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參加討伐大會數(shù)百人云集月影山莊,慶祝此次討伐大會圓滿結(jié)束。聽良玉說,是武當掌門就地慶祝,本就離得不遠,半山武當?shù)茏佣记皝韼兔α恕?p> 通火通明的月影山莊內(nèi),數(shù)十個長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大家站在山莊內(nèi)互相慶祝,互相敬酒。
我看著滿桌子的美酒佳肴,知道肯定不是武當帶過來的,這么多好酒好菜的,要不是今兒大家都在這里,也要浪費了。
我來的已經(jīng)遲了,武林同道之間的客套話也說完了,酒許是也喝了不少,我扎在人堆里也不是很顯眼。
人太多了,不過我也瞧了一轉(zhuǎn),沒有瞧見葉家后人,良玉那小子該不是騙我的吧,哎,良玉他又跑哪里去了。
哦,在那里!
“那都是我兄弟,我們可都有過命的交情?!绷加衲切∽佣家呀?jīng)跟人推杯換盞,喜不自勝了。
這家伙又喝上了,他這酒還真是難戒,開心喝兩杯,不開心也喝兩杯,開不開心都得喝兩杯,戒酒之路渺茫??!
“那他們怎么都沒有來跟你打招呼,你該不是吹牛吧?”
“我吹什么牛,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我說什么來著?他肯定會來的!”良玉一眼就看到了朝著他走的我,朝著我晃了晃手中的酒袋。
“夜未央?”那幾個人面色明顯有點不對勁,各種借口跑走了?
“哎,你們跑什么啊?不是你們想見的!”良玉抓都沒抓住,良玉朝我說道,“這伙人真是的,剛才還問你的情況,怎么見真人都跑了?!?p> “正常,雖然我是演戲,但是大家對我多少還是有膈應(yīng)的。”我拍了拍良玉的肩膀,“倒是你,戒酒的呢?”
“戒了真戒了,我沒喝,我這壺里都是水!不信你嘗嘗!”
良玉把酒袋都要懟我臉上了,我推開了,“你不是跟我說葉家人會來,怎么都沒見人來?”
良玉掃了一圈,“這我哪知道,我那都是偷偷聽的!要不你直接問那些牛鼻子唄!”
“牛鼻子?先前還一口一口道長,怎么他們得罪你了!”
“沒!就是他們見我我沒把你帶來,對我多少愛搭不理!”
“那還怪我咯!”
“你說你干嘛去了,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再不來都要散場了!”
“我有事!”良玉盯著我,眼睛里透著些不悅,我連忙解釋道,“昨日在武林大會救我的黑衣人你可還記得!那是我?guī)熓?,昨日我們不是忙著伏擊司馬清風,又參加了討伐大軍,就把他給忘了,我來路上遇到他,而且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助,所以耽擱了會兒?”
只可惜流風師叔也不知道師父他們的下落。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良玉盯著我,眼睛微微的瞇著,“你不對勁,神神秘秘,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先別說了,有人了?!蔽彝屏送屏加瘢加耥樦乙暰€看過來。
“小友,你來了,陸某就知道,有慕容公子相邀,你肯定會來!”武當陸掌門咧開嘴笑的很是客套。
“我出馬自然沒問題?!绷加裾f著朝我瞧了瞧。
“見過陸掌門。晚輩實在有愧,昨日武林大會擂臺上,晚輩發(fā)揮過激,險些傷了無辜之人,多虧幾位掌門力挽狂瀾,才讓晚輩那場戲登得上臺面。今日晚輩前來,是想奉還武林令,至于武林盟主之位,晚輩也不敢僭越?!?p> 我說著將武林令拿了出來,我與他們本就沒有矛盾,何況我都將真的武林令拿了出來,連利害關(guān)系都撇清了,他們沒有理由再對我糾纏不清了。
陸掌門視線都被武林令吸引了,但是根本就不敢接,“小友說笑了,昨日也得虧小友手下留情,我等這老臉也還能留著,小友這武林盟主自是當之無愧!至于這武林令本就是盟主信物,哪有奉還的意思,不過小友的武林令倒是與陸某月前所見有些許不一樣,不知小友從何得到?”
“奴家也想知道夜公子從何處得到這枚真的武林令?!?p> 就在這個時候,從人群中走出個女子,大家的視線都被她所吸引了。
她只穿著簡單素衣,但在月光照耀下,在清風吹拂下,好似不在人間的仙子。
她的發(fā)絲如墨,膚白如雪,透著股淡淡的香氣,她的眸光如星光璀璨,只一眼,就讓人深陷其中。
這人我也不陌生,正是月前在蘇州出現(xiàn)的花魁娘子,她的美貌沒有那些妝容下,更甚了。
她一出現(xiàn),眾人對她的身份,就已經(jīng)肯定了。畢竟這天下第一美女上官婉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好久不見,夜公子,蘇州一別,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與你相見?!?p>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姑娘,姑娘難道就是葉家后人?”
她看向我微微一笑道:“是啊,奴家就是葉家后人葉笙!不知夜公子能否解奴家的疑惑呢?”
