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沒-救了,小-小-兄弟,麻煩,麻煩,把這個送”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最后都沒有出聲,不過看嘴型好像是說武。
我要不是怕力氣太大,不小心弄死了他,我就直接使勁掰開他的手了,這人死在這里,我又正好在這里,到時候有嘴說不清,“道友,你可以省點力氣,挑重點說!我肯定會幫你的。”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后空出的一只手,好似使出了所有的勁兒,拿出了個玉牌朝我身上揣,“送,送去,武,青,青云?!?p> 我接過玉牌,就看到他已經(jīng)掛了,手也松開了,我松了口氣,看到新鮮出爐的尸友,我都快要習(xí)慣了。
送去,武青云,這重點挑的,肯定有地名,武,應(yīng)該是武當(dāng),青云?應(yīng)該是個人名,讓我去武當(dāng)山找個叫青云的人。
這牌子看起來有點面熟啊?額,這不是武林令嘛!我的媽呀,這下有意思了。
突然傳來些聲音,就看見小二穿著單衣提著燈籠朝著我這邊走來,我趕緊隱蔽了身影,飛身離開了,小二慌張的喊了聲,“誰??!”
小二借著月光,向著橫著像堆滿柴的地方看去,正好看到一條腿露出來,然后整個人慌張跌在地上,驚恐的后退著,連滾帶爬的往屋子里跑,不停的喊著“掌柜的,不好啦?!?p> 不一會兒,后院的燈也相繼亮了起來,掌柜的也出來了,看到眼前的場景,并沒有驚慌,反而很冷靜的。當(dāng)下讓小二去找官府的人。
我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看著帶著血污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我立刻換了衣服,我衣服都一樣的,所以倒也不會讓人生疑,我先將帶著血污的衣服給處理掉了,當(dāng)然為了防止意外,我只能將梁玉從墳?zāi)估飵С鰜淼臇|西也處理了。
不過琉璃珠我也給他留著了。然后在捕快到來之前,回到了房間的客棧,回到客棧后,我便將衣服上撒了點酒,這時候官府的人也來到了客棧。
在客棧發(fā)生兇案,兇手很有可能就在這客棧之內(nèi),官府來人后并立即封鎖了客棧。
官府的人上仵作上前檢查了尸體,發(fā)現(xiàn)尸體表面劍傷交錯,有幾處致命傷,對方身手不弱,初步確認(rèn)可能是江湖仇殺。
捕快搜查了周圍環(huán)境,并未什么可疑,尸體周圍有水漬,按照這水漬痕跡是從水井那邊過來的,“難道兇手是從城外的護城河通過水井爬上來的?”
“總捕快,屬下已經(jīng)將目擊者帶過來!”
“說說吧!”
“大人,我今日起夜,大概是三更的時候,是我聽到柴堆那有動靜,便靠近瞧了瞧,突然一白影從前面一閃而過,就跳出了院墻?!?p> “三更,白影?”大人看了看仵作遞過來的訊息,死者確實死于三更左右,“就沒有聽到其他聲音,比如受害者的慘叫聲?打斗聲!”
“沒有!”
捕快又叫來了掌柜,“這受害人,你可認(rèn)識?”
“回大人的話,此人是昨夜來投客棧的,這是登記冊!”
“又是從齊州過來的?柳掌柜,命案發(fā)生到現(xiàn)在,是否有人中途離開客棧?或者剛剛回到客棧?”
“并沒有看到,不過小的能力有限,并不能確定有沒有人離開客棧。”
“那今日可否有可疑的人入住客棧?”
“入住的沒有!”掌柜思考了下,回想今日確實陌生人來過,“不過,今日天字號房間夜公子帶回了個人,看起來倒是有些可疑?!?p> “夜公子?過去看看!”大人看到了名冊夜星南的名字,將名冊扔給了掌柜。
我的門是被人踹開的,我此刻裝作趴在桌上剛剛醒來,睡眼朦朧的看向門外,“掌柜的?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多人!”
“不好意思,夜公子,這樓下出了命案,大人只是來過來調(diào)查的?!?p> “是里面那個嗎?”總捕快捂著鼻子,看了我,又看向床上的梁玉。
掌柜剛一點頭,那捕快直接讓人把梁玉拖起來,我立刻攔住,“這位捕快大人,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抓我的朋友?!?p> “樓下出了命案,你這朋友今晚好巧不巧的出現(xiàn)在這里,本捕快也只是例行公事,需要問話。”
“我這兄弟不善酒力,只怕回不了大人你的話,你若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就好?!?p> 那捕快大人可不聽我的,梁玉被拽了起來,他一臉懵逼,還打了個酒嗝,“哎,怎么這么多人,夜兄,是你叫過來的嗎?我還沒有醉,我還能喝,哎,我的酒呢?”
