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涵仿佛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伸手過去握住錦萍的手,捏了捏,低聲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p> 有事的可不是她,她等著看戲好了。李氏不過是一名側福晉,這四貝勒府里還有嫡福晉呢,什么時候輪到她側福晉當家?
“格格,你才剛好些,這樣的日頭,你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了?“錦萍抬頭看了一眼,一早就燦爛如火的太陽,現在是七月,正是夏天最熱的日子。
雖然說是早上,太陽不是很猛的時候,但是要跪上一個時辰,就算是她這樣的粗使丫鬟,也要脫一層皮,何況是格格這樣弱質纖纖的閨閣小姐呢。
鐘玉涵轉頭對著錦萍燦爛一笑,接著她微微仰頭,閉眼,讓白皙瑩潤的仿佛透明的小臉對著陽光,享受這陽光的照射。
“現在的陽光照著最好了,不單只能殺菌,還能幫助鈣的吸收,我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p> 就算不被罰,她也要每天照照太陽,要不那個子怎么長?她可不要當矮子呢。
殺駿?蓋?錦萍蒙了,格格說的是什么話啊?不會是曬糊涂了吧?
錦萍急的眼眶發(fā)紅,傾身向著鐘玉涵,雙手高舉,擋在鐘玉涵的頭頂上,為鐘玉涵遮陽,“格格,您怎么樣?暈不暈?要不你來這邊,奴才給您擋一擋?!?p> “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好了。你看那邊。”鐘玉涵笑盈盈的拉下錦萍高舉的雙手,往前面一指,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那邊的景色多好看,我們就當著在游園子看風景?!?p> “你看到哪塊石頭沒有。”
“哪一塊石頭?”錦萍伸長脖子順著鐘玉涵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是一座假山,有什么好看?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那邊,右上角那一塊,你看像不像一只在撓癢癢的猴子,那個是它的手,那邊尖尖翹起的是猴子長長的尾巴,多可愛啊。”鐘玉涵指著那假山右邊頂上一塊突出的石頭比劃著,那雙黝黑如墨的眸子,閃閃發(fā)亮。
“咦,給格格這么一說,奴才發(fā)現還真的很像呢。嘻嘻,真的好像?!卞\萍睜大雙眼仔細的看了一會,驚喜道,她興奮激動的搖著鐘玉涵的雙手。
“那你仔細找找看看還有什么動物?!辩娪窈吹藉\萍勾起了興致,不在擔心她的身子,她暗暗的舒了口氣。
鐘玉涵不知道的是,在她們的左邊不遠,一簇灌木叢后,四阿哥正背負雙手而站,慢慢的轉著右手大拇指上那一枚羊脂白玉板指,把她們主仆的互動看在眼里。
“她是誰?”看了一會,四阿哥才輕聲問道,現在怕驚動不遠處的鐘玉涵主仆。
站在四阿哥身后的蘇培盛身子微躬,很恭敬的回答:“回主子爺,她是這次新進府的另外一位格格?!?p> 鈕鈷祿氏?叫什么的?四阿哥努力的回想,對了,鈕鈷祿氏瑾譞(xuan),嗯,名字不錯。
蘇培盛偷偷瞟了四阿哥一眼,再脧了遠處跪著,卻像游玩一般,一邊賞花賞景,一邊聊天的鐘玉涵一眼,暗道,能讓主子爺心情愉悅,看來這個鈕鈷祿氏很不錯。
隨即四阿哥一如他所料,低聲吩咐一句,“把這事跟福晉的人說說?!?p> 早就聽聞側福晉李氏憑著她的兩個孩子,在府里耀武揚威,連福晉的臉面也不給,他還以為是別人夸大來說,現在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這個李氏真的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喳?!碧K培盛恭敬的領命,等把四阿哥送走,他才找了一個太監(jiān)叮囑了幾句,就追四阿哥而去。
等到鐘玉涵覺得雙膝都麻木沒有感覺的時候,才看到一名嬤嬤領著一名小丫鬟正往這邊走來。
“格格快快請起,我們福晉剛得到格格被罰一事,就命奴才趕來,都怪奴才人老腿腳不靈活,讓格格受罪了。格格要怪就怪奴才?!蹦敲麐邒咦炖镎f著道歉的話,臉上卻平平淡淡,就連扶起鐘玉涵的動作也很不經心,很隨意的模樣。
鐘玉涵心里冷笑,福晉身為后院的主母,后院發(fā)生什么事,她怎么能不知道,過了這么久才過來,何嘗不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也好讓她明白,在四阿哥府里,唯有她能壓側福晉一頭,也唯有她能保住她。
無非就是想讓她明白,這府里唯有投靠她,才能保她平安。
鐘玉涵裝出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和錦萍相互扶著站了起來,“嬤嬤客氣了,真的太感謝了,如果不是福晉,不是嬤嬤,我的雙腿都要廢了,謝謝福晉,謝謝嬤嬤,哎喲?!?p> 鐘玉涵一副要去跟福晉親自道謝的誠懇模樣,但是才走了一步就腿軟的差點再次跪下來。
“我們福晉說了,格格的心意她明白,等格格好了再來感謝也不遲,格格請回吧。”嬤嬤客套的欠了欠身,留下那名丫鬟和錦萍一起把鐘玉涵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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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工作了一天的四阿哥轉了轉脖子,想是想到什么轉頭看向蘇培盛,“嗯,她住在哪里?“
蘇培盛不愧是四阿哥身邊第一人,四阿哥這無頭無尾的話,別人不懂,他卻懂,只是他有點難回答,“回主子爺,格格因為前段時間得了風寒,被遷到院子后面休養(yǎng)去了?!?p> 四阿哥聞言眉頭蹙了起來,看蘇培盛這含含糊糊的模樣,不難猜出,那地方肯定不方便他過去。
“今晚傳她過來侍候吧。”
“喳?!边七?,他就說這個鈕鈷祿氏不容小覷嘛,這不立即叫來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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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格格,前院的焦公公來傳話了?!卞\萍興奮的從外面像奔一般快步走進來。
鐘玉涵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錦萍扶到客廳居中坐下。
“奴才焦進給格格請安?!苯惯M刷刷的甩手行禮請安。
焦進?那不是雍正爺時期在養(yǎng)心殿服侍之人?
現在看模樣應該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鐘玉涵可沒有因為焦進現在只是一名小太監(jiān)而看不起他,很客氣的請他起來,還讓錦萍給他送上一個五兩銀子的荷包。
輕風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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