型出現(xiàn)在數(shù)米外,不會以身犯險,若是被毒霧侵襲,可能會有大問題,必須小心。
他掌間一道月牙浮現(xiàn),彎彎似銀勾,潔白如玉,化作一道長虹飛了出去,迅疾無比,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跡。
藤蛇被徑直斬為了兩節(jié),無力地在地上翻滾,綠色血液噴灑,地上的草葉都被腐蝕,迅速地枯黃了。
這片山脈中就是如此,危機四伏,必須把持時刻的警惕,一旦有了松懈,也許就會喪命,化作一抔黃土。
柳子蘇沒有停留,繼續(xù)地向前而去,途中也遇到了各種兇獸。
有紫狼嚎叫,從灌木叢中跳出,口中吐出陣陣電茫,很不簡單,已經(jīng)有一定的修行,但遇到了柳子蘇,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將其腰斬。
一頭獨角犀牛在飲水,無比的暴戾,柳子蘇不過經(jīng)過這里,它就沖了過來,眼睛猩紅,噴出熾熱巖漿,足以燒毀鐵石,溫度極高,但不是柳子蘇一合之?dāng)?,月華閃爍,它的頭顱落下,失去了氣息。
一路走來,柳子蘇速度快捷無比,掌握有縮地成寸這一無上神通,速度是古往今來第一,每時每刻都在潛移默化地運用,對其的理解越來越深刻。
像是形成了一種本能,他腳下神華閃爍,便出現(xiàn)在十余米外,像是仙人下凡,飄逸優(yōu)雅,同階修士不可能有著這種速度。
事實上,這并沒有耗多少神力,因為每一步都是以最少的神力達到最大的效果,這也是其成為無上神通的一個特質(zhì),更何況七大天輪無時無刻不在汲取外界神力,源源不斷地補充。
他走到了一片低矮的峽谷中,只有一條通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柳子蘇閃身而過,走進了這條通道。
“大哥,這是個才出家門的稚兒,什么地方也敢進,真是沒有腦子,看他穿著一定是個肥羊啊。”峽谷內(nèi)一個男子低聲說道,眼中有興奮神光閃過,面容枯瘦猥瑣。
一個中年壯漢皺眉,臉上有一道刀疤,貫穿了整張臉,“不要急,再看看?!彼苤斏?,因為這種謹慎他多活了很久。
幾人不再出聲,靜靜看著柳子蘇,他們是散修,專門在險要地帶埋伏,暴起殺人,都是老手了,手段無比殘忍。
柳子蘇速度很快,好像沒有絲毫的顧慮,即將要穿過這條通道了,已經(jīng)走過了一半。
枯瘦男子眼中貪婪神色劃過,看向刀疤男子,意味不言而喻,刀疤男子點頭,沒有發(fā)覺什么,認為這就是富家公子,沒有絲毫的閱歷。
他們都跳了出來,各種兵器自神海中飛出,雖然不將柳子蘇看在眼中,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是他們的原則,一旦出手就全力以赴,防止變故。
這里神霞漫天,聲勢很浩大,要將柳子蘇置于死地,這群人都獰笑起來,認為他已經(jīng)必死了。
枯瘦男子陰測測道:“小子,下輩子腦子放靈光一點,不要什么地方都敢闖,白白葬送了自己?!?p>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柳子蘇面色很平靜,看到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感覺不到害怕。
刀疤男子心中隱隱有不安感覺,但此刻騎虎難下,神力運轉(zhuǎn)再度強盛幾分,要直接抹殺掉他,不留任何退路。
事實上,柳子蘇靈覺何其敏銳,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幾人,但他沒有展露,故意闖通道,若是沒人阻擋那就當(dāng)作沒遇到,他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只要沒惹到他的頭上。
但此刻,這幾人選擇了另一條道路,柳子蘇瞳孔幽幽金芒閃爍,看著這幾個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們還真的是,天堂有路可走,偏來地獄敲門?!绷犹K說出這句話,聲音冷咧低沉,不把這些人看在眼中。
刀疤男子心中不安感更加強烈,但枯瘦男子破口大罵:“小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在這里嘴硬,等下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p> 他沖了出來,直接一巴掌拍了過來,還在放肆地笑,露出枯黃的牙齒,整個人都很猥瑣與暴力。
柳子蘇眼中寒芒閃過,手中一桿黃金矛浮現(xiàn),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長矛徑直刺了出去,沒有絲毫的花哨,但是有一種難言的道韻,給人無可阻擋的感覺。
枯瘦男子面露驚恐,這一矛給他無比的危險感,他長大了嘴想要求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被長矛洞穿,神海被打散了,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命波動。
一招!僅僅只是一招,在幾人中并不是最弱的枯瘦男子就被抹殺,其他人面面相覷,眼中都有驚恐神色,太過恐怖了面前這少年。
刀疤男眼皮狂跳,感覺到死亡的味道:“這位少爺,我這手下咎由自取,是他罪有應(yīng)得,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不敢再有絲毫阻攔。”
不愧是常年行走在刀刃上的人,無比的圓滑與事故,可以把姿態(tài)放低到這種地步,只是為了活著。
柳子蘇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好像在認真傾聽,刀疤男子說了一通后不敢再說話,敬畏地看著柳子蘇。
“說完了嗎,那你們就一塊上路去吧。”柳子蘇提起長矛,留下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朝幾人走過去。
刀疤男子眼瞳怒火滔天:“小畜生,給你臉非不要是吧,今天就看看誰會倒在這里?!?p>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刀疤男子自認姿態(tài)已經(jīng)擺的不能再低,柳子蘇卻仍然咄咄逼人,說不出的囂張,讓他難以忍受。
柳子蘇靜立,眼瞳深邃冰冷,看著幾人,沒有任何波動,像是在看幾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