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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士

第九十一章 責(zé)問

大明文士 無需汗顏 2061 2018-12-02 15:34:13

  第九十一章責(zé)問

  畢剛看著醒過來的寧馳翔老懷大慰,醒過來就好啊,別的都是浮云。經(jīng)過這一折騰,宴會場面冷清了許多。許多人告辭離去,畢剛此刻是狼狽不堪啊,發(fā)髻也有點散,衣服上面血跡斑斑。一省的封疆父母搞成這副德行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啊,他面子還真有點掛不住了,當(dāng)著諸下屬和滿堂賓客的面自己這臉可是丟大了。趕緊走吧,不然更丟臉。

  他和衡王朱佑楎以及范硯農(nóng)、李道純、連云譙告辭急匆匆地帶著寧馳翔狼狽的離去。好好的一場拜師大典被這廝搞的不歡而散,范硯農(nóng)心中頗為不快,滿臉的不痛快??墒怯植荒馨l(fā)作,只得忍著。光看他那臉上的褶子都在跳動就可知他是何等的憤怒了。

  林云軒倒是沒怎么在意,但是他累了,是真的累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忙活,又磕了這許多的頭,況且飯也沒吃幾口有點頂不住了。

  此刻賓客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范硯農(nóng)吩咐人收拾。

  連云譙看著空蕩蕩的景象,尷尬的一笑道:“范老弟,你這待客之道就這啊?老夫還未開懷暢飲呢,不若咱們重開一席?衡王殿下和道純兄以為如何?”

  范硯農(nóng)微一愣神,我去,光顧著生氣了,身邊這兩個老友倒忘記了,另外還有一位祖宗呢,衡王也被晾在當(dāng)場了呢。

  趕忙賠笑道:“失禮失禮,衡王殿下、道純兄、連老哥哥快快后堂就坐。老夫當(dāng)自罰三杯以示誠意?!?p>  林云軒并沒有跟過去而是以身體不適為由去了房間休息。崔大牛尾隨而至,進(jìn)了門嘿嘿一笑,獻(xiàn)寶似的從手中拿出一沓寶鈔:“軒哥兒,你看錢,好多的錢。你這下可發(fā)達(dá)了,當(dāng)初你們?nèi)夷膹拇謇镒叩臅r候也不給我說,害我哭了好幾天?,F(xiàn)在好了,你這么有錢,又拜了這么牛叉的老師,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村里了。到時候我看誰還敢欺負(fù)你們家,再說俺現(xiàn)在都練了拳腳了呢,到時候誰要是敢欺負(fù)你,我就揍他。”

  林云軒不禁苦笑。這廝心地如此的單純善良,怎么在這個社會混啊。不過也難得他有這么一份心。當(dāng)初舉家狼狽出村,實在是沒有想那么多,竟然忽略了他,沒有跟這個淳樸的小伙伴告別。可是人家心里一直在想著自己。難能可貴啊,這份純真的友誼。

  這廝的思維跟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一樣,衣錦還鄉(xiāng)。這四個字不光這個時代有,后世更為之甚。俗話說衣錦不還鄉(xiāng)猶如錦衣夜行,中國人的面子觀念可以說深入骨髓了都已經(jīng)。沒錢的怕人家看不起,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有錢的更是在意面子,虛偽的低調(diào)其實更是為了面子。以至于每個人都帶著面具。且看那一副副嘴臉眼花繚亂,你看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xiàn)實。

  大牛這孩子雖說如大多數(shù)人一樣有炫耀之心,可是畢竟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這點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假,他能感受的到。比之后世一些人口蜜腹劍的實在是強之太多,太多......

  “軒哥兒,你能給范夫子說說我能拜他為師不?要是能的話我也不是能有這么多錢?”

  “靠,你個財迷......”

  “別介,你就給范老頭說說唄。”

  “靠,別耽誤我睡覺?!?p>  “你就說說嘛......”

  “去死,在啰嗦我揍你。”

  “你又打不過我?!?p>  “額,......你妹的?!?p>  “我沒有妹妹,這點軒哥兒你是知道的,我只有一個妹妹,也是你的妹妹小淑兒?!?p>  “靠之,被你狗日的繞進(jìn)坑里了,吃老子一拳?!?p>  “額,你來真的啊軒哥兒,看我虎形拳,哇呀呀。”

  許久,房中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有了崔大牛這個活寶的調(diào)劑,林云軒煩惱的心情拋之一空。

  這一覺睡的很安穩(wěn),就連崔大牛這廝鼾聲如雷都沒有把他震醒。一直到掌燈十分方悠悠醒來。準(zhǔn)確的說是餓醒的,林云軒起身看著腳邊睡的正香的大牛,這廝口水都流了一大片,枕頭都弄濕了。不知道在夢中吃什么好東西呢。

  無憂無慮真好。

  康紹推門進(jìn)來了,看林云軒已經(jīng)起身忙道:“范學(xué)政找你過去敘話,此刻在書房等你。”

  林云軒起床氣有點盛,看著這廝嘴角的那一撮毛心里就不舒服。于是戲謔之心起:“康小旗來一下?!?p>  康紹毫無戒備的來到近前。

  林云軒一把拽住這廝的一撮毛,一使勁兒......

  康紹很郁悶,老子招誰惹誰了,老子易容最得意的就是這一撮毛,多神氣啊,怎么就礙了你的眼了,非得給老子拔掉不可,不行我還得裝上去,好吧,這貨真的很執(zhí)著。

  林云軒來到書房,范硯農(nóng)正喝著香茗。

  “夫子找我?”

  “軒兒,來坐下說話。為師有一事問你,聽聞你對經(jīng)商一道頗為上心,而且和人同開了一間商鋪,可有此事?”

  額,他怎么知道的?開商鋪怎么了,活躍一地經(jīng)濟,惠及民生,還能有所結(jié)余,有什么不好的。況且這此是為了幫朋友,順便自己也賺錢養(yǎng)家糊口的錢。

  看林云軒沒有說話,范硯農(nóng)眉頭一皺又道:“夫四民者,士農(nóng)工商,以商為賤,以士為尊,我等圣賢子弟豈可做這等下賤之事?今日若非儒學(xué)會首俞宜之告知老夫,還被你蒙在鼓里,作為老夫的入室弟子,當(dāng)一心修習(xí)圣人之道,以匡扶社稷輔佐君王為己任,怎么做這等于民掙利之事。須知此等事乃末等小民之營生,我等孔圣門徒怎可從這等賤業(yè)?”

  原來是俞宜之這老貨搞的鬼啊,怎么這蕭記跟俞宜之也拉上關(guān)系了呢?難道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這是要逼迫老子從競爭中退出來啊,照這段時間以來的情況估計蕭記已經(jīng)撐不住了吧?要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退出,那蕭記就會緩過這口氣兒啊,打蛇不死必有余患,再說了,當(dāng)初把步家逼到要破家的地步了怎么沒見他們放一手啊,這簡直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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