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天氣還是有點涼。雖然我的重感冒痊愈了,但是白童音再也不和我一起走上學(xué)放學(xué)路了。
武月芽和我們是一個小區(qū)的,房間正好在我上面。
我們中間有著隔閡:上課同桌討論問題敷衍敷衍;吃午飯還讓我和武月芽換位子;體育課再也不申請我和我一組了;放學(xué)也不帶我一起吃東西……
我也故意躲著她們:上學(xué)總比她們晚幾分鐘;吃午飯去食堂吃;向班主任提出換座位;寫作業(yè)不借給她們東西……
總之我們像活在兩個世界,最近爸爸媽媽回來了,公寓里終于熱鬧了。我想我應(yīng)該馬上會忘了她們,因為生活作息和平常沒有不同,只是早上醒來枕頭是濕的。
我不孤單,也不寂寞,習(xí)慣了,就好。
我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近在咫尺,卻遠(yuǎn)在天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終于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白童音的。
我把它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還是不夠解恨??墒俏乙廊粨炱鸩痖_信封,秀麗的字映入眼簾:
我們能好好說話嗎?
我們能好好說話嗎?孟果果?
“切,大題小做!”我很不爽,要道歉就當(dāng)面道歉,哪有這樣的。
我撕碎信紙,扔進垃圾桶。我不打算回信,也不打算當(dāng)面和她說我的想法。
第二天白童音對信的事只字未提,我肯定的內(nèi)心竟夾雜著失望。
寫著玩玩而已,不必在意。我努力讓自己忘了信,那封寫著“我們能好好說話嗎”的信。
生活仍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