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三重箭?”書臣顯然也是聽玄行道說過。
一箭百魔生,兩箭神鬼落,三箭亂乾坤。
書臣沒有想到白冰找的竟然是玄門始祖當年的魔影三重箭,玄行道當時給書臣講的時候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雖然玄門始祖早已成為傳說,但流傳下來的神話卻是讓人一直堅信和向往,何況世間之人誰不想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有此三箭何愁天下不平,江山得易?
“你要找什么?”白冰像是想起了什么,向書臣問道。自己怎么可以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書臣說呢,萬一。。。。。。白冰現(xiàn)在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祈禱書臣要找的和自己不一樣,不然以自己那點武功,怎么可能是書臣的對手呢?白冰心里忐忑的想道。
“七弒?!睍紵o奈地說道。
聽完書臣說的,白冰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我想的那樣?!卑妆睦镎f道??粗鴷加悬c頹廢的樣子,說道:“七弒號稱萬惡邪匕,自玄門始祖死去之后,就沒有人再見過了?!?p> “我知道。”書臣回答道,“只是我所習得破殺七弒需要而已,沒有正古雕弓和萬惡邪匕,我永遠到不了破殺七弒的最后一重?!?p> 白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書臣。
沒有人會想半途而廢,在追求極致的盡頭還希望可以突破,就算是功高造化也想要永世長生,達修和玄行道是如此,自己的師傅將靜號稱江湖工計之首,還想要借助魔影三重箭更進一步,也許世間事永無止境,但悲哀的是,不是因為你夠優(yōu)秀就滿足,而是比你更優(yōu)秀的人比你更努力,現(xiàn)在的白冰看著書臣,她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
也許,沒有努力過,得到與失去沒什么兩樣,可如果努力了,到最后還是沒有結(jié)果,這真是一句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他莫強求就可以甘心的嗎?白冰不相信,連帶著書臣也不相信。
書臣看著一旁看著他的白冰,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還發(fā)什么楞啊,諾,時間又過去半個時辰了?!?p> “都怪你。”白冰嗔怪道。也不理睬書臣自己就向兵冢深處走去。書臣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書臣緊跟上去,白冰還是時不時白眼看他,書臣也不在意,任由白冰在那里嘟囔著小嘴,兩眼瞪得大大的。
“啊?!卑妆恢啦鹊绞裁戳?,書臣聽到聲音后趕緊用手抓住正在掉落的白冰,連著自己也一同掉了下去。
白冰此時感覺身下軟軟的有東西在動,出于驚嚇的原因,不自覺的捏著拳頭就砸了下去。
“啊?!敝宦犚娚硐聜鱽硪魂嚉⒇i般的叫聲?!澳氵€不快下來,疼死我了。”書臣邊說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白冰,白冰此時的臉上也是出現(xiàn)一抹紅暈,還是從書臣的身上爬了下來,看著白冰在一旁拍著身上的灰塵,書臣揉著自己的大腿,還真是疼啊,書臣心里說道。
“你剛才在干什么?”聽到書臣的話白冰的臉變得更紅了,看著白冰這樣,書臣大概也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不由得說道:“我是說你在上面的時候干了什么,怎么會突然之間就掉下來了呢?”
聽著書臣有點詰問的語氣,白冰也是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怎么知道?!闭f完也不管書臣,朝四周走去。
書臣看著白冰又開始到處走動,生怕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來,連忙拉住白冰的手,說道:“你別亂走了,你在后面,我走前面?!?p> 本來被書臣拉住的手正準備抽回來,聽到書臣的話后,白冰竟然也沒有收回來,而是很乖巧地走在書臣的后面。
“這里像是有人來過,你看這四周,都是倒下的柱子,還有這佛像也像是有人故意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睍贾钢闹艿木拔飳χ妆f道。
“這里有座石碑?!卑妆钢粔K斷掉的石碑說道。
書臣連忙走過去,擦掉石碑上的灰塵,“上面有字?!?p> “吾名天摩子。。。。。。圣地。。。。。。。戰(zhàn)于。。。。。。兵聚八王。。。。。。魔門佛道,于封侯戲,聶子擒龍。。。。。。三箭定。歿于丘。。。。。”白冰讀著碑上刻的字說道:“可能是年代太久了,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書臣重復的看了幾遍,除了能看清的這寫字,其他的早已看不清楚了。書臣看著白冰不語,此時白冰也是看著書臣不說話,因為靠的太近,白冰幾乎可以感受到書臣的喘息聲很濃重。
也許是受不了這種氣氛,書臣強扭這僵硬的身體,轉(zhuǎn)了過去,說道:“快些找吧,不然我們就得空手而回了?!?p> “嗯?!卑妆鸬馈?p> “你看,這石碑后面有一幅地圖?!卑妆钢驎颊f道。
只見在石碑的后面有刀刻過的痕跡,書臣看了看,只能識別是兩座高高矗立的山,刻下的路線也是彎彎曲曲的、時隱時現(xiàn),到最后在一處高山的中間,就沒有刻了。
“把它記下來吧,或許有一天我們會找到它的,只是不知道這所指的是什么,肯定和這個名叫天摩子的有關(guān)?!睍紝χ妆f道。
“嗯?!?p> “看來我們要空手而回了,你看這個地方,除了倒下的石柱和被人調(diào)轉(zhuǎn)過的佛像,再就是這個石碑,其他的一無所有。”書臣沮喪地看著白冰說道。
“也不算了,我們不是還有這幅地圖嘛?!卑妆m然沒有找到魔影三重箭,但好歹也是有點收獲,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那誰又能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呢?
書臣轉(zhuǎn)了好久好久,回來還看到白冰在臨摹石碑上的地圖,說道:“我們好像出不去了,這個地方是一座密室,如果不是你不小心掉了下來,估計這個地方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p> 白冰此時也是臨摹完了,拍著身上的灰塵說道:“難道你師傅沒告訴你,三個時辰如果我們還沒有出去,就會被自動送出摩古石崖嗎?”
書臣頓時無語了?!皼]想到就這么一幅小地圖,臨摹起來竟然這么耗時間?!卑妆f道。
“臨摹多久了?”書臣問道。
“大概兩個時辰吧。”白冰回答道。
“啊”書臣大叫一聲說道:“我還沒找到一件像樣的兵器,怎么時辰就到了?”書臣也不管那白色的光罩已經(jīng)慢慢地包裹著他的身軀,一只手推了一下石碑,只見石碑轉(zhuǎn)動了,書臣也顧不上里面是什么東西,伸手抓住就不放。
同樣被光罩包裹住的白冰,在消失的時候,只看見書臣手上拿著一柄黑色的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