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洛宇?!?p> “我去給你叫?!?p> 電話那頭洛宇熟悉的聲音在那頭咳了一聲,我問了很多,得知了錢是洛宇打過來的,也叮囑了我要給洛琳存著,有用的時候在給她,我應(yīng)了一聲,也叫他照顧好自己,他好像很忙,我們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洛琳來找我,也帶來了她的男朋友,我打發(fā)洛琳去廚房幫老媽洗菜,然后和她男朋友聊了起來,“你有什么打算?”
“季洛哥,我想出去闖闖,等我掙到錢了就回來娶洛琳?!笨粗煺娴臉幼?,我有點想笑。
聊了許多,他也說過自己的目標,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歡洛琳,我也只能祈禱,去了外面的城市,他還能保持這樣的心,不被花花世界所吸引。
洛琳的笑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洛琳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脾性,我最清楚。
“洛琳,跟我過來一下?!?p> 洛琳乖乖的跟著我去了屋外,“怎么了?”
“你哥給你寄了三千塊,你要用嗎?”
洛琳搖頭,“我用不上,那是哥努力掙得,季洛哥幫我放著吧?!?p> “哦,好吧。我放在家里,你要用隨時來拿?!?p> 洛琳突然抬頭,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季洛哥一直都跟我哥聯(lián)系的吧,哥哥一直都還好嗎?”
“你沒給他打電話嗎?”
“我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說很好,沒事,要是他有事一定會跟你說吧?!?p> 我無奈的笑了笑,是啊,我和洛宇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沒有秘密,我伸出手,摸了摸洛琳的腦袋,“沒事,偶爾感冒,你放心好了,好好讀書,過年他就回來了?!?p> 也許是想到年底將近,也許是聽到了洛宇沒事,也許是倆個都有,洛琳那張擔憂的臉釋懷了許多。
我把錢交給老爸保管,然后帶著老媽準備好的大包小包還有走時的千叮嚀萬囑咐回了省城,剛進宿舍,空了半學期的下床突然多了一些棉被,我放下東西回了床上,舍友貌似都去上課了,難得的清靜,我躺在床上,想著明早的課,門突然開了,一股冷風吹進宿舍,冷的我裹緊了被子。
“嗯?”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宿舍里響起,接著就是床的晃動,“真的有人回來了?!?p> 我轉(zhuǎn)身看著趴在我床邊的男生,陌生的臉,從未見過,“你是?”
男生長得還挺清秀,聲音也很清脆,“你好,我叫陳萌。”
陳萌,據(jù)說是因為生病請假來著。
“哦,你好。我叫季洛?!?p> 陳萌像是有些失落,“你好像不記得我了。”
“我們見過?”
“新生歡迎會上,有個突然病倒的人,然后被你送去了醫(yī)務(wù)室,那個人就是我,后來我休學了,就一直在醫(yī)院,也沒來得及道謝,之前的事,謝謝你?!?p> “哦,那個就是你啊,一直沒了消息,我就忘了。”我只是從室友那里聽說,被我送去醫(yī)務(wù)室的人原本是我們的室友,家里也特別有錢,但是后來就沒了消息,甚至連情況都不知道。
看著陳萌笨手笨腳的收拾床鋪,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要不要我?guī)湍???p> 陳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床,印著白色花瓣的被單看起來美極了,也參雜著一些少女心,陳萌的頭發(fā)就這樣隨性的散著,有一些亂,睡在上鋪,也可以仔細的看到陳萌的頭發(fā),與我的不同,他的頭發(fā)很細,也很軟,發(fā)黃的發(fā)尖不知是燙染還是天然,但是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可以嗎?我不會這個?!?p> 我笑了笑,想起自己的床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埔的,對于這個,早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沒問題?!?p> 我麻利的起身,冷風無情的吹在我身上,凍的我一個哆嗦。
“怎么不開暖氣?不冷嗎?”
說到這個,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前幾天壞了,今天會有人來修,你要是冷就去隔壁蹭蹭?!?p> 陳萌突然盯著我看了很久,盯得我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很好相處?!?p> 和陳萌聊了很多,他也告訴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事情,包括他的身體。
鋪好床鋪后,陳萌坐在床上,冷的直跺腳,我催他去隔壁蹭蹭,他也不愿意去,最后還是我?guī)^去的,隔壁的大魚坐在桌前盯著陳萌一臉的猥瑣,然后嘿嘿嘿的笑著。
“季洛?這是誰?”
“新室友,陳萌,新開學就生病休學那個。”
陳萌像是有些怕生的躲在我身后,死死的盯著大魚。
“這個笑的猥瑣的叫余清,我們叫他大魚,你別怕,他只是笑的難看?!蔽抑钢篝~,然后順勢關(guān)上了門。
大魚一臉想要打死我的表情,但是看到自己嚇到陳萌后立馬收了脾氣,“你跑這兒來就是來損我?”
“我們的暖氣壞了,他冷,所以我?guī)^來?!彼奚崂锼坪醭舜篝~就沒了別人,在往常,怎么也有倆三個的?!八麄?nèi)四兀俊?p> “都去上課了。”說著,大魚跑到自己那亂的像狗窩一樣的床上翻騰,然后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機,“你怎么沒去上課?”
“我請假了,才回來?!?p> 陳萌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漸漸的,陳萌慢慢的跟上了話題,也開始調(diào)侃起了大魚。
第二天一早,陳萌挨個的把我們叫醒,就連我也未免于難,從沒起過那么早的室友除了想發(fā)火更大的還是無奈,一旁的高桐無奈的看著我笑了笑,然后又滾回了床上。
后來,我們的日子每天就這樣重復(fù)著,陳萌勤奮的叫我們起床,最起碼也會花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