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歷練
不一會兒,凌夜便抱著她來到了瀝青風(fēng)的房門口。
此時,正在蒲團上打坐的瀝青風(fēng)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見他的大徒弟正抱著二徒弟站在他的面前,眸子里稍稍的顯露出一絲的尷尬,他低垂著頭,捏著拳頭放在嘴邊輕咳著。
“玄月,你還要讓你師兄抱你多久?還不趕緊下來?!?p> 瀝青風(fēng)故作嚴(yán)肅的呵斥。
心想他這徒兒的臉皮怎么就這么的厚。
每次看到他師兄都不停的往人家的身上靠著。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位大徒弟的身上有貼膏呢,這么的黏他。
感情他這十多年的養(yǎng)育都白費了,簡直都把她教育成一只野猴子了。
完全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模樣。
離玄月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睜開眼一看,見瀝青風(fēng)的目光時不時的朝他們二人看來,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被逮著了一樣,嚇得急忙從凌夜的懷中掙扎了出來,一臉諂媚的笑道:
“師傅,你不知道,徒兒剛才在樹上待久了,所以下來的時候就有點頭暈,便在師兄的懷中多呆了一會兒,你可千萬別多想,啊?!?p> 雖然她這位師兄長得確實很不錯,但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叫兔子不吃窩邊草。
更何況這顆帥草也太嫩了,又是一個窩的,她倒是想下手,也沒有那個膽呀。
所以偶爾占占便宜,養(yǎng)養(yǎng)眼那也是很不錯的。
瀝青風(fēng)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吹胡子瞪眼著,“哼!你就別給我解釋那么多了,你以為就你那點小心思,為師會猜不到嗎?明顯的就是懶癌癥犯了,想要讓你師兄代替你走路。”
離玄月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低垂著頭,小聲的咕噥道:“哎,你這老頭,話還真是多,當(dāng)你徒弟還真是夠倒霉的,連我這點小毛病你都要當(dāng)著師兄的面揭出來,也實在是太小心眼了?!?p> 她這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瀝青風(fēng)和凌夜兩人可都是練武之人,聽力那可是一流的好。
“你,你,你剛才說什么?離玄月。”瀝青風(fēng)被她這話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就這么伸手指著她,顫抖道:“你給為師再說一遍,啊!”
“你這孩子現(xiàn)在還沒回成王府就開始嫌棄為師了,你也不想想你當(dāng)初還在襁褓里的時候,是誰每天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長大的,還傳授你武藝,供你吃喝?!?p> “現(xiàn)在好了,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說出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你這是嫌為師被你從小到大氣的還不夠,想要直接氣死為師,你才甘心,是嗎?”
瀝青風(fēng)說著的同時,還連忙收回了那只指著她的手摁壓在了胸口上不停的喘息起伏著。
看那樣子好像是真的她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給氣的不輕。
凌夜見師傅如此的氣憤,瞥了一眼身旁站著的小師妹,替她說話道:
“師傅,月兒說話一向是沒大沒小,這你也是知道的,你就別把她說的話太放在心上,小心氣壞了身子?!?p> “是呀,師傅?!?p> 離玄月知道她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確實是有些傷人心,連忙跑到了瀝青風(fēng)的蒲團邊坐了下來,拉著他的手不停的撒嬌道,“凌夜師兄說的對,月兒說話一向就沒大沒小的,你呀就別生月兒的氣了,不然你這身子骨要是真的氣出個好歹來,那徒兒可就罪過了?!?p> “哼!”
瀝青風(fēng)冷哼了一聲,數(shù)落道:“罪過?你何止是罪過,你簡直就是罪不可恕,你看看你從小到大做的哪一件事沒有把為師給氣吐血的?不是下山去打架,就是去搶人家的獵物,而且每次都還要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和你師兄去給你擦屁股?!?p> “也真不知道為師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喲,居然在這輩子收了你這么一個愛搗蛋的徒弟,真是讓為師都快要折壽好幾十年了?!睘r青風(fēng)捶著胸,一臉的哀嚎著。
讓離玄月這個當(dāng)徒兒的看了都忍不住的汗顏。
在想她這位師傅什么時候?qū)W會演戲了,而且演技還這么的高深。
真是讓她這個當(dāng)徒弟的都不得不對他說聲佩服。
“不過也還好你明天要走了,不然接下來為師非得被你給氣死不成?!睘r青風(fēng)停止了捶足在胸口上的手,一臉憤恨的看著她。
“什么?”離玄月驚呼了一聲,詫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師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明天成王府的人就要來接我回去了?”
不會吧?
她都還沒有接到成王府的任何信件,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這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恩!不止是來接你回去的,就連你師兄明天也會跟你一塊回去的,所以明天一大早你就趕緊跟著你師兄一塊滾出無憂谷吧,別再這里呆著了,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遲早會被你給折騰死的?!?p> 瀝青風(fēng)低應(yīng)了一聲,面帶嚴(yán)肅的說,與剛才那仰天長嘆的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喂喂喂。”
離玄月急忙伸手打斷著,“師傅,師兄不是要及冠才回去的嗎?怎么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就要回去了,你這是不是弄錯了。”
瀝青風(fēng)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凌夜一眼,然后伸手敲了敲她的頭,怒斥道,“什么弄錯了?為師這是見你師兄出類拔萃,打算讓你師兄回去和你一起歷練一番,要是歷練過了呢,就回來,要是沒歷練過呢……”
“要是沒歷練過會怎么樣?”離玄月雙手抱著頭,像是一只小鼴鼠一樣,好奇的問。
主要是瀝青風(fēng)一向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別以為他的名字聽起來像一個美男子的名字。
就真的是一位美男子。
實則整個人都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老的快掉牙了,每天就靠著他腰間上的哪壺酒吊著命過日子。
時不時的還學(xué)人家穿著一身白衣裝作一副道骨清風(fēng)的模樣,其實只要他脫下他身上的那身衣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把他扔到大街上,估計也沒幾個人會認(rèn)出他來。
也就只有她和師兄不嫌棄他這個糟老頭子,這要是遇到其他人恐怕早就把他里里外外都給吐槽個遍了。
瀝青風(fēng)瞥了二人一眼,沒好氣的說,“沒歷練過就沒歷練過呀,還能怎么樣?難道沒歷練過,還要為師去幫你們完成不成?”
離玄月癟了癟嘴,然后抬頭看向了對面站著的凌夜,哭喪著一張臉。
整個人看起來萌萌噠很是可愛,那意思好似在問,師兄這下我們可要怎么辦呀?
師傅這下是真的要狠心的把我們趕出谷,拋棄我們呀。
凌夜咳嗽了一聲,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定數(shù)了,就算他們再說什么,想必師傅也不會改變要趕他們出谷的意思,嚴(yán)肅道,“師傅,既然這樣,那我和月兒就先出去了。”
“恩。”瀝青風(fēng)閉著眼睛簡短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開始陷入了打坐中。
離玄月沒想到凌夜居然這么乖乖的聽師傅的話。
額間瞬間劃過三條黑線。
無奈之下只好跟著凌夜一起離開了瀝青風(fēng)打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