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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流之從死起始

第七幕 生與死

無限流之從死起始 冰祈靈秋 3059 2017-06-05 16:00:00

  “……又沒吃,已經(jīng)幾天了?”

  “快一個月了吧?天天靠輸液吊著,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了?!?p>  “唉……”

  蘇箋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

  蘇箋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迷糊,只覺得腦子暈乎乎的,沒辦法思考。

  他這是在哪里?

  手背上有些痛,蘇箋往下看了眼,看到自己手背上插著針,再順著針上的管子往上看,床邊有個吊瓶。

  再四下打量了一番,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白色的門。

  蘇箋閉了閉眼,覺得身上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很困,很想繼續(xù)睡。

  然后他就又睡著了。

  再一次睜眼的時候,蘇箋床邊站了個人。

  不知道為什么,蘇箋覺得眼前這人像站在霧里一般,怎么也看不清楚,努力辨認(rèn)了半天,蘇箋終于放棄了,吃力地閉上眼,就準(zhǔn)備繼續(xù)睡了。

  “哥哥,你就這么想死嗎?”

  剛有些睡意,床邊那人卻忽然開口說話了。

  蘇箋猛地一顫,再想睜眼,卻只覺得眼皮像灌了鉛一般沉,腦子也混沌得厲害,很快,他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第三次睜眼,蘇箋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手術(shù)燈,身旁似乎有人在談話,聲音很遙遠(yuǎn),蘇箋想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腦子里叫囂著逃跑的念頭,蘇箋下意識地聽從了這個想法,卻不料渾身上下猛地一疼,像被電擊一般,疼到骨子里,疼得他生不如死。

  蘇箋大口喘著氣,身邊的人似乎圍了上來,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他隱約知道他們在說自己。

  蘇箋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忽然笑了出來,笑得幾近歇斯底里。

  “哥哥,你就這么想死嗎?”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

  ****

  “……!”蘇箋睜開眼,猛地坐起身,背上全是冷汗。

  “怎么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他從失神的狀態(tài)拉回來,蘇箋眨了眨眼,看向說話的人。

  “陸之……”

  昏暗的光線讓眼前這人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黑暗中,蘇箋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蘇箋?”陸之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聲。

  蘇箋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雙眼茫然地看著他,許久,才啞著嗓子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這是在哪里?”

  陸之盯著蘇箋看了會兒,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然后才緩緩道,“你之前突然昏過去了。我們已經(jīng)找到博士了,現(xiàn)在是晚上,所以大家都睡了,等天亮了再趕路。你剛才是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蘇箋伸手輕輕按著狂跳不已的心臟,微皺著眉頭,“噩夢……?好像是吧,我……我想不起來了?!?p>  陸之揚(yáng)了揚(yáng)眉,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揉著后脖子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喝點(diǎn)水吃點(diǎn)東西吧?!?p>  蘇箋輕輕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跟著陸之走出了帳篷。

  和林消打了個招呼,蘇箋從空間里拿了塊巧克力味蛋糕和一瓶菊花茶坐下來吃了起來。

  陸之坐在他右手邊,手上把玩著他那副卡牌,時不時地從空間拿支筆出來涂涂畫畫。

  蘇箋邊吃邊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蛋糕,忍不住打破沉默,“我怎么莫名其妙就暈倒了?。俊?p>  陸之抬眼看了看他,“你自己暈倒了你問我?”

  蘇箋不高興地鼓起一邊臉頰,“我都暈倒了我怎么知道啊!不是有葉醫(yī)師嗎,他怎么說的?”

  陸之夸張地嘆了口氣,“你確定你要知道?”

  蘇箋舉著蛋糕擋在身前,一臉警惕,“干嘛啊你,嘆氣這么夸張,不會是又想糊弄我了吧?”

  陸之噗地笑了出來,“你用得著這樣嗎……”

  “吱吱吱!”

  一只黑老鼠忽然躥到陸之腳邊,叫喚了幾聲,陸之臉色一變,唰地站起身,掃了眼蘇箋和林消,眉頭緊皺,“有情況,林消你待在這,蘇箋跟我去?!?p>  蘇箋哎了一聲,放下菊花茶,兩口吞下蛋糕,“走走走?!?p>  陸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鼠一下子竄出老遠(yuǎn),兩人不得不小跑著跟在后面。

  沒走多遠(yuǎn),身后火堆那邊的火光就幾乎照不到他們腳下的路了,陸之嘖了一聲,掏出卡牌,一邊緊跟在老鼠后頭,一邊飛快地召喚出了一只螢火蟲,聊勝于無地充當(dāng)了照明工具。

  蘇箋半摸瞎子地跟在陸之身后,幾次差點(diǎn)被樹根絆倒,內(nèi)心不由叫苦連連,努力克制著才沒驚呼出聲,正集中精神應(yīng)付腳下,前面的陸之一個驟停,害得他差點(diǎn)直接穿身而過。

