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玥顰眉。
眼前的南宮熯,身上穿著和剛剛那些白袍子無二的白袍子,清理干凈了瀑布般的黑發(fā),又把它們?nèi)渴诹四X后,他完美的俊臉便毫無遮攔的顯露出來了。
他笑得很牽強,似乎眼睛邊還有風(fēng)干的淚痕,完全不似昨晚的那樣,有著野獸般的眼神。
現(xiàn)在的他,更像一只沒人疼愛的可憐蟲,鳳冥玥走了過去,用手捏起了他俊美的臉,“仔細(xì)看看,模樣倒是不錯,怎么,不繼續(xù)咬人了?”
南宮熯扶了扶身子,起身說道,“王爺說笑了,在我們的賭約還沒有正式生效的時候,奴清楚自己的身份?!?p> “那本王的正君,你不當(dāng)了,要給本王當(dāng)侍從嗎?”鳳冥玥看了看他那身白袍子。
“奴說了,奴清楚自己的身份。請王爺也無需理會!”他的眼睛里冒出了火一般的光芒。
鳳冥玥勾起嘴角,果然是個有脾氣的,她就欣賞這個男孩這種作死的精神,“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本王對你感興趣的話,你現(xiàn)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p> 南宮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王爺不是還沒有殺我嗎?所以應(yīng)該有閑情逸致來聽聽奴的游戲規(guī)矩。”
鳳冥玥大步邁向她的房間,“希望你的規(guī)矩能足夠讓我喜歡,本王可不玩無趣的游戲。”
南宮熯心下暗沉了一下,隨后又露出了堅定的眼神,緊跟于鳳冥玥的身后,你一定有興趣和我玩的,他的手上,有一個可以令所有人瘋狂的籌碼。
到了不得已的時候,留作保命之用。
她的屋里似乎被收拾過了,漂漂亮亮的床上,百里曦也被換上了漂亮的衣裳,可是它還沒有醒,一直躺在床上。
鳳冥玥給身后的南宮熯吩咐了一句,“你既然現(xiàn)在穿上了白袍,那就應(yīng)該做白袍應(yīng)該做的事,”她指了指床上的百里唏,說道,“那家伙你應(yīng)該認(rèn)識,現(xiàn)在他的輕生的念頭非常強烈,所以你要保證他,在你還未成為本王的正君之前,他還活著?!?p> 聽清楚了嗎,她的一個眼神里充滿著屬于靈魂中的威望,令南宮熯晃了晃神。
“請王爺放心,他本就是奴的義弟,不用王爺說,奴也會保證他的安全的?!?p> 鳳冥玥捋了捋秀發(fā),“是嗎,你無權(quán)無勢的,又如何護他周全?”
南宮熯堅定的說道,“所以奴才想和王爺賭一賭,如果王爺在賭約生效期間,愛上了奴,王爺就得答應(yīng)奴一個請愿,王爺不想出爾反爾吧?!?p> 他又繼續(xù)說道,“若是王爺贏了,奴說過,賭注是奴的心臟,親眼看到奴的一顆活生生的心變得心如死灰,想必這等樂趣,比王爺現(xiàn)在就取了奴的爛命還要有趣得多吧?”
鳳冥玥從心里表示,她很贊賞這個人,揣度人心的本領(lǐng)是如此的厲害,也從心表示這個男孩是那么的可憐。
“你何必如此呢?你知道,若是你現(xiàn)在求我一聲,我可以里面放了你,和你這個弟弟出府,從此好好的許配人家?!?p> 南宮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我不!我一定要贏你!你怎么能把事情想象得如此輕松!憑什么!”他一定到站在和她平等的高度,才能救出那人。
他需要權(quán),需要勢,他不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卑微的男人,他一定要給她們證明,就算是男人,也可以頂天立地!
鳳冥玥為他抹去眼角的淚水,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她或許能幫他吧,這是他的驕傲,她無權(quán)干涉。
“我知道了?!?p> 她頓了頓,笑得有些張狂,“但你要做好隨時赴死的準(zhǔn)備,我可不保證今后我會一定遵循這個狗屁玩意規(guī)定,趁我還沒有發(fā)怒的時候,感覺討好我,取悅我~”
鳳冥玥摸了摸空虛的腹中,忍住了暴脾氣,“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給本王出去,催一催那要命的廚子!何時給本王做好飯菜!是不是都想死??!”不,她沒有忍住。
南宮熯福了下身,“不,是奴吩咐他們不必端過來的,奴已經(jīng)親自做好了飯菜,就在東邊耳房內(nèi),還請王爺移步?!?p> 這家伙!這是沒有好臉色給他,鳳冥玥快速的出了房間,尋飯去了,在哪兒?在哪兒?為什么沒有飯香……
鳳冥玥決定,如果這飯菜有毒的話,又需要廚子重新做的話,她……真的要殺人……
南宮熯又恢復(fù)了他那如沐春風(fēng)便的翩翩美少年的面具,笑著指向院子里面的一間屋子,“王爺請?!?