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面具之下，黑棒彼端

　　雨之國總是在下雨。

　　彌彥的身體——天道佩恩正坐在桌旁，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疾風驟雨。

　　實際看雨的人，卻是長門。

　　“我討厭下雨！這個國家就是個哭泣著的——孬種！”

　　童年時彌彥說過的話猶在耳邊，長門有時做夢還能夢見跟自來也修行的那段歲月。

　　彌彥……你知道么……要想讓國家不哭泣，只需要讓它一次哭個夠就可以了……不只是雨都……我會讓全世界都一次哭個夠……哭到再沒有眼淚可流……

　　房間正中的空氣里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慢慢擴大并旋轉著，周遭的空間一陣扭曲之后，一身黑袍的帶土從異空間中傳送出來，并牢牢站在了地上。

　　“你來晚了?！碧斓琅宥鞯妮喕匮蹚拇巴獾挠晁D移到帶土的面具之上。

　　“從鬼鮫手里逃走的李洛克就在雨隱村里，這次不能再失手了，長門?！睅磷教斓琅宥鲗γ?，沉聲說道。

　　“小南正帶著他過來，那個少年似乎想見我一面。還有，請叫我佩恩?！?p>　　“佩恩，李洛克不能留，這幾個星期以來我終于接觸到了那個名叫黑的委托人，發(fā)現(xiàn)……”

　　“李洛克先放在一邊，我們先談更重要的。到底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尾獸的搜集？”天道佩恩面無表情地說道。

　　“哼，過會兒你就知道哪個更重要了?！睅琳f道，“尾獸的搜集還不到時候，先繼續(xù)監(jiān)視尾獸吧……”

　　“資金難道還不夠嗎？蝎不是兩個月前滅了一個小國么？角都他們也完成了不少高額賞金任務，所有小國的委托幾乎都被我們壟斷了……”

　　“資金自然是越多越好，但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收集尾獸的計劃我們已經(jīng)籌備了多年，絕對不允許出任何紕漏。五大國一個個都把人柱力看的很嚴，如果貿然捕捉尾獸，風險太大。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再蟄伏一年，然后一舉出擊，在短時間內同時對各國人柱力下手，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天道佩恩的輪回眼又望向了窗外，長門多么想讓別的國家也早些開始哭泣。

　　“好了，現(xiàn)在我得和你說說李洛克的事了，這也是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p>　　帶土身體前傾，左臂抵住桌子。

　　“據(jù)委托人黑所言，他可以預見未來。他說李洛克這次來找你，單憑一張嘴就會把你說服，竟然讓你背叛了我！”帶土右拳捶了一下桌子，加重了語氣。

　　“預見未來？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天道佩恩的輪回眼轉了回來，不屑道。

　　“一開始我自然也是不信，特別是在他口中的李洛克在未來實力強得離譜，什么站著不動不結印便可殺千百人于無形……就是千手柱間也不可能做到……”

　　“你也做不到嗎？斑?！?p>　　帶土遲疑了，他并不知道斑能否做到，但他此刻扮演的角色就是斑。

　　幸好有面具，所以沒有被發(fā)覺。

　　“給你一個忠告，不要懷疑我的實力?！睅帘苤鼐洼p，繼續(xù)說道，“回到剛才的話題，黑給我做了一個預言，后來我才相信了他說的話?！?p>　　佩恩沒有接話，等著帶土自己說。

　　但帶土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

　　“大蛇丸死了對嗎？”

　　佩恩點點頭：“前天絕剛送來的情報，鼬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鐵之國與鬼鮫匯合了。據(jù)鼬所說，他把大蛇丸殺掉了，還奪走了佐助的寫輪眼。你們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如此特立獨行么？”

　　“哼。宇智波一族也是你能非議的？”帶土猜測斑應該會表現(xiàn)出不悅，因此語氣有些慍怒。

　　其實帶土根本不太在意宇智波一族的命運。

　　不過宇智波鼬的行為，的確常常出乎帶土的意料。

　　帶土明白，在曉之中，鼬也是一個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而佐助在帶土看來，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本來是想用來牽制鼬和鳴人的，現(xiàn)在竟然被鼬奪去雙眼，下落不明……

　　不過最不安定的因素，還是李洛！

　　“黑做的預言就是，大蛇丸沒死?！睅琳f道。

　　佩恩輕輕搖頭道：“應該不可能，因為鼬既然說了他殺死了大蛇丸，那么他就一定是殺死了大蛇丸。”

　　鼬的實力充滿了神秘，所以就算大蛇丸的確很難被殺死，佩恩依然下意識地相信鼬。

　　“絕也跟我說鼬說他殺了大蛇丸，所以正好以此來檢驗黑的預言?！?p>　　“你如何檢驗？你又不在鼬殺大蛇丸的現(xiàn)場。”

　　“我不在場是因為鼬叮囑過絕，不想被打擾，所以我也無法確定鼬的具體位置?？傊?，為了證明大蛇丸是不是還活著，我花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了那個人……”

　　“誰？”

　　“藥師兜。”

　　咔！

　　一道閃電劃過，原本減弱了些的雨水重新滂沱了起來。

　　“我讓藥師兜通過穢土轉生召喚大蛇丸，結果竟然通靈失敗，這說明大蛇丸沒死，或者被尸鬼封盡。但尸鬼封盡只有死掉的三四兩代目火影會，而且猿飛日斬只封印了大蛇丸的手而已……”

　　“等一下，斑。”佩恩打斷道，“你怎么知道藥師兜掌握了大蛇丸的穢土轉生的？”

　　“也是黑預言的?！睅脸谅曊f道。

　　佩恩低著頭，因為長門正在計算各種可能性。

　　“也就是說……黑的預言是可信的了……”佩恩說道。

　　“是啊，所以我才來這里……”帶土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你會背叛我嗎？”

　　“怎么會呢？”

　　佩恩面無表情回道。

　　因為佩恩是通過黑棒由長門遠程控制的，所以永遠只有一個表情。

　　一個在面具之下，一個在黑棒的那頭。

　　長門和帶土誰也無法看到對方真正的表情。

　　“李洛克和小南正等在門外，我把他們叫進來就是了。”

　　“等一下，”帶土說道，“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老師自來也對你恩重如山，如果他要阻止你，你會殺死他嗎？”

　　“……”

　　佩恩再次沉默。

　　長門思考了好久，終于借天道佩恩之口說道：“我會堅持我的信念，如果有人違背我的信念，就算是老師，我也不會手軟的?！?p>　　“很好?！睅临澷p道，“不惜殺死老師也要堅持自己的道路，你只要有這個覺悟，我相信李洛克無法策反你的。”

　　長門不禁思索，斑說這話是指的斑也殺死過斑的老師嗎？

　　“現(xiàn)在你可以讓李洛克進來了。他是威脅最大的，切記！”帶土再三叮囑著。

　　佩恩拍拍手，示意小南進來。

　　李洛跟在小南身后，表情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