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只怪異的機關(guān)造物脖頸之間的連接處,兩個人坐在其上,正是齊晟和大師。
“大師,您這八臂螳螂現(xiàn)在改造得是越發(fā)恐怖了,恐怕我也不是其對手?!饼R晟看著這個機關(guān)造物,也就是他口中的八臂螳螂,對著正在駕馭著其的大師說到。
“小晟你說笑了,我這八臂螳螂用來對付大批的軍隊,或是普通的江湖好手還行,但是如果和像小晟你這種高手,那是自尋死路。”雖然大師如此說,但是他臉上那自得之色卻怎么也掩飾不了。
“大師,您自謙了,你的機關(guān)術(shù)是我們墨家機關(guān)城的主力,也是核心,失去了您的機關(guān)術(shù),我們墨家就相當于是失去了爪牙的老虎,怎么能夠抵御外敵的入侵呢?”齊晟仍然恭維道。
聽到齊晟的恭維,這次大師就沒說話了,只是面上的自得之色越發(fā)濃郁,顯然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大師,我們還有多久到達目的地?”沉默了一會兒后,齊晟突然問到,并且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副恭維,恢復(fù)了他最開始那副淡漠和低調(diào),仿佛剛才他那副神色只是幻覺。
“根據(jù)柒邱先生的描述,應(yīng)該不遠了?!贝髱熞贿咇{駛著八臂螳螂,一邊回答到齊晟的問題。
“大師,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有句話一定要對你說,對于那個柒邱雖然我主觀上的確很厭惡他,但是我之所以這么警惕他,是因為他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了,自我出道以來,我還從未見過如此重的血腥氣味,大師你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這些東西你們聞不出來,但對于我們這種人,就像黑暗中的大燈泡一般顯眼,此人,我們不得不妨。”齊晟一臉凝重道。
“齊晟,你多慮了,其實這柒邱先生是何人,我大概有了些猜測,你說的他身上的血腥氣味很重,以他的身份也是自然,而他目前被暴秦追殺,也就是說他是暴秦的敵人,而暴秦的敵人就是我們墨家的朋友,正好最近幾日首領(lǐng)正在召集當年從暴秦逃脫的六國英雄好漢,想要聯(lián)合起來,一同對抗暴秦的壓迫,而柒邱先生這種絕頂高手也正是我們所需要的?!辈恢趺吹?,大師此時說話總有一種苦口婆心的意味。
“既然大師您都如此說了,那這件事就先這樣了,不過我個人對于這個叫柒邱的人仍然會加以警惕的,無論什么事情,多長一個心眼總是對的,只是我這么多年還能夠活著的原因。”齊晟低著頭說到。
“哎~隨你吧,只要不鬧出什么亂子就行……好了,我們應(yīng)該到了。”大師剛想在說些什么,突然看見前方一片狼藉之色,眼睛一縮道。
聽到大師的話,齊晟也轉(zhuǎn)過頭去,順著大師的目光望去,看見地面上的情景,也是微微瞇眼,不知再想些什么。
“小晟注意了,我們要下降了!”大師提醒了一聲還在觀察下面的齊晟道。
“嗡!”
大師剛說完,八臂螳螂不停震動的雙翅就開始收縮,它那巨大通紅的身體也開始緩緩下降,下方蕩起的氣流,將地面上的灰塵吹得揚起。
“轟!”
八臂螳螂落到了地面,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踏~踏~”
大師和齊晟雙雙跳落在地面上。
地面上沒有其他的痕跡,就連一絲血跡都沒留下,以兩人的江湖經(jīng)驗,哪里看不出這里的泥土是翻新過的。
“我在這問到了血腥味兒,這個地方應(yīng)該才死過人,不過不多,也就十來個,尸體應(yīng)該被殺人者埋在了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中?!饼R晟看了一會兒地面,和翻新的泥土后說到。
“嗯……不知熙老弟在哪?”大師憂心忡忡道。
“大師,我相信您說的您的好友應(yīng)該沒在此地,如果勝利者是暴秦,他們是沒必要隱藏什么的,也許是在這段時間之中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比如,其他人將您的好友救走了?!饼R晟蹲下身來捏了捏地面上的泥土。
“希望如此吧!”大師嘆息了一聲。
“我們需要將下面的尸體翻出來看一看嗎?大師?”齊晟站起身來問到。
“不需要,根據(jù)柒邱先生所說,后面應(yīng)該還有暴秦的追兵,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既然沒有熙老弟的蹤影,我們也先會機關(guān)城,看最近的形式,暴秦應(yīng)該會有大的動作,首領(lǐng)已經(jīng)在收攏所有在外的力量了。”大師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皺了皺眉頭道。
“難道嬴政這個暴君已經(jīng)察覺到首領(lǐng)的動作了?!饼R晟疑惑道。
“暴秦勢力遍布整個天下,首領(lǐng)的動作察覺肯定是被察覺了,只不過具體嬴政知道了多少還不好確定,不然僅僅為了追殺柒邱先生一人,還不至于讓暴秦耗費這么大的力氣?!蔽趵弦贿呄蛑吮垠肷厦娴湃ィ贿呎f到。
其實大師不知道的是,這次他還真的猜錯了,嬴政雖然已經(jīng)察覺到墨家的動向,不過派出這么多力量出來,還真的只是為了追殺柒邱和荊列荊雪他們。
“既然這樣,那么大師您的好友不用找了?”齊晟有些驚奇地看著大師,似乎有些奇怪為何他突然就這么半途而廢。
“不是不用找,而是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斷了,之前我之所以執(zhí)意要來,是因為知道熙老弟有可能還在這個地方,但現(xiàn)在卻毫無蹤跡,只能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畢竟現(xiàn)在是特殊的時候,時間緊急,我們不可能浪費這寶貴的時間?!蔽趵显俅螄@息一聲道。
急行的塔雷肩上。
“咳咳~這是哪?”一直被白天行拎在手上的熙老緩緩轉(zhuǎn)醒,聲音沙啞道。
“老人家,您醒了,可還記得在下?”看見轉(zhuǎn)醒的熙老,白天行彬彬有禮道。
“你是?”熙老微微撐開渾濁的雙眼,看了看白天行,似乎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有些疑惑道。
“老人家,您不記得我了,我們之前還有過一面之緣,我還像您問過路的?!卑滋煨袦睾偷匦α诵Φ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