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兒,過了河就到洛寧縣的地界了!”,石鋭凝看著河邊的幾條渡船高興地說到。
“是??!總算是回家了,這趟公差可不近,咱們出來快一個月了吧!”,聶小虎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可不是嗎,也不知小柳子和小毛子他們怎么樣了,還真有點想他們了!”,石鋭凝說著話大踏步向著一條渡船走了過去。
“船家!過河!”
“好好,幾位官爺請上船!”,一名上了年紀的船夫熱情地打著招呼。
由于是大清早,來此登船過河的人并不多,船上除了聶小虎、唐毅斌和石鋭凝三人之外,還有一對老年夫婦、一名中年婦女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此外還有一名身穿綠色上等絲綢衣裙,一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身邊跟著一名俏麗的小丫鬟,兩人坐在船頭,貴婦人臉向外看著水面,面色略顯憂郁,似乎有著什么心事,腳下是一個沉重的船錨。
“開船嘍!”,隨著上了年紀的船夫一聲高亢的呼喊,小船慢慢地駛離了岸邊,向著對岸緩緩駛?cè)ァ?p> “小蕓,快看,那邊有一只漂亮的水鳥!”,就在小船行駛至河的中間的時候,坐在船頭的貴婦人突然用手指著遠處的河面,略帶興奮地說到。
貴婦人身邊的小丫鬟聞聲連忙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聶小虎也不自覺地望了過去。
“沒有啊,小姐,在哪呢?”,丫鬟小蕓一邊探著頭看著一邊皺著眉頭說到。
聶小虎也是茫然地看著水面,一只鳥也沒有。
“那不是嗎?就在那!”,貴婦人說著話猛地站了起來,將身子探出船去,努力地用手指著左前方。
就在此刻,由于貴婦人的突然舉動,使得船身不穩(wěn),劇烈搖晃起來。
“小姐小心!”,丫鬟大叫了一聲,伸手去抓貴婦人,聶小虎等人也是吃了一驚。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只聽得“??!”的一聲大叫,緊接著“噗通!”一聲巨響,貴婦人栽進了河中,巨大的浪花濺在了船中每一個人的身上。
包括聶小虎在內(nèi),船中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彈,都僵在了座位上。
“小姐~~~~!”,丫鬟小蕓猛地回過神來,望著河面泛起的水花撕心裂腑地喊到。
“救人!”,聶小虎大喊了一聲,緊接著“噗通!”一聲跳進了河中,又是一股巨大的浪花襲來。
唐毅斌和石鋭凝各自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茫然地搖了搖頭,兩人竟然都不會水!
還沒等兩人說話,緊接著船舷上搭上了兩只手,聶小虎的腦袋露了出來。
“快拉我上去!”,聶小虎急急叫到。
“我說虎頭兒,你不會水也敢跳下去啊,生猛!”,石鋭凝邊拍著馬屁邊和唐毅斌七手八腳地將聶小虎拉進了船中。
“水太涼,特么的腳抽筋了!”,聶小虎抱著右腿咧著嘴說到。
石鋭凝和唐毅斌強忍著沒笑出聲來,兩人差點沒憋出內(nèi)傷。
“船家,趕緊靠岸!”,聶小虎大聲喊到。
“哎哎!”,上了年紀的船夫這才反應過來,加快了搖船的頻率。
船靠岸后,聶小虎立即組織人開始了搜救行動,河面上頓時熱鬧了起來,十幾條船在河面上來回穿梭著,河中也有幾十人在四處找尋著。
終于,在接近中午時分,在河下游不遠處靠近岸邊的一片蘆葦叢中找到了那名貴婦人,已經(jīng)溺水身亡了,尸體被打撈上岸后,那名丫鬟小蕓跪在尸體旁放聲痛哭。
聶小虎仔細地查看了一遍尸體,尸體面色蒼白,珠花鳳釵等發(fā)飾整齊地戴在頭上,聶小虎看著看著,原本舒展著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位姑娘,人死不能復生,莫要過于悲傷,你且起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聶小虎皺著眉頭說到。
“官爺請問”,小蕓聽到聶小虎的問話,慌忙站起身來,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怯生生地看著聶小虎。
“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名叫小蕓,是我家主人的貼身丫鬟”,小蕓抽泣著說到。
“你家主人姓甚名誰,家住哪里?”
“回官爺?shù)脑挘壹抑魅诵贞?,叫陸幽若,家住洛寧縣,是陸記綢緞莊的老板。”
“你確定死者就是你家主人嗎?”,聶小虎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就連一旁的唐毅斌和石鋭凝都是一愣。
小蕓也是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隨后機械似的點了點頭,“是,是的?!?p> “你確定你沒看錯?”,聶小虎又追問了一句。
“官…官爺,您何出此問?我家小姐我還能認錯了不成?”,小蕓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著聶小虎。
“陸記綢緞莊,我想起來了!”,石鋭凝突然一拍腦門說到,“聽說陸記綢緞莊的陸家林陸老爺有對雙胞胎女兒,姐妹倆生得如花似玉,幾乎一模一樣,陸老爺過世后陸記綢緞莊就由姐妹兩個共同掌管,不知死的這個是姐姐還是妹妹?”
“這位官爺說的一點沒錯”,小蕓點點頭說道,“我家確實是兩個雙胞胎小姐,大小姐名叫陸幽若,二小姐名叫陸幽蘭,自打老爺過世后,家中的生意都由大小姐一手管理著,二小姐從不過問生意上的事,她也對此不感興趣,死的,死的正是我家大小姐陸幽若”,小蕓看了一眼尸體,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雙胞胎姐妹?有點意思了。”
聶小虎的嘴邊泛起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