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樣子,我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她是誰了,只見她緩緩坐了起來,向我走來。我站在門口,想打開門跑出去,卻怎么也打不開,門好像被反鎖了,“周桐,周桐,幫我開一下門,周桐!”我大叫著。她離我越來越近了……
”紫禹,你醒醒,醒醒??!“聽到耳邊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睜開眼睛一看,看到一雙大眼睛正盯著我。原來剛才是做夢??!看到盈盈安然無恙地在我面前,我放心了一大半。
不過還是有些忐忑,這個夢會不會是某種暗示,盈盈跟我們?nèi)粫惺裁次kU,我再次想到了滿臉血跡她。
“你做噩夢了。把我都吵醒了?!庇г沟卣f道。
“現(xiàn)在幾點了?”我感覺才剛睡下沒一會兒。
“我看看,已經(jīng)三點多了,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得起床了?!庇闷鹗謾C看了一眼時間。手機屏幕得光照得她的臉煞白,與夢里得血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我也清醒了,沒有了困意,反正睡也睡不了多久了。
“你繼續(xù)睡吧!一會兒我叫你?!蔽覐拇差^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新聞,等著一會兒起床。
“我睡不著了,反正馬上就要起床了,我們聊聊吧,好久沒有這樣了,睡在一起,安安靜靜地聊聊天?!笨磥碛菜恢?。
“真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痹捯怀隹谖揖陀行┖蠡诹?,這樣說是不是太見外,太生疏了呢?
“本來就是我來打擾了你,我才應(yīng)該不好意思吶!”盈盈說話間有些惆悵。
“咱倆就別這么客氣了,感覺怪怪的?!蔽乙彩懿涣怂铱蜌狻?p> “對啊,好尷尬啊!你剛才做什么夢了?看你好像被嚇到了。”
“我最近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所以這次回周桐老家,他們家那邊有些能夠作法驅(qū)邪的人,想找他們給我驅(qū)驅(qū)邪?!?p>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信這些啊?”看得出,盈盈對這樣的事情也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
“不是信這些,而是最近發(fā)生一些事情,我不得不信。”
“你都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最近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盈盈有些小埋怨。
不過確實如此,自從收到了那套禮服怪事不斷后,我從未跟盈盈講過這些事,因為忙也很少聯(lián)系,如果不是她跟白蘇的事情,我想我們也不會見面,畢竟她也是結(jié)了婚的人,有家需要照顧。
“不說這些了,反正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得自己想好了,拿好主意再去做?!毕窠裢磉@樣臥談,恐怕以后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還可以問你??!”盈盈調(diào)皮地說道。
“當然可以問我,對了,我今天去見過白蘇了?!蔽疫€是得告訴盈盈真相,我怕她以后會恨我。
“你去見他做什么?”盈盈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告訴他以后不要再糾纏著你了,而且他也答應(yīng)了。”我直接把結(jié)果高速了盈盈。
盈盈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我也沒有繼續(xù)說。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喜歡白蘇嗎?“盈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因為他長得帥?“我開玩笑道。
”這個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小的時候,有一次,有一個大人想欺負我,白蘇哥哥把那個大人趕跑后,我看著他,我覺得他能保護我,從那時起,我應(yīng)該就喜歡上他了吧!”
“什么大人想欺負你?”
