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告狀(三)
侍衛(wèi)二人抬眼看了下鐘氏,異口同聲的回答:“大人,我二人并非受人指使!”
“啪——”
“那你二人為何要尾隨南宮玲,意圖謀害她的性命!”
侍衛(wèi)二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站出來說:“大人,我二人并沒有想要她性命,只是見她辱沒南宮家聲譽(yù),我二人身為南宮家一份子,實(shí)在看不過去,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而已。”
聽見這話,南宮世仲和鐘氏有些得意洋洋。
而朱大人卻眉頭緊皺,他明白,要是今天這事處理不好,他丟官帽事小,可能還會丟腦袋。
南宮玲微微挑了挑眉,看向那得意洋洋的夫婦二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兩名侍衛(wèi),問:“你二人剛才說,只是想給我一個教訓(xùn)是嗎?”
侍衛(wèi):“是!我二人作為南宮家的一份子,看見你辱沒南宮家聲譽(yù),當(dāng)然看不過了!”
南宮玲聽見這話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朱大人:“大人,這二人說的和今天公堂之上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記錄下來了嗎!”
朱大人皺著眉頭看了看她,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但還是恭謹(jǐn)回答:“是,今天公堂之上的一切都記錄下來了?!?p> 南宮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朱大人,我現(xiàn)在要狀告鐘氏鐘蘭香,指使他人謀害我性命性命不成,還唆使他人篡改事實(shí)真相,至于在公堂之上擾亂大人斷案,藐視公堂,出言侮辱朝廷命官的事,那就是大人自己的事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側(cè)頭輕蔑的看了看那夫婦二人,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轉(zhuǎn)頭對朱大人說:“大人,既然三夫人是東陵陛下欽點(diǎn)的二品誥命夫人,那這事咱們還是進(jìn)宮面圣,交由陛下處理吧!還煩請大人把今天公堂之上記錄的這一切帶上!”
朱大人聞言,當(dāng)即一喜,連忙道:“是!”
南宮玲看向南宮世仲和鐘氏,淡淡一笑,道:“南宮三公子,三夫人,請吧!”
她剛說完這句話,便聽見一道有些急切但又頗帶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等一下!”
南宮玲聞聲望了過去,來人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歲月在他的臉上雕刻了幾分剛毅和滄桑的痕跡,但一雙銳利的眼睛顯得炯炯有神,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身軀凜凜,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
朱大人與南宮世仲夫婦看見來人,都有些吃驚。
“南宮族長!”
“父親!”
“父親!”
三道聲音,一道是朱大人的,另外兩道是南宮世仲和鐘氏的。
南宮家族的族長,南宮云海。
那不就是南宮世仲他爹,她這具身體的便宜爺爺嗎?
可以啊!族長都冒出來了,后面還跟了那么多人,她還以為得到皇宮去才能看見這位的廬山真面目呢!
不過,這位這時候冒出來,還帶那么多人,又特么不是打群架,帶這么多人干嘛,想以多欺少嗎?
南宮玲看著南宮云海,南宮云海也看著她,兩人視線相對,南宮玲毫不示弱。
最終,還是南宮云海先開口了,但是卻不是對著南宮玲。
只見他抬手布了一個禁制,隔斷了公堂外人群的嘈雜聲,看向朱大人,問:“朱大人,老夫能知道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怎么都要鬧到陛下面前去了?”
南宮玲聽見他這問題,暗叫一聲老狐貍!
你都急匆匆跑到這里來了,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居然還布禁制!
“這,南宮族長,事情是這樣的……”
朱大人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鐘氏怎么藐視公堂,南宮世仲怎么威脅他,說的聲淚俱下。
南宮玲眼角抽了抽,這個朱大人,也太特么會裝可憐了。
南宮云海很耐心的聽完朱大人的陳述,才轉(zhuǎn)過頭,惱怒的問南宮世仲:“你來說?那玉佩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一句假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后果!”
南宮世仲聽完這話整個人都萎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啪——”
話音剛落,南宮世仲就挨了一個耳光。
南宮云海怒斥:“你這個混賬東西!”
這一耳光下去,南宮世仲懵了,周圍的人懵了,就連南宮玲都懵了。
握艸!
這是唱的那一出??
這么多人,這一耳刮子下去,南宮世仲那么愛臉面的人還不得瘋了。
半晌之后。
南宮世仲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云海:“父親?”
“哼!不要叫我父親,我南宮家沒有你這樣的孽子。”南宮云海轉(zhuǎn)頭,氣憤的看向鐘氏:“還有你,你有作為一個當(dāng)家主母的容人之量嗎?看看你們干的好事!”
南宮玲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神轉(zhuǎn)折,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位南宮族長是來鬧那樣?
等教訓(xùn)完南宮世仲和鐘氏,南宮云海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問:“你叫南宮玲?這名字是你娘給你取的吧?”
南宮玲翻了個白眼,很不客氣的回了句:“南宮族長,你這話不是白問嗎?難道我還能有爹給我取名字嗎?”
南宮云海噎了一下,隨即反映了過來,捋了把胡須:“你這孩子氣性倒不小,不過也無事,這些年你確實(shí)也受委屈了,但你母親在你十歲時就去世了,你怎么會到現(xiàn)在才想著來尋親?!?p> 南宮玲睨了他一眼。
呵呵——
這是什么意思?懷疑她嗎?
“南宮族長是懷疑我冒充你南宮家的血脈吧?南宮族長放心,我當(dāng)眾說過,我與家母以后和南宮三爺也好,還是南宮家也罷,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這事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蹦蠈m玲似笑非笑的開口。
南宮云海聽見她這話也不生氣,而是又捋了把胡須,帶著一副慈愛的表情笑著說:“你這孩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你,怕這些年在外面吃苦,既然是我南宮家的血脈,怎么可能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南宮玲皺眉看了看他,這位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會這么好心?會才奇怪了……
“南宮族長,話呢!我已經(jīng)說過了,南宮家我高攀不上,至于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上門來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