他這喝完酒勁兒還特別大,拽著他人根本拉不住,他直接就跌到了捕快的身上,“哎,夜兄你怎么變樣了?可以,有點男人樣子了!”說著還拍了拍他的胸。
那捕快的臉都要變了,突然他有點犯惡心,我趕緊拉回了他,他直接吐了一地,現(xiàn)場一片災(zāi)難。
“走!真是晦氣!”那捕快直接帶著人就離開了,梁玉吐完還跟在后面追,“哎,你們別走啊,過來喝啊,我還能喝!”
“總捕快,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他們應(yīng)該不是兇手,身上酒氣那么大,要真去了現(xiàn)場,酒味沒那么容易散開,而且死者手上血跡明顯是抹在兇手的身上,我有注意這兩人衣上并沒有什么血跡?小二也說了,他們衣服并沒有變化,此案肯定還是江湖仇殺,跟日前被殺兩人死者,可能是同一個兇手?!?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先把尸體帶回去,跟之前一樣,先將他們的畫像貼到公告欄上,等熟人來收尸,還有我得回衙門一趟,這個姓夜的我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們幾人先疏散群眾,讓這里人嘴閉緊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還有那姓夜的給我看住了?!?p>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透著窗戶看去,樓下確實來了不少人,我這是被盯上了,而且還不止一波人,真是太衰了,這泰山派怎么會有武林令?
這下好了,真假武林令都在我的手里了。掌柜的給我換了房間,也是被吐成那樣沒法住了。不過梁玉吐過之后,醉酒的狀態(tài)倒是好了許多。
“哎,不好意思,夜兄我喝多了,我先回去了!”梁玉說著要走,突然摸了摸自己,有些不對勁,“哎,我的戰(zhàn)利品呢?這房間怎么也變了?我該不會把客棧也買下來了吧?!?p> 看他這樣,我便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一遍,“那我的東西是被官府搜走了嗎?”
“你動腦子了嗎?要是被搜走了,你還能坐在這里!官府來之前,我已經(jīng)幫你提前處理掉了!”
梁玉很是高興,對我多了幾份崇拜,“還是夜兄有先見之明啊!那不知道夜兄放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給它們?nèi)』貋恚@么久不見,它們肯定想念我了?!?p> “都說處理了,怎么可能拿回來,我已經(jīng)幫你送給有需要的人了!”
梁玉直接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我,然后鼓了鼓掌“夜兄,你真是大善人啊,但能不能下次不要用我的錢去做善事了!”
“我那是幫你積德!”我笑了笑,看到梁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似還想再去一次墓地,“我勸你也別動歪心思了,樓下可多了不少眼睛,你不想被人贓并獲吧!”
梁玉都快要急死了,然后又注意到我放在旁邊的包袱,“你干嘛?你要走??!你打算就這么一個人走?夜兄,你這是沒有把我當(dāng)兄弟!”
“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在等你,要不然我早就走了,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嗎?”我看向梁玉,我若是走了,梁玉肯定也會被注意到。
“那當(dāng)然了?。∥疫@就回去收東西!”梁玉很是開心,說著就要回去收拾東西。
“好,那我們明日在城外半月坡的茶棚相見,不見不散!”
“嗯,不見不散!”
梁玉走后,那些人倒也沒有跟著他,梁玉狀態(tài)確實像醉酒剛清醒的樣子,走路還走不了直線。他們并沒有跟過去,看來他們的目標(biāo)只是我。
我當(dāng)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去,我只是將頭發(fā)改成女子的發(fā)型,然后用塊紗布遮面,天一亮我就從客棧出去了。那些人還緊盯著我房間的窗戶和客棧的門,我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
等出了城,再換個發(fā)型,連衣服都沒有換就來到茶棚,梁玉都等了好久,看到我過來,拼命的朝著我招手,“夜兄,夜兄!”
好在茶棚也沒有什么人?只有馬在馬廄里恣意嚼著干草,尾巴還時不時的掃來掃去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你看我連馬都準(zhǔn)備好了。”
“可以??!不過這一個人騎兩匹馬不顯眼嗎?”
“哎呀,我這今早托人送來的,我尋思你也沒有這么快來!”
“你倒是機靈,不過我們得快點離開了!”官府的人已經(jīng)到了客棧,尋不到我,自然會追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梁玉牽著馬過來,還不忘打趣,“夜兄如此急著離開,是做了什么嗎?怎么比我這個做賊還要緊張?”
我翻身上了馬,我也想知道呢,反正在替身道路上沒有回頭,“許是做了替罪羊吧!”
“夜兄,這聽起來很有故事?我很想聽呢!”
“到下個落腳點再說吧!”我加快了速度。
遠處太陽剛剛升起,我和梁玉迎著風(fēng)策馬揚。
好在我穿越前我就騎過馬,方向速度都能馬馬虎虎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