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苦笑道:“家父希望讓童兒入祠堂,希望妹妹可以向他說一聲。畢竟這是蘇家的事?!碧K素看著她,目光里有一絲可笑的神色。
看著蘇素眼底的戲謔,蕭靜兒微微點點頭:“這自然是好的,選一個時間,童兒跟著你過去便是?!?p> 當看到蕭靜兒輕輕松松的做主后,蘇素多少有些驚訝。就算是公子帆同意了,但是現(xiàn)在除了這個,他還在貪圖些什么呢?
與此同時,王府。王子龍在會客廳中兜來兜去,徘徊不定,蘇殊和王琳看著他,目光中的哀憤也是十分強烈。怎么說,王家的沒落也是自然會導(dǎo)致的勢必事件。如此說,兩家都是受害人,王子龍又怎么能不原諒蘇殊。只不過,這個赤璇……
“唉!……”王子龍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著他們又搖搖頭。
“大人們何必如此呢!”譽王走進來,微微一笑,“我奉命邀請二位將軍明日早朝?!?p> “譽王!”
“你們不要誤會,我只是奉命唯謹,而且還是公子帆的謀略。每日的早朝,以后會由靖王殿下來支撐,不知道將軍們可有心情去維持治安?”譽王挑挑眉,目光里一副戲弄的樣子,“只不過,靖王殿下一旦敗之有余,我們命懸一線?!?p> 譽王的提醒,無疑是給他們敲了一個警鐘,讓他們倍感無奈??粗麄冞@個樣子,譽王也不久留,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出來時,靖王剛剛過來,譽王看著他搖搖頭,靖王便駛了過去。
各懷心事,這是譽王的一個感覺,只不過……
自從與赤璇相對之后,公子帆也有許多天沒有出過門,對外面的事也總是不聞不問,僅對云童有所教習(xí),最多,也只是讓云童陪他在園子里走走。但今天卻很是不同,當云童話畢后不久,僅一人單行外出。
看著公子帆的背影,靜兒多少有些擔(dān)心,但最終沒有跟著去。她當然知道他去了哪里,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處暗傷!
并不多時,公子帆的身影已出現(xiàn)在蘇侯府中,而他前行的目的地,卻是蘇侯府的重地——蘇家寶閣。這個珍藏世間珍品的儲物閣與別家多少有些不同,九層高塔的最底下的那一層卻是蘇家宗祠。因此這處院落又分內(nèi)院和外院,并派專人來把守,這些人,都是一頂一的頂尖高手。
除了這些人外,蘇家寶閣內(nèi)從第二層到第九層都有蘇家先人布置的機關(guān),不是正常關(guān)閉機關(guān)進去的人都是九死一生,而活著的那人多半也是廢了。不過,公子帆還是蘇航的時候,就偷偷闖進去過一次,在沒有任何功法護體的情況下,僅靠略懂的機括術(shù)誤打誤撞到了第八層。就在正要破第九層時,他被父親像提小雞似的提起來,提到了后院,交給了他的母親——被廢的蘇侯府夫人。
想到這里,公子帆卻是輕輕嘆了口氣,心中的苦楚更不必多說。而此時,他已將這些一頂一的高手一招擊暈,捆綁在一起,又點了一根安魂香。
這次,公子帆卻是從九層上下來的,因為現(xiàn)在也不同以往,并未觸及太多機關(guān)。從樓上輾轉(zhuǎn)而下,便來到諸位仙碑先人面前。而目光停留在了“蘇賢長子航之尊位”,而“賢長子”是皇帝的賜號。公子帆的心,隱隱作痛,輕輕咬牙,摒棄了心中余念,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抬袖在案面上一掃,公子帆手中多了三炷香,并已淬火而燃,公子帆向前跪倒在尊位之前,先是三拜,才開口道:“不肖子孫蘇航,向蘇家列祖列宗上香祭拜!”言畢,再是叩首三拜,使得鋪地的木板“咚咚”作響。
這些全然都是蘇侯府的禮數(shù),一切,公子帆都謹記于心。
“什么人竟敢闖我蘇宅,盜我寶物!”祠堂外的聲音充滿了暴怒,但公子帆僅僅是逃避眾人,在眾人闖入寶閣的那一刻,他已從三層闖出,一晃而逝。
蘇素立馬帶人上閣檢查,卻也格外仔細。機關(guān),已取消了,蘇素在一片狼藉中并未發(fā)現(xiàn)丟失什么,僅發(fā)現(xiàn)一枚帶著一絲血跡的暗器,盜賊受傷了!不過,在不遠處,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荷包,在鼻下輕嗅,連忙收了起來。
“父親,讓他逃走了,不過可以確認的是對方受傷,而且中毒。但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沒有帶走,可見不是圖財。不知……”蘇素當然知道鎮(zhèn)閣之寶是什么,故意將話題引向一邊。
“隨便逃吧!也走不了多遠。”
“那童兒入祠之事……”
“若無大礙,現(xiàn)在就開始吧!”
檀香宇內(nèi),公子帆將帶有血漬的白袍脫下,處理了傷口,并吃下解毒的藥丸。這種毒對公子帆來說并不是什么難解的藥理,甚至在許多醫(yī)書中就有解法,只不過常人不認為這些也可以稱得上“毒”罷了!
“航哥,你受傷了?”靜兒看著公子帆的傷口,多少有些心疼。
“都是些小傷,不礙事!”公子帆包扎好,將袖子落下,遮住了手臂。
“閣主,譽王殿下求訪,不知見不見?”
聽到小廝的話,公子帆搖搖頭。四方游說,他又怎能不知道蕭賦在想什么。吃了閉門羹的譽王似笑非笑地踩上車,便看到停車下馬的蘇素和云童。
蘇素見譽王走來,連忙行禮:“譽王兄長?!?p> 譽王打開扇子,有意無意地扇了扇,又悄言密語地問道:“你覺得他在想什么?這么多天都不出門,會不會策劃什么計謀是我們猜不透的?畢竟,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大體的目標還是一致的?!?p> 蘇素聽了,很認真的想了想,又似笑非笑地說道:“兄長既然都猜不透,那又何必去猜呢?反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水到渠成,到時候我們不就知道了?!彪S即便撤開幾步去敲門,開門后二人進去了。
譽王睜著雙目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去,立刻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蘇素耍了,沒想到曾經(jīng)一向沉穩(wěn)老實的蘇素,如今也有這般戲弄人的時候。不過譽王也并不很生氣,既然有人能進去,那么線路還仍在原來的計劃軌道上。
“兄長,你的傷……”如今,蘇素還是比較關(guān)心公子帆的安危,不僅是因為奪嫡,還有血緣親情。
“不打緊的,這些小毒小傷還是應(yīng)付得了的!”
蘇素聽后,便點點頭。這些,他明白。
“現(xiàn)在朝堂基本恢復(fù)了機制,只不過皇上不出早朝,一切皆由靖王殿下一人主持。而朝中大臣依舊有所保留,在很大的方向上無法把持,所以,父親讓我向你求計?!?p> 求計?公子帆苦笑,抬起頭看向爐火,輕聲道:“朝廷就像這爐火一般,你不加薪它就會燃盡,你加得太多也會蓋滅。為此,加的量一定要適中。這樣才能讓這盆爐火燒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