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還是不殺?
好一會兒后,上面終于沒了動靜。
姬行芷輕咳了一聲道:“咳、王爺,秦叔是故意這么說的,你千萬不能相信!”
花弋痕沉默了一下道:“有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姬行芷一僵,暗道不好!忙說道:“他這是挑撥離間,秦叔是水州國的將軍,我是驪州國人,秦叔將我安排在你身邊就是為了行刺你,嫁禍驪州國。王爺!雪兆保證,此事與驪州國絕無半點關(guān)系!”
良久、花弋痕松開姬行芷,起身坐在地上,撩開衣擺,拉高褲子一看,左膝蓋處已經(jīng)撞得血肉糢糊、鮮血淋漓,花弋痕面不改色的又把褲子拉回去,強撐著站了起來,淡淡道:“走吧?!?p> 姬行芷嘴角微抽,走?那傷口她看見都覺得疼,背后還有劍傷,沒走兩步指定倒。
姬行芷一言不發(fā)的將花弋痕扶坐下:“坐在這別動,我去附近看看有什么藥草,否則、像你這樣放任不管不僅會發(fā)炎,還有可能得破傷風(fēng)?!?p> 也不管花弋痕是否答應(yīng),說完姬行芷就四處去找草藥了,這是森林,林里不乏草藥,很快姬行芷就找到幾株止血、消炎的草藥回來。
回來后卻發(fā)現(xiàn)花弋痕不見了,周圍還有幾具黑衣人的尸體……。
姬行芷臉色一變,不會是秦叔假意離開,折回來把人抓走了吧?!
“王爺?花弋痕?王爺?”姬行芷貓著身子低聲叫喊,四處張望。
“我在這?!备O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花弋痕從一叢雜草內(nèi)鉆出來,臉色蒼白得像張白紙一般。
姬行芷連忙過去攙扶,花弋痕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了的身上,也虧得她力氣不小,否則非被壓扁了不可:“嘖嘖、都虛弱成這樣了還能把這幾條臭蟲殺了,你也真夠厲害的?!?p> 看著死得死死的黑衣人尸體,姬行芷嘖嘖道。
“這幾個人遲遲沒有回去,他們一定會生疑出來尋找,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趕緊離開?!被ㄟ蹎≈ぷ拥?。
姬行芷聞言,覺得花弋痕所言有理,將草藥揣胸口,扶著花弋痕緩緩走下斜坡。
不料剛走過斜坡,花弋痕就暈了過去。
姬行芷體力不支,跟著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還沒吃飯呢就讓她干這么累的活!
休息得差不多后,姬行芷將草藥放進嘴里嚼碎,把花弋痕的褲腿卷起來,將嘴里的草藥吐在手上,敷在花弋痕的膝蓋,剛一敷上去花弋痕的膝蓋就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眉頭也皺得死死的。
姬行芷取出秦叔給的匕首,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毒后才把袖子上的布割下,當成繃帶替花弋痕包扎傷口,再把褲腿拉好。
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姬行芷突然將匕首對準了花弋痕的胸口,花弋痕此人驍勇善戰(zhàn)、屢戰(zhàn)屢勝,雖然名聲不大好,但威信極高,乃是一諾千金之人,他對水州國來說是個威脅,對驪州國與其余兩州國來說又何嘗不是?
現(xiàn)在……花弋痕負傷昏迷,正是殺他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