“當時我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有一天在路邊玩的時候,有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把衣服扒開了讓我看,還對著我笑,我當時都嚇哭了,但是那個男的還一直在那里笑,這時白蘇哥哥過來了,他手里拿著一把可以呲水具手槍,不停地往他身上呲水,他才跑開。
我后來才知道,那個人是個變態(tài),經(jīng)常在小朋友面前扒開衣服嚇唬小朋友,好像后來接到很多家長地舉報,再后來這個人就消失了?!?p> “原來是這樣,你小時候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我感嘆道。
“對啊,自從被那個瘋男人嚇了以后,我還大病了一場,后來看見穿黑色風衣的男的都害怕,雖然沒有直接傷害我,但是真的是給我幼小的心靈蒙上了的陰影。直到現(xiàn)在,仍然還會夢見當時的情景從夢中驚醒?!?p> “這種事確實是很難避免,現(xiàn)在變態(tài)這么多,所以自己家的小孩一定要看好了?!蔽蚁肫鹞腋虾暝庥龅?,她這個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帶來影響也是一樣的,終身伴隨。
“紫禹,你小的時候有遇到這樣的變態(tài)嗎?”盈盈這么一問,突然內(nèi)心有些荒涼。
”遇到“這個詞用得太偶然了,”這樣的變態(tài)”根本不用去“遇到”嘛,就伴隨著我長大。
“嗯,遇到過,以前我在網(wǎng)上做過一個匿名的問卷調(diào)查,關(guān)于小時候是否遇到過變態(tài),調(diào)查對象是18以上的女孩子,結(jié)果,超過50%的女孩遇到過,反正長大之后,有的能坦然面對,有的還是不能釋懷。”
“嗯,這種事確實……哎……”盈盈欲言又止,可能又想起了那個變態(tài)男吧!
“像這種欺負小孩的變態(tài),就應(yīng)該抓起來,判他個十年八年,可是現(xiàn)在很多人根本不敢出聲,諸多原因,諸多無奈?!北鞠胝f更多,但突然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很無力,即使再痛恨,自己還不是忍了這么多年……
“嗯,你說得對。這種人就應(yīng)該受到重罰?!庇莺莸馗胶偷溃牭贸鏊龑@種事的厭惡。
“對了,到了周桐老家,你跟著我就行了,我們?nèi)マk事的時候,你就自己待在她家,不要亂跑,可以嗎?”突然想起剛才的夢,不知道這次帶盈盈去是不是對的,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好,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可是我好好奇,好想看你們怎么驅(qū)邪的。”
“好奇害死貓,你是信科學的,我也就是去求個心安而已。”
“那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Φ?,一定要告訴我,算我一個?!?p> “好,到時候看情況?!?p> 聊著聊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都睡過去了,直到周桐敲門叫我們起床。
雖然沒有睡多久,起這么早,精神卻出奇地好,大腦十分清醒。
早上起這么早,去趕早班機,卻還是差點誤機,還好趕在截載前五分鐘換了登機牌。我們一路小跑著過安檢,我們仨是最后登機地三位旅客,作為安排在飛機的最后一排,剛好剩三個空座,盈盈和周桐坐在那個兩個連在一起的座位,我與她們隔著過道。我旁邊早已坐著一個男的,頭仰著用帽子蓋著臉,好像在睡覺。可是我的行李箱很重,根本放不到行李架上,想叫坐在旁邊這位先生,又怕打擾到他。最后在一位空少的幫助下,把行李放了上去。
此時我看坐在過道那邊的盈盈和周桐,倆人已經(jīng)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我也有些困了,便無意識地用右手去摸右便扶手的按鈕,我手一搭過去,就碰到了坐在旁邊的先生,嚇了我一跳。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趕緊道歉。
這時他的帽子落了下來,我抬頭一看,怎么會是他?
“蕭然?”我長大嘴巴,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一臉壞笑,對我說道:“你不是不要我來嗎?我偏要來!”
一幅得逞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我們坐這趟航班?”他還真是神通廣大,不僅和我們同一個航班,位置還剛好就在我旁邊。
“這個你不用管,本來說好的四人行,你卻非不讓我去!我偏要去?!彼荒標Y嚨臉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必須跟著你?!笔捜煌蝗慌课叶呅÷曊f道。
”我要干什么?“我試探著他。
”無論你要干什么,我都盯著你,你最好想清楚再干?!八f這句話時,眼神十分犀利地看著我的眼睛,看得我十分心虛。
“我要睡了?!蔽铱粗銖姷匦α诵?,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快要把我看穿似的,我還是閉上眼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