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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南

第五十四幕,栽贓陷害

夜星南 魘閻. 3444 2024-01-31 20:05:34

  按照這個行駛速度,天亮肯定能到渝州碼頭,我本來是想跟梁玉一起夜探慕容府的,但是被樓云際給阻止了。

  最后我留在了船上,由樓云際和梁玉帶著幾個手下,潛入慕容府內(nèi)探查情況,而我則扮演慕容良玉和樓青從碼頭回慕容家。

  我當(dāng)然是不想留下來的,但是他們兩票我只有一票,梁玉理由是擔(dān)心我,慕容府的情況不明,真有什么事情怕保護(hù)不了我,我是那種需要保護(hù)的人嗎?但人最起碼是關(guān)心我的,樓云際直接說我武功不行,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真想說要不咱比劃比劃。

  最后沒同意,主要樓云際帶的兩手下,加上樓云際慕容家的不少人應(yīng)該見過,到時候被認(rèn)出來,也影響計劃。

  天亮了,船??苛舜a頭,我腰間掛著梁玉的玉佩就下了船,都不需要我去找人,就已經(jīng)有人過來接我了,“小玉少爺,您終于回來了。”

  我看了眼前的人,梁玉形容的還真是貼切,八角胡子,大痦子,就是慕容府的王管家王松。“松伯,我爹他怎么樣了?”

  梁玉都是喊他松伯,這次飛鴿傳信也是他傳的,松伯搖了搖頭,愁云慘淡的,“前些日子吐血了,這兩日昏昏沉沉,還沒有醒來?!?p>  這梁玉老爹不會掛了吧,“這么嚴(yán)重?三個月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大夫來看過嗎?怎么說?”

  “大夫說是心病,無藥可治!”

  “心病?虧心事做多了?我那個二娘呢?我爹病了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

  “二夫人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每日以淚洗面,在老爺床前伺候著,也不讓其他人幫忙,不過夫人的兄長前段日子過來了,沒事還陪夫人說說話。”

  “兄長?”這個良玉倒是沒有說道,光聽這管家的所言,我若是不知道良玉的過去,許是還覺得他這個二娘不錯呢。

  馬車行駛速度很快,本來就天剛亮,街上小販才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大馬路上人也挺少的。

  慕容家不愧是四大世家之一,這院府大落的比之前樓府都大了一倍,跟落霞山莊都有的一比了,不過我是沒有來得及多看,松伯就帶著我朝著慕容老爺?shù)姆块g去了。

  良玉跟我講了路線,但是我對路嘛,不迷路已經(jīng)算不錯了,就記得他老爹院子內(nèi)有棵歪脖子樹。

  不過有王松帶路,倒也不用我費(fèi)心了,只是一路上丫鬟小廝看到我的目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到了慕容老爺?shù)脑鹤永?,我大概知道了什么原因了?p>  這院子挺大的,明明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隱藏在暗處的氣息少說有二十多個人,這么多人,不用多想,接下來肯定要發(fā)生有趣的事情。

  我剛要推門,王松突然叫住了我,“小玉少爺!”我回頭看向他,就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最后還是讓我進(jìn)去了,“老爺他,肯定很想見您?!?p>  “好!”我朝著王松笑了笑,就推開了門,房間里藥味很重,但是也沾染著香味,還有說不出的麝香味道,總之有些難聞。

  房間里傳來細(xì)碎的聲音,還有人的喘息的聲音,房間也分為內(nèi)外兩室,我進(jìn)入內(nèi)室就看到床邊坐著的白衣女子,女子妝容寡淡,臉色微紅,正坐在床邊哭泣,長的還不錯,年紀(jì)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她看向我的目光有些閃爍。

  旁邊站著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的兄長,推門進(jìn)來的一瞬間他好像還在整理衣服,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衣領(lǐng)上好像沾染了些紅色的印記。

  我又看向這個女子,這顏色跟這女子的口脂一樣啊,唇上的顏色的確淡了許多,這兩人不是兄妹嗎?玩這么大嗎?

  該不是慕容老爺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落下的心病吧。

  這女子一眼就瞧見了我腰間的掛著的玉佩,梨花帶雨看著我,說到良玉爹都哭了,“良玉回來了嗎?快過來看看你爹,你爹他?!?p>  她這哭的就感覺慕容他爹不行了,我趕緊過去,慕容老爺緊閉著雙眼,跟睡著了一樣。

  “我爹他”我話還沒有說完,身后男子就朝著我攻擊過來。

  我讓開了,那女子掀開被子,就朝著門外喊,“快來人啊,殺人了。”

  不會一會兒闖進(jìn)一伙人,我站在床前,那慕容老爺身上還插了一把匕首。我本以為他們最少會有些高明的手段。

  來的這些人都是官府的人,許是早就等急了,沖進(jìn)來還左右看了看。

  良玉的二娘跌倒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哭著,指著我,“嚴(yán)捕頭,你快把他抓起來,就是他,殺我相公慕容玨!”

  “二娘,你這栽贓嫁禍未免太明顯了吧!你該不是你故意跟官府人暗中通信,就等著我回來的吧!”

  “慕容良玉,你休得狡辯,就是你,趁著你父親病了,想要謀奪家產(chǎn),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二娘,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干嘛要謀奪本該屬于我的財產(chǎn),我如此行事不是自相矛盾,我倒是覺得二娘你,與你這兄長暗通曲款,謀殺親夫,再故意將我召回,好嫁禍給我,如此一石二鳥,這慕容家家產(chǎn)就成了你囊中之物,二娘你這好計策啊!”

