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從屋頂上落下一人,手持長紅纓槍,劍眉星目,器宇不凡的,就是比四年前好似老了許多。
“小心點,來人不簡單!”流風師叔立刻又擋在我面前,光是看了眼,流風師叔都已經(jīng)感覺到眼前人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比地上的小嘍啰厲害多了。
帶隊人見司馬清風過來了,立刻就得意指著我道,“主上,那人就是夜”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他長槍給刺穿了胸膛,他看著胸口的長槍不解的看向司馬清風,“為,為什么啊?”
“聒噪!”司馬清風抽出了長槍,鮮血噴涌,濺了一地。那人已經(jīng)斷了氣,身后那些人都害怕退了幾步。
真是狠啊,自己人都殺,司馬清風倒是不緊不慢從懷里抽出了一塊血紅他布,本來就是通紅布,被鮮血浸染后呈現(xiàn)暗紅色,他擦了擦紅纓槍上的血跡,抬頭看向我,“沒用的人都該殺!你說是不是啊,夜星南?!?p> 他干嘛點我啊?不是他手里的紅布,上面繡著是鴛鴦吧,這該不是紅蓋頭吧,我看這司馬清風狀態(tài)該不是瘋了吧。
流風師叔看向我,我尷尬笑了笑,“此事話長,不過目的也算達到了!”
司馬清風見我不理他,突然大喊了聲我的名字,嚇我一跳,“夜星南!”他突然又笑了起來,“你可知道我這三年怎么過的嗎?也不枉我費盡心機將你逼出來!”
“什么跟什么?逼我出來!”他這就讓我有些聽不懂了!“我和你之前沒有什么深仇大冤吶,加起來連三面,四面都沒有!”
“你還敢問!若不是你,影兒她根本就不會死!我更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的,都是你,影兒才對我起了戒心,是你,橫在我和影兒之前的一顆刺,都怪我當年婦人之仁,才讓你有機會害死了我的影兒!”
“這是情債?”流風師叔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一臉懵逼。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都還沒成年,好吧,而且對方還是那小姐姐,毀人清譽不好吧,我立刻出言,省的流風師叔亂腦補,“司馬清風,你這多少有點太牽強了吧,你若全心愛他,又怎會被我影響,何況你殺人全家,還指望別人跟你雙棲雙飛,她又不是戀愛腦,你要真那么愛她,你怎么不放棄你的仇恨,跟她隱世而居?”
“血痕深仇,我怎能放下,我不管,都是你的錯,影兒,我這就殺了他去陪你,夜星南你放心,黃泉路上我不會讓你孤獨,我會拿這天下的人來給你陪葬!”
還天下人,他們招誰忍誰了?按照他這個意思,那些門派雖不是我滅,卻因誰而滅?
這司馬清風果然瘋了,我得小心點,他臉上表情都開始猙獰了。又變化了步伐,手中長槍蓄勢,閃了個身,就朝著我刺了過來。
流風師叔速度很快,繞步而去,以劍做擋擋住了司馬清風全力一擊。
劍槍碰撞,發(fā)生震動,流風師叔退了幾步。
“你找死!”司馬清風聲色俱厲,長槍更快了,流風師叔也不甘示弱,劍法使得出神入化,一場劇烈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不過司馬清風這瘋魔打法,流風師叔已然吃不消,司馬清風卻像是使不完的力氣。眼看流風師叔要輸,我立刻出手,手中乾坤扇幫助流風師叔擋了一擊。
司馬清風卻笑了,轉(zhuǎn)頭就故意朝著我攻擊過來。
長槍直接朝著我扔過來,沒多想,我立刻半彎身子讓過,司馬清風長槍又攻擊過來,我變化步伐讓過,流風師叔卻站在我剛才的位置,承受了一擊。
我和流風師叔面面相覷,我立刻拉住他轉(zhuǎn)到一邊,流風師叔吐了一口鮮血。我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流風師叔受傷了,再讓人保護,我就有點不地道了,我從墻上拔出我的扇子,看了眼身后的流風師叔,“師叔,你保護好自己,可別死了!”