“既然你是葉家后人,在下便將令牌交付于你,此令牌是我四年前機緣巧合從葉府所得?!?p> 聽到我的話不少人都開始議論,“葉府,竟然是葉府!聽說歐陽炎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他又是如何得到的。”
“機緣巧合嗎?”葉笙看向我,手在令牌上輕輕摸了下,“此令牌確實是真的令牌,不過夜公子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武林盟主,這令牌自然也歸夜公子所有?!?p> 看到眾人看向我的目光,這姑娘確定不是來給我樹敵。
“為了報答夜公子四年前為我葉家報仇雪恨,還請夜公子將武林令借我用一下?!?p> 我立刻做了個請的姿勢,別說請了,拿去都行。
葉笙拿著武林令朝我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其他武林人士,輕啟朱唇,聲音清脆悅耳,““各位武林同道,奴家手中拿著的便是人人想要得到武林令,傳聞更有說得武林令者得天下!
葉笙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眾人聞言,加確信了這武林令是真的,紛紛將目光聚焦在的武林令上。他們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有的充滿了貪婪,有的充滿了疑惑,有的則充滿了期待。
葉笙微微一笑,將武林令高舉過頭頂。在月光的印射下,武林令好似散發(fā)了光芒。
“但是傳說到底是傳說,或許要讓各位失望了!”葉笙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眾人的遐想。在她纖纖玉手的操作下,武林令的縫隙竟然嚴絲合縫了。
眾人不禁為之驚嘆,這武林令竟然還有如此巧妙的機關(guān)設(shè)計。
武林令陪伴了我四年,我都沒注意到這竟然是個技巧?
就在我震驚之際,只聽到“咔噠”一聲,這武林令竟然被掰開了,從里面掉出一枚指甲大小的金幣。
金幣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上面赫然刻著“天”“下”二字。
“得武林令者得天下”,得的竟然是這個“天下”!
“五百年前,樊夜在之子樊天成為武林盟主后,樊夜特地為其打造了這枚令牌。五百年內(nèi)成為了世代武林盟主傳承信物!這便是武林令的真相。”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對,確實是笑話,要是那些為了爭奪武林令而死的人,知道這個真相會不會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呢?
哪有什么絕世寶藏,說到底就只是父親對孩子的期望,五百年內(nèi)流言,卻挑起了多少人的貪心和欲望,白骨成堆,冤魂無數(shù)。
可若是細想一下,這未必不是樊夜下的一盤大棋,只等有心人入局,這五百年間,這些貪心不止的人,甘愿成為棋局中人,前赴后繼,死不足惜。真是天道好輪回,因果天注定。
只是葉南傾有什么錯?我?guī)煾敢患矣钟惺裁村e如今真相大白,只求再無紛爭。
葉笙將散了三個部分的武林令放在我手上,“我用完了,還給你!”
我掂了掂三樣?xùn)|西,重量并沒有變化,但好像真沒那么重了,我拿起當中的金幣,放在眼前看了看,天下二字就在眼前,“你說,我這樣算不算得到了天下!”
“怎么不是呢?天下不就在夜公子你的手中!”
我笑了笑,手一揚,武林令兩塊玉直接飛了出去,不少人心都跟著抖了下,好在良玉眼疾手快接住了。
良玉有些心疼的看著武林令,埋怨了我?guī)拙洌耙剐?,你這是干什么?好歹是五百年前的和田玉,傳世寶玉,無價之寶啊?!?p> “是嗎?我還以為大家更喜歡的是里面的金幣呢!”
葉笙直接笑了起來,“夜公子,你可還真有意思?!?p> 我將金幣握在手中,回頭看向葉笙,一個移步已經(jīng)到了葉笙旁,“蘇州一別,我對姑娘念得緊呢?不知道姑娘如今在哪里掛牌呢?”
葉笙臉上羞紅不已,“流氓!”
我捉住了葉笙的手,葉笙只比我矮半個頭,在眾人眼里,我兩個很是不對勁,現(xiàn)場的紅眼病又多了不少。
“唐突了,葉姑娘,在下其實有事相求!”
“無恥!”葉笙縮回了手,轉(zhuǎn)過臉去。
旁邊的良玉實在看不下去了,手中武林令也被他裝好了,他推了推我,“我說夜兄,你們打情罵俏要不要換個地方?”
“誰跟他打情罵俏了!”葉笙顯然急了。
“良玉,你可別亂說,姑娘家清譽還是很重要的?!?p> “怎么說的都是我不對了,你看大家看你們目光,我感覺不太妙?。 ?p> 旁邊陸掌門也只是尷尬在笑,其他武林人士看我們的眼神還真是什么表情都有。
此地確實不是久留之地,“葉笙,你等我下,良玉,武林令給我!”
“你不是不要了嗎!”良玉完全舍不得,不過還是給我了。
“陸掌門,我先前所說的依然算話,武林盟主之位,晚輩不敢居任,這代表武林令信物,也請代為收下,此后它也不再是催命符?!?p> 陸掌門接過武林令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朝著眾人道,“感謝夜小友為武林同道所做的,今日夜小友愿意退出武林盟主之位,即日起,在下一屆武林大會召開之前,武林盟主之位由五大門派掌門暫代之職,直到下一任武林盟主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