  陸之在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火光中,朝蘇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朝前面不遠(yuǎn)處一棵樹指了指。

  蘇箋額角冒汗,他明白陸之的意思是那棵樹后有人,想讓自己偷偷摸過去看看,但是眼下這么暗的環(huán)境,這實(shí)在是個艱巨無比的任務(wù)。

  陸之顯然也知道眼下光線實(shí)在太暗,行動起來非常不易,想了想,又一次掏出卡牌,召喚出了一群螢火蟲。

  蘇箋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螢火蟲這種生物,只是一只還能隱藏自己的行蹤,這么一大片,想想也知道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螢火蟲們晃晃悠悠飛向那顆樹,蘇箋無奈地跟在后面,很快便看到了樹后一個黑影。

  這么大片螢火蟲果然讓那人十分警惕,蘇箋借著微光發(fā)現(xiàn)那人一身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布,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手上舉著一把沖鋒槍。這種打扮倒是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這人顯然正是恐怖分子組織的一員。

  蘇箋來到那人身后,摸了摸下巴,從地上找了塊石頭顛了顛,趁著他注意力全在螢火蟲身上,猛地砸向他后腦勺。

  大概是從沒干過這種事的緣故,蘇箋的準(zhǔn)頭不是很好,砸得偏了些,沒把人砸暈,石頭從手中飛出,那人沒顧得上自己后腦勺的傷,飛快警惕地往地上一滾,舉起槍對準(zhǔn)身后,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

  那人僵在那里一時不敢動彈,槍口四下掃了掃,卻始終沒有看到偷襲他的人。

  蘇箋被槍口指著也是緊張得僵在原地,生怕對方不管不顧就對著他這個方向掃射,還好對方并不打算打草驚蛇,沒有這么沖動,在確認(rèn)找不到襲擊自己的人后,那人站起來,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挪向剛才蘇箋用來砸他的石頭所在。

  蘇箋不禁松了口氣,但也暫時不敢再靠近對方,小心翼翼地始終跟他保持著距離,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陸之那群螢火蟲在這片叢林里來回飛舞,那黑衣人顯然十分忌憚,每次螢火蟲飛過他身邊,他總要閃身避開一些,蘇箋看著不由有些好笑,對方似乎真的沒見過螢火蟲。

  黑衣人很快在石頭邊上停下腳步,又四下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后,小心地半蹲下身,將石頭撿了起來。

  黑衣人低頭仔細(xì)查看石頭,什么也沒看出來,但這顯然讓他更加不安,襲擊自己的人肯定還在這附近,而這石頭越是平凡無奇,更顯得敵人棘手難纏,因?yàn)檫@代表對方只是很單純地來到他身后砸了他一下,然而他剛才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到對方的到來和撤離。

  黑衣人判斷出情況不利于自己,立即決定求援,伸手就要去拿別在腰間的通訊器,誰知他的手剛摸到通訊器,后腦勺又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然后整個人直挺挺往前倒去。

  蘇箋目瞪口呆地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黑衣人身后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黑熊,直到陸之從藏身的樹后走到黑衣人身邊,才從失語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忍不住低聲道,“我去……你還能畫什么東西?還有你畫不出來的東西嗎?!”

  陸之將這次終于被打暈的黑衣人翻了個身,仔仔細(xì)細(xì)搜了遍身,然后從空間里拿出繩子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shí)。將這一切做完,他指揮著黑熊把人扛起來,回頭對蘇箋輕笑了笑,“畫不出來的東西很多啊,我畫出來的物品是沒有靈的,所以畫了也沒用,這些動物只是靈所化作的形體而已,并不是動物本身?!?p>  蘇箋眨了眨眼,“誒?對哦,我差點(diǎn)給忘了,真把你當(dāng)神筆馬良了。”

  陸之語氣帶笑道,“我還想問你剛才怎么想的呢,直接就動手了,要是那人身手再好點(diǎn),你能不能全身而退就難說了。”

  蘇箋有些不好意思,“呃……我當(dāng)時看他那么毫無防備地背對著我,多好的偷襲機(jī)會啊……”

  陸之?dāng)[了擺手,“你還是算了吧,那么好的偷襲機(jī)會都失敗了,還是安分點(diǎn)吧。對了,既然你都醒了,你自己決定一下,你那道具每次有效三小時,冷卻一小時,你是打算繼續(xù)用道具現(xiàn)身跟我們一起走,然后期間還得每三小時走丟個一小時,還是干脆……”

  陸之話頭一頓,“干脆假裝已經(jīng)被我們焚尸了?”

  蘇箋眼角抽了抽,忽然一愣,“咦?我……我之前用過道具了?那個魏博士見過我了?”

  陸之沉默了片刻,“蘇箋,我問你個問題。”

  “你以前,有沒有發(fā)生過這樣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記得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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