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姐姐,我瞧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要不要叫個太醫(yī)來給您看看?!迸2膳⒁獾焦f蒼白的臉色,擔(dān)憂道。
郭穎又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瞧我脖子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退,也就手臂上還有一點,哪里需要叫什么太醫(yī)。我不過是昨晚沒睡好,才顯得臉色差一點而已,牛妹妹你無需為我擔(dān)心?!?p> 牛采女看了看郭穎的脖子,又看了看郭穎的手臂,發(fā)現(xiàn)確實已經(jīng)好了大半,不由暗暗松了口氣,想著即便是把這些會加重過敏現(xiàn)象的糕點給吃了,也應(yīng)該會沒事。
其實牛采女并不是真心想要害郭穎的,一切都是受了馬采女的脅迫,才逼不得已來此送糕點。若最后既能在不傷了郭穎的情況下,又應(yīng)付了馬采女的差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郭穎約莫吃了五六塊糕點后,才道:“瞧我,竟只顧著吃,忘記招待牛妹妹了。萍兒,還不給牛采女看茶?!?p> 牛采女見狀,忙擺手道:“郭姐姐不用麻煩了,我就是過來看看姐姐你是否已經(jīng)安好。如今見姐姐大安,我便放心了,就不打擾姐姐你休息,先行回去了?!?p> 末了,又添上一句道:“聽宮人們說,辰時后就會有人來引咱們?nèi)x鸞殿拜見太后娘娘們,郭姐姐可別忘了?!?p> 郭穎笑了笑道:“那等會便在云秀院外與妹妹匯合了。萍兒,送牛采女回去?!?p> 萍兒領(lǐng)命,送牛采女出去。
過了一會兒,萍兒從外面回來道:“小主,這牛采女可真有意思,奴婢送她出去的時候竟一直叮囑我,讓我好好服侍您把這些糕點吃完,似乎生怕您餓著似得。”
郭穎掃了眼桌上的糕點,冷冷道:“她可不是生怕我餓著,她是怕我這臉上不多出幾道疤痕,身上不多出幾道紅印才是?!?p> 萍兒聞言大驚道:“小主,您的意思是說這糕點里邊有毒?那您剛才還吃了這么多!快,快,奴婢幫您吐出來。”
“吐出來做什么?牛采女的一番心意我怎么能浪費呢。不僅如此,我還要把這些糕點都吃完才行?!惫f說完,又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萍兒見狀,急得不行,上前攔道:“哎呦,小主。你怎么這么倔呢,您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郭穎避過萍兒的阻攔道:“你放心,我又不是真的過敏了,即便吃下這些糕點也無妨。”
萍兒愣道:“小主,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郭穎看著手中被吃到只剩下一半的糕點,放在鼻尖聞了聞,又用指甲把里邊的綠色餡料挑出,放在指尖揉搓了兩下,眼睛微瞇道:“也難為她們了,竟能想到如此精細的法子,把艾葉磨成粉后放入糕點中,又用極重的香精把味道蓋過去。若不是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糕點有問題,我還真難以發(fā)現(xiàn)呢?!?p> 萍兒聽到這里,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憤憤不平道:“那牛采女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謀害小主,等會在儀鸞殿,咱們可一定要在太后娘娘們面前告發(fā)她才是?!?p> 郭穎聞言,搖了搖頭道:“咱們不用急著去告發(fā)她,不過是一個給人當(dāng)槍使的小嘍啰罷了,不足為慮。我要的,是連同那背后的主謀一起揪出,不然豈不是浪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萍兒一怔道:“竟還有背后的主謀,小主您知道是誰嗎?咱們可得小心防范才是?!?p> 郭穎笑而不語,并沒有回答萍兒的疑惑。在打發(fā)了萍兒去外面留意動靜后,便坐下來一邊吃著糕點,一邊靜靜的思考起來。
對于如何完成這個支線任務(wù),郭穎的心里已經(jīng)差不多有些眉目了。
因為任務(wù)規(guī)定中提到,要用宮中的刑罰來除掉牛、馬二位采女,所以想直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下點毒藥害死這二人自然是不行了。
而說到要利用宮中的刑罰,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告發(fā)這二人意圖謀害自己的事情,相信在宮中謀害嬪妃的這個罪名,足以讓這二人身死了。
沒錯,郭穎準(zhǔn)備把這兩個人一起鏟除,她可沒那么好心,放過任何一個人。
想要把兩個人一網(wǎng)打盡,僅憑借眼前的這點東西是不夠的。必須得想個辦法,逼牛采女供出背后的主使馬采女。而想要做到這點,關(guān)鍵的地方就在于,需要知道這位牛采女到底是受到了威脅還是利誘,才與那位馬采女一起同流合污的。只要知道了原因便可對癥下藥,讓牛采女供出背后的主使馬采女、
當(dāng)然,只是讓牛采女供出馬采女還不夠,要想把兩個人一起定罪,還得有其他人的幫助才行。而這個幫助對象,郭穎已經(jīng)鎖定在了趙李兩位美人的身上。
雖然不知道如今趙美人是否對李美人因為昨日的事情而生出了嫌隙,但只有這二人生了嫌隙,郭穎才有機會借助她們的手來除掉牛、馬二人。
所以她們最好是生出了嫌隙,不然等會在去儀鸞殿的路上,郭穎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這二人生出嫌隙來的。因為只有做到這一點,才能讓所有的計劃得以實施,進而順利的完成這個支線任務(wù)。
想什么來什么,只聽門外傳來萍兒的呼喚聲:“小主,您快出來吧。引咱們?nèi)x鸞殿的人來了,李小主等人已經(jīng)在院外候著了?!?p> 郭穎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問道:“可打聽到些什么沒有,院內(nèi)有什么異動?”
萍兒一邊扶著郭穎往院外走去,一邊說道:“其他倒也沒什么,只奴婢聽在李美人房里伺候的懷珠說,那趙美人一大早便去李美人的屋里好一通吆喝,似乎對于昨日大家都去李美人那里,而不去她那里的事情很是不滿呢?!?p> 郭穎聞言,心里一動,等她來到院外,看到分立兩旁站著的趙、李兩位美人時,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來不用自己多此一舉了,這趙李兩位美人已經(jīng)生出嫌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