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我正在被一個嫖客攬住腰肢要帶入房間時,韓雨憤怒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我嚇得打了個冷顫,害怕地立刻轉(zhuǎn)頭。此刻他緊緊捏著背包帶的手青筋爆起,整張臉氣得通紅。他努力壓制著怒火,身子不住地在發(fā)抖。
攬著我的客人看到我的異常,也看向韓雨。“喲,你的情人???”嫖客冷笑一聲,望著我,“趕緊進去吧,今天完事,爺多賞你一點?!?p> 他的聲音足夠大,還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韓雨聽到后再也控制,沖上來抓住他就是一頓暴揍。我趕緊上前使勁扯著韓雨的胳膊想拉開,卻不料被他一抬手推倒在一邊。
我害怕地大哭起來,“韓雨!韓雨你快住手啊!”
而此時的韓雨就像一頭暴走的雄獅,聽不進去任何聲音,那平時溫柔的雙眼,現(xiàn)在睜得老大,眼里的紅血絲清晰可見。他大聲怒吼著,機械試地猛打著那個男人。
我從地上爬起再去試圖阻止,這時一個身影攔在我身前,是劉明。沒想到他還是跟他好朋友劉明一起來的,這讓讓要更加沒面子了。
劉明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捏緊的拳頭似乎想一拳把我打倒在地,我閉上了眼睛,他那拳頭重重地打在了墻上。
老鴇和其他人聽到動靜都跑了過來,幾個高猛大漢一把拉開了韓雨,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我哭著想上前幫忙卻被大姐死死拉住,劉明上前幫忙也跟著挨了一頓揍。
那個過程太漫長了,我?guī)缀跻呀?jīng)哭到全身都沒了力氣,癱倒在地,而那些人還是把韓雨跟劉明打得半死不活才離開。
劉明冷冰冰地望著我,顫巍巍著爬起來后,又扶起已經(jīng)幾近昏厥的韓雨,然后離開了。
自韓雨走后,我生了一場大病,躺在房間里一個星期都無法起身。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夢醒了嗎?
在我渾渾噩噩度過了漫長的一個月后,我以為他肯定再也不會理我了。沒想到再次收到了韓雨的來信,地址不再是花奶奶的地址,而是清清楚楚寫著我的地址。我撫摸著信上的多處皺痕,想像他寫信時肯定糾結(jié)難過了許久。
信中韓雨說了很多,大抵是他想通了,委屈我了的意思。信的最后,韓雨大大寫了幾個字:等我回家,湊錢贖你出來,然后我們就結(jié)婚!我欠你的太多了,此生絕不負你!等我!!
我的生命好像又被點亮了,我立馬病就好了。就像是在懸崖邊,有人伸出了雙手,把我拉了回來。讓我又有活下去的希望。
老人停下了故事,抬頭望了望外面,伸手又摸出一跟卷煙。夢夭夭眼眶有點紅潤,她起身幫老人拿起桌子上的火柴,“哧溜”一聲,隨著火光亮起,夢夭夭開口說:“他沒有回來是嗎?”
老人吸了口煙緩緩道:“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老人用混濁的眼睛看著夢夭夭說:“后面的事情你應該也都知道了吧?!?p> 夢夭夭心中暗自一驚:她是怎么知道的。
老人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又繼續(xù)說:“你一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了,這大山平時飛禽走獸熱鬧非凡,你一來,整坐大山如死了般寂靜,動物皆有靈性,是它們早就看出你不是人類了,早就躲到洞里去了。我知道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是來接我的吧?!?p> 真是一個心清鏡明的老人,早已看透了生死,可就這么個人,怎么會把自己一生過的如此。夢夭夭沒有回答她,只在心中暗自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