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在這挺好,往堂屋湊甚熱鬧?讓杜大夫不自在可就不好了,大山和長生的面我給他們端屋里去了,我自給也吃了,你別怪嬸子臉皮厚啊。”
江甜笑道:“怎會呢?勞你們累了一晚上,無甚感謝的,只能煮上一碗面,我倒怕你們嫌我不懂事呢?!?p> 黃嬸見江甜還能說笑,心想江爺爺應該無甚大礙,便直接問道:“杜大夫怎么說?你爺沒事吧?”
江甜找了個瓦罐邊洗邊把杜大夫的話,以及她打算不讓江爺爺種田的想法說了,末了道:“您知道,我的蛋糕賣得不錯,不種那田也餓不了一家子的。”
黃嬸聽了,便順口問了一句蛋糕賣得不錯是怎么個不錯法,江甜也不瞞她,直接說了兩次賣了八百多文,惹得黃嬸連連吸氣,直道江富文和陶氏命不好,要是看到江甜如此能干,不知道該有多歡心。
江甜卻是不置可否,若是江富文和陶氏還在的話,怕是原主不會枉死,也就沒有她的到來,哪來的蛋糕呢?
黃嬸自嘆了兩句,方才轉(zhuǎn)過頭來道:“讓江伯多養(yǎng)些日子倒是無防,只不種地這事,你爺怕不會同意。”
江甜自然知道不易,但她能妥協(xié)嗎?萬一又像今日一般,一時意志不堅便使得江爺爺生了病,豈不得不償失?所以,不行也得上。
“你也別想了,回頭再說吧。來,你吃面去,我來熬藥?!秉S嬸放下吃空了的碗道。
江甜求之不得,現(xiàn)代人都是吃藥丸子,她甚少接觸中醫(yī),對熬藥一說還挺怵,黃嬸愿意幫忙剛好解了她的難。
交代了一句杜大夫說的三碗煎一碗,便把藥和罐子給了黃嬸,坐于一旁吃起了面來。
“說來你手藝真不錯,我瞧著這面無甚稀奇,吃入肚中又覺得一點也不夠,明明都飽了,愣是一點湯都舍不得留,全被我吃進了肚里,哈哈……”
黃嬸說得好笑,江甜也笑道:“哪是我手藝好,分明是累壞了,才覺得格外好吃罷了?!?p> 這邊兩人說笑,那邊杜大夫吃過了面,又去看了看江爺爺,號脈之后又于腳底施了兩針,才收拾東西道:“稍候喂藥后便可了?!?p> 長生聽了知道該結(jié)錢了,忙道:“敢問大夫,需多少銀錢?”
車夫幫著杜大夫收恰東西,杜大夫施針和用藥幾何早就算明白了,聞言便回道:“咱天未全亮便出診,且此次病人乃數(shù)癥并發(fā),因此多用了兩味貴重的藥,故而需要二兩銀帶三百二十六文?!?p> 杜大夫也知道這個費用對農(nóng)家來說是負擔,然江爺爺?shù)拇_特殊,針都施了兩回才通了氣血,卻是未多算的,想了想,到底還是道:“便與二兩罷了?!?p> 不管是二兩銀帶三百二十六文,還是二兩都叫長生和趙大山吸冷氣。
趙大山心道,他家種了兩畝田,兼且農(nóng)閑會進城做工,一年不過攢下三、四兩銀,還全賴他鰥夫一個,只養(yǎng)活自己便罷。
若江家這般此前被周氏苛待了那許久,且上回還被周氏要走了10多兩,眼下哪有積蓄呢?不說二兩銀了,怕是兩百文也是拿不出來的。
趙大山心想,早年與江富文做鄰居也是和睦的,知他好喝兩口,江富文但有好酒總也不忘了他,罷了罷了,好事做到底吧,今日他便墊了這銀子吧。
這般想著,趙大山對杜大夫道:“大夫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著,趙大山便跑回家中取了錢來與杜大夫,然后和長生一起送了杜大夫離開。
等江甜聽到一聲喝“駕”聲出來,馬車已是駛了出去了。
“哎……怎么走了呀,錢還沒給呢。”
江甜說著便想追去,長生忙把她扯住,道:“診錢大山叔已是給了。”
江甜聽了頓住腳,回頭看向趙大山,心下感激。
原主的記憶里,趙大山不過就是一個喪妻的鰥夫,胡子一大把總顯得不修邊幅,平日在村里也是不大多話的人,看著可不像熱心人。
卻不想今晚先是幫她處理臭哄哄的江爺爺,又借了酒來給江爺爺擦拭身體,眼下還給墊上了診錢。
怪不得人常道,人不可貌相啊。
長得好的不一定是好人,長得丑的有可能心善。
江甜感嘆了一下,朝長生問道:“長生哥,杜大夫診錢是多少?”
趙大山擺手道:“甜丫頭,這錢不急,往后再說。”
“大山叔心疼我們?nèi)兆硬缓眠^我知道,且不說還您,先叫我知道多少錢可是該的?”
江甜這話,趙大山?jīng)]道理說不該,便也就不開口了。
長生道:“杜大夫收了二兩的診費?!?p> 江甜一聽也驚了一驚,果然不管古代還是現(xiàn)代,生病都是最費錢的。
“這錢我有,大山叔稍等?!?p> 話落,江甜趕忙回屋里去取錢了。
心念一動,江甜閃進了空間,從前頭江爺爺給的袋子里取了2兩出來,正要起身時,她的眼睛瞄見了另外一個袋子,藍色的緞面繡著幾枝青竹,一看就是富人家用的。
哦,這是那個撞了她的青年賠償?shù)摹?p> 當時她只想著別惹上人家,所以不愿去醫(yī)館,免得讓人覺得她存了不好的心思,因而提出賠她被打碎的油鹽醋以抵消撞了她之責。
那青年給她這個荷包時,她憑拿到手上的重量猜測應該有個10兩銀子,想著綽綽有余了,便就跑了。
江甜拿起荷包,打開后往外倒,先是兩顆5兩左右的銀子掉了出來,這與她的猜測想符。只是接著又掉下來折起的兩張紙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裝在荷包里的除了傳說中的銀票還能是什么?
她早該知道的,一個看著便非富即貴的公子,荷包里怎會只有十來兩銀子?哎,早知荷包里有這么兩張銀票,打死她也不敢收啊。
江甜一句哇靠出口,到底還是伸手撿起了兩張銀票,打開來一看,皆是一百兩的面額。
呼!
還好,她以為會是一千兩的呢。
不對,一百兩的也很多好嗎?兩張就是兩百兩啊。
按她現(xiàn)在一個蛋糕七十文的價格,得賣兩千多個將近三千個才有兩百兩啊。
姐是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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