流風師叔點了點頭,擦掉了嘴上的血跡,劍護在身前。
那些雜魚還想趁機擒住流風師叔,不過師叔對付綽綽有余。
我運轉(zhuǎn)內(nèi)功,周身寒氣開始蔓延,司馬清風捂著臉異常興奮,語氣聽著都有些滲人,“有意思,實在有意思,夜星南,你帶給我太多驚喜,說實話,我好像有那么點,不想那么快殺了你了!”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司馬清風手持長槍,氣勢如虹,宛如蛟龍穿云海,向著我猛然攻擊過來,我手握乾坤扇,扇招變化多端,旋轉(zhuǎn)迂回墜星月,不斷化解他的進攻。
我用的是扇子,沒有百兵之首長槍有優(yōu)勢,雖然我可以和他拼內(nèi)力,但顯然不是最為穩(wěn)健的方法。
“此刻你竟然還有時間想別的?!彼抉R清風的長槍掃了過來,我迅速順著長槍翻轉(zhuǎn)周身,并借以扇子直接攻擊他拿槍的手腕,但是顯然是失敗了,扇子回到了我手中。
我這招不僅被他化解,還助了他一把,他手中長槍直接從手中脫出,朝著我攻擊過來,我連連后退,以扇子擋住長槍攻勢,但這一招實在太有力量,震得我手臂發(fā)麻,差點脫落手中的長槍。
司馬清風自小練槍,力量,握力,反應(yīng)都不是我能夠理解的,他早已與槍合一。
苦練二十多年內(nèi)功,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戰(zhàn)場鬼見愁,其內(nèi)力深厚可知,不容小覷,我雖然體內(nèi)擁有小鬼師父一甲子的內(nèi)力,雖然已經(jīng)融會貫通,但比不上師父,師父早已超脫生死大劫,我能夠發(fā)揮的余力也不過是師父小鬼四十年前的狀態(tài)。
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扇子雖短,但是我可以借助地形,得把他引到殿內(nèi)。
我給流風師叔使了個眼色,他心領(lǐng)神會,解決雜魚,便逃出山神廟。
我手握扇面,借以身形步伐在司馬清風來回橫跳,借以扇面擋住了他的攻擊,司馬清風有些不耐煩,長槍使得更快了,我巧妙的避開他的長槍,他的長槍不斷的如影隨形,直擊我的要害。
再次拉開距離,我朝著山神廟內(nèi)跑,他嗤笑了聲,“你的同伴早就跑了,你現(xiàn)在才想逃?已經(jīng)遲了!”司馬清風想都沒有想就沖了進去,門關(guān)了起來。
我從柱子后面直接用扇子朝著他攻擊過去,司馬清風冷笑了聲,將我的扇子打了回去,“別躲了,你今日逃不掉了?!?p> “那可不見得?!鄙茸釉俅纬墓簦乙踩缬半S形跑到他身邊,他立刻用長槍想要朝我劈過來,奈何被房梁給擋住了。
“這就是的你的計謀,雕蟲小技?!彼抉R清風變化長槍的位置改為橫掃。
“對啊,這就是我的計謀,但是慎在有用?!逼撇季碜×碎L槍,卻又在司馬清風的旋轉(zhuǎn)破軍之下,化為無數(shù)碎片。
這家伙是真厲害,要不是我利用這山神廟里的房梁柱子之類作為遮擋,他那些攻擊還真是要落到我的身上,我這扇子攻擊范圍實在有些短了。
“找到你了!”突然而來的長槍插在我身旁的地面上,嚇了我一跳,地面直接開裂,這力道著實有些恐怖。
這家伙是真的強,也難怪他有魄力成為了這神秘組織的首領(lǐng)。
不過也得虧他的這一槍,這山神石像搖搖欲墜,朝著他砸了過去,他直接蓄力朝著石像推進長槍,長槍如電鉆鉆出個洞,司馬清風蓄力一擊,石像碎裂落在地上的一瞬,此刻我已經(jīng)繞到他的身后,積蓄內(nèi)力匯聚一擊殺,扇子朝著他后背撞去,他雖然反應(yīng)過來,反長槍沒有收回來,身體也被落石困住,轉(zhuǎn)動已經(jīng)遲了。
扇子直接攻擊司馬清風的后背,司馬清風直接踉蹌了幾步,嘴角滲出了口鮮血,“你可是真是卑鄙,小人!”
“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我從來沒有說我是君子,何況你要我的命哎!”
“哈哈哈,夜星南,我決定了要好好折磨你,讓你痛苦而死?!彼抉R清風笑容驚悚,整個人更加癲狂,周身的血氣有些嚇人,這該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流風師叔從石像那邊閃到我身邊,看來剛才山神的石像是流風師叔推的,對啊,總不能山神救的。
“快走,這家伙瘋了。”我拉著他從借力上了屋頂,從破掉的的大窟窿里逃了出去。
司馬清風蓄力還有些時間,我們朝著東方跑著。
樓云際他們動作也是慢,這邊打這么久了還沒有追過來,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不對,說起來還是流風師叔的鍋亂帶路。
“師侄,那邊好像有煙!”
“眼神這么好!”我雖然近視好了,但是光線還沒那么敏感,“那應(yīng)該是他們放的煙?!?p> “夜星南,你別想跑!”身后傳來司馬清風的怒吼。
“師叔,這藥你拿著小吃。”確定了方向,將司馬清風引過去就是。
流風師叔接過我手中的瓶子,有些尷尬表情。
“對就是你那瓶!”我笑了笑,“我身上也沒有帶什么東西?這樣你找個地方先療傷,我先把司馬清風引過去!”
“你一個人?不行,那人透著古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绷黠L師叔說著就要跟我一起走。
“你就放心了,師叔,何況你不抓緊療傷,真追上我們,你反而會拖累我,你想和我死在一起?”說話要快準狠。
“行,我現(xiàn)在就找個地方療傷!”果然流風師叔點了點頭。
路還真是遠,司馬清風的笑聲比他人先到了,這貨都不會累嗎?早知道當時就在我身上放個信號彈了。
說起來還是因為良玉,說這樣就會被司馬清風給發(fā)現(xiàn)計劃,我真是謝謝哦。
快到了,我看到幾個人身影,良玉朝著我飛過來,“夜兄,怎么這么遲才過來,那黑衣人是什么神燈?”
“別廢話了!司馬清風來了,他發(fā)癲了!”
“啥?”良玉一臉不解。
“夜星南,受死吧!”司馬清風吼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