  “慕容良玉,你休得污蔑我,我相公生病日子里,我日日夜夜照顧,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我要?dú)⑽蚁喙伪刈龅竭@一步。那匕首上刻著你的名字,我親眼看到你插入我相公的胸膛,這還能有假!王松,你剛才不也看到了,是不是慕容良玉下的手。”

  王松朝著我看了看,又朝著二娘他們瞧了瞧,“剛才光線太暗,老奴老眼昏花,并沒有看得清楚。”

  “王松,包庇殺人兇手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剛才老奴,老奴確實(shí)看到是少爺站到老爺床前的,”

  “嚴(yán)捕頭,你聽到了吧,就是他殺的,現(xiàn)在他還要?dú)⑽覝缈?,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

  嚴(yán)捕頭咳嗽了兩聲,“此等殺父行徑,令人發(fā)指,來人啊,把慕容良玉,給我抓起來?!?p>  就在這時候,從床后邊走出來了個人,站到了我面前,“我看誰敢!”

  “你又是誰?敢阻礙官府辦案?你怎么進(jìn)來的?”

  “我是誰?我就是慕容良玉,嚴(yán)捕頭你連你要抓的人都分不清嗎?”

  “你是慕容梁玉,那你是誰?不是現(xiàn)在到底要抓誰?”

  良玉二娘也慌了下,“都抓起來啊,嚴(yán)捕頭,他們肯定一伙的,合謀殺掉我相公的!”

  “剛才還親眼看見別人殺的,現(xiàn)在又合謀了?要是人沒死呢?還哪來的兇手!”良玉說著對著床踢了一腳,“老頭,別睡了,起來了!”

  眾人都愣住了,我朝著床看了看,那慕容老爺真的睜開了眼,然后坐了起來,關(guān)鍵胸口還插著一把刀。

  良玉二娘的表情,從驚訝到驚恐,“怎么可能,那匕首明明插入心臟,人怎么可能活?

  “你說這個?。 绷加裾f著抽出了慕容老爺胸口的刀,血都濺出來了,大家那個臉色,不好形容,梁玉就當(dāng)著二娘的面,將匕首抽插了幾下,濺了幾次鮮血?!跋膊幌矚g我給你準(zhǔn)備的驚喜?”

  慕容老爺站了起來,看著眼前女子,那女子也看向了他,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你什么時候?”

  旁邊的二娘的兄長還想跑,被良玉直接用刀給戳了腿,“二娘,你還是別問了,當(dāng)然是什么都看到了!嚴(yán)捕頭,這女子水性楊花,勾結(jié)情夫,謀殺親夫,栽贓嫁禍,你不抓嗎?還是說你需要知府大人親自過來?。俊?p>  就在時候,門外有人喊道,“知府大人到!”

  我一眼就瞧見了當(dāng)中的樓云際,這件事算是了。

  夜晚,良玉去了監(jiān)牢見了他二娘,此刻面容憔悴,發(fā)絲凌亂,衣衫襤褸,也不知道遭受什么待遇。

  “劉氏,十年前,我母親的事情是不是你的手筆?”

  “哈哈哈,是又如何?”

  “我娘待你親如姐妹,親手教你學(xué)字寫字,親自教你描眉畫目,把她所有東西都跟你分享了,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為什么?你為什么?你娘跟我演什么姐妹情深,裝的很大度,背地里還不是跟我搶男人,搶慕容府夫人的位置,憑什么她是正妻,我就得是妾?憑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有人去愛她,為她去死,我如此努力,卻還是什么都得不到,我比她差在哪里?我不服!我不服!”

  “就因?yàn)檫@個可笑的理由,你毀了我娘親的清白,害死了我娘親?”

  “我只不過稍微使了手段而已,可惜啊,她師兄沒那個色膽,還是天閹之體!真是沒用!”

  良玉都有要?dú)⒘搜矍暗娜说臎_動,那女子突然笑了起來,“真是可笑!到頭來對我最好的竟然就只有你娘親!可我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動手的,都是你爹的錯,是他說的,只要你娘親不在了,他就許我慕容府夫人的位置,是他告訴我你娘和你師兄從小一起長大,是他故意告訴我他要離開府內(nèi),不要讓他們師兄妹獨(dú)處,又是他說的他不會休了你娘,除非她死了!”

  這個有點(diǎn)不對勁??!我看向良玉,良玉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了,眼前女子倒是有些魔怔了。

  “我明明本來活的好好的??!他非要來招惹我,說會對我好一輩子的,可最后卻讓我當(dāng)個妾,就連我當(dāng)個母親的資格都不給我!我為什么沒有資格給他生孩子,我也只想要一個自己孩子而已?。 ?p>  良玉越發(fā)覺得事情不對,他抓著牢房的欄桿,盯著里面已經(jīng)不對勁的女人,“劉氏!我娘他到底怎么死的?跟我爹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那劉氏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向良玉,就好像現(xiàn)場回放了,“我看到了,那雪白的綢布穿過橫梁,凳子倒了,我聽到那痛苦的喘息,我看到了那絕望的眼神,對,我看到了,慕容玨就站在門前,面無表情,內(nèi)心毫無波瀾,就那么看著,你娘慢慢的咽氣,雙目失去了焦距,對啊,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他容不下你娘!就像他也容不下我肚子孩兒一樣,他殘忍的決斷他們的生死!那眼神好像看著螻蟻,生畜!”

  良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變得越發(fā)蒼白。“不可能!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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