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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師的古代生活

第十七章欺辱

甜品師的古代生活 姐是老A 2102 2020-02-21 20:15:46

  “把地賣了?”

  黃嬸眼尖看到了喜貴家的,忙指著她道:“可不是,賣給了喜貴家,哎,喜貴家的也在,不信你們問問。”

  “喜貴家的,你家真買了?”

  喜貴家的道:“嗯,是買了?!?p>  “也是,三個月要五兩,怕是三年還差不多,不賣地,上哪湊這么多錢……”

  “哎,賣了地往后他怎么辦?”

  “可憐見的,周氏這是要把人逼死了呀?!?p>  周氏聽著圍觀的議論,心火直燒,這些人為何都向著二房幾個?

  當(dāng)年也是這般,舉凡何事,人人都會偏著陶氏,她到底哪里不如陶氏?

  ??!周氏心底嘶吼著,賤人,賤人生的也是賤人。

  相較周氏的不解,江甜卻不驚訝,昨日她央黃嬸去柳家豆腐攤,為的就是讓人心先一步向著自己,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發(fā)酵,誰心里都自認(rèn)有了數(shù)。

  其實,若周氏能痛快一點(diǎn),原不用如此的。

  怪只怪她太不上道,江甜希望擺脫大房的同時,也保存名聲,否則日后被有心人利用,一個忘恩負(fù)義的帽子扣下來,走哪都要被人議論,縱是解釋清楚,也難免讓人不清不楚,到底要傷筋動骨的。

  想到這里,江甜擠出了些眼淚,看似柔弱實又堅強(qiáng)的道:“堂姐是在怪我和小寧小楓活干少了嗎?”

  “從爹娘離世,大伯娘說愿意照我們起,我們心中便時刻記得要感激于她?!?p>  “我們自知因為年幼,無甚可報答,只得拼命干活,盼能償還一二。”

  若非如此,三九寒天你叫我們拆洗床單,我和小寧縱怕河水冰冷也還是去了。堂姐于家中繡花,可知凍僵的滋味么?”

  “除此之外,上到田間勞作,下到一日三餐,家務(wù)瑣事,我和小寧小楓可有大伯娘和你沾過手?”

  “若如此還叫白吃白喝,那我哥每月的工錢難道不是盡數(shù)交予了大伯娘?”

  江甜說完就抱著江寧和江楓一起痛哭,一時間人人唏噓不已。

  江巧萬沒有想到一慣懦弱的江甜如何就這般伶牙俐齒起來,一時吶吶無言,只無助的看向周氏,怎么辦,她不知道要怎么反駁。

  周氏不著痕跡的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又邊哭邊道:“是我不好,倒叫你們生了怨,放心,往后必不讓你們再受委屈了啊……”

  江柏看了她一眼,先把江甜三人拉到身邊,然后痛苦的道:“我算是明白了,無論我們做什么都無用?!?p>  “柏小子……”

  村長愧疚不已,都是文書鬧得。

  他要不提寫文書,怕周氏就沒得作妖了。

  江柏看懂了村長的想法,只輕聲的道:“不是王叔的錯?!?p>  村長不過一片好意,何錯之有?

  分明是大伯娘不肯放他們生路。

  周氏口口聲聲的疼愛和不舍是什么?

  是讓小甜三人干最多的活,吃不飽飯?

  是衣柜里無一新置的衣裳?還是住了二房的房,搶了小甜的親?

  看著已經(jīng)13歲的江甜還如同豆芽菜,7歲的雙生弟妹也同5歲稚兒一般,江柏心里又羞又憤,爹娘要是在天有靈,知道他沒照顧弟弟妹妹,怕是要打死他吧。

  “富禮媳婦,你簽是不簽?”

  族老肅起著臉來問周氏,然而周氏依舊是哭哭啼啼的道:“我簽什么,我一片好心卻要換來欺辱,天下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你……”

  族老翹起了胡子,怒道:“哪來的欺辱?這封文書嗎?你……你說,這一詞一句的哪里欺辱了你?”

  這回任族老如何生氣周氏也不理,只嗚嗚咽咽的掩面哭著。

  江巧一邊扶著周氏,一邊不屑的道:“三叔公,既有心要謝恩,簽什么文書?以后旁人該說我們以挾恩作價了,這哪是還恩,分明是有仇?!?p>  江甜心里冷笑,周氏當(dāng)真是豁出去了,就是想賴到底了,正當(dāng)她想開口,卻被江柏給拉住了。

  江柏拍了拍江甜的腦袋,朝周氏淡淡的問道:“大伯娘,二房我是一定立起來的,否則列祖列宗怕是會怪罪。您也不要再說旁的,只說究竟要如何,才肯簽子這文書,往后兩房互無干系?!?p>  “是啊,周氏到底想干嗎?”

  “想不通啊想不通……”

  ……

  圍觀的村人議論著,皆不明白周氏為何。

  唯有村長媳婦在冷笑,無甚想不通的,周氏已然執(zhí)念入魔。

  周氏恨吶,滿腔怒火無從宣泄,看著江柏和江甜如同到手的鴨子飛了一般痛苦,面上傷心的道:“我要如何?我待如何?你們?nèi)绱藞猿?,?dāng)真視我這兩年來付出的心血如無物?實在太傷我心了。”

  “天啊,我怕不是聽錯了……”

  “周氏這兩年對甜丫頭姐弟如何誰不知道……”

  “她這是心里沒數(shù)啊,還是裝傻吶……”

  ……

  江甜太陽穴突突的跳,磨著牙道:“大伯娘,可還記得前年夏收,你送飯到地頭給爺和大伯吃,說我們姐弟的飯留在家里,叫我們回家吃順便休息?”

  “結(jié)果家里根本沒留我們的飯。我問你要,你說我們是賤人生的,不配吃。那一場夏收,連著三天沒有我們姐弟一口飯吃,若不是黃嬸給了紅薯,怕是早就餓死了?!?p>  “當(dāng)年的秋收,又是同樣的法子,叫我們又餓了三天?!?p>  “同年冬天,你抽走了我們棉衣和棉被里的棉絮換成蘆花,讓我們生生的凍了一冬,所以寧寧才會發(fā)燒,我尋你請大夫,你說天冷不好走,叫寧寧自己熬著就好,要不是我鬧醒了爺爺,寧寧可還在?”

  “還有這個房子,本是我家的。你纏著我說堂哥要娶親,老宅太破人家看不上,硬是讓我點(diǎn)頭叫你們手搬了進(jìn)來?!?p>  “堂嫂過門后,你又說堂嫂馬上添丁叫我們?nèi)プ±险?,我不同意,你竟拿了砒霜水要灌小楓?!?p>  “再有半月多前,李家來提親,你連問都沒問過我,便替我回絕了。為此江巧姐還跑來打罵我,把我推倒在門廊上,若沒有黃嬸照顧,只怕我已一命嗚呼,反倒吃上了江巧姐和李家的訂親酒,可笑否?”

  說到這里,江甜朝江爺爺看去,道:“爺,我想知道,我們十來天未露過面